第50章 章二十六你是誰
佟年揉揉肚子,可憐巴巴的看著許寧,“小寧哥,有吃的嗎?我餓……”
許寧憐惜的想要摸摸佟小少年的腦袋,看把這孩子餓的,怕是這兩天他受了不少的苦吧?然而卻在半路中被一只大手截走,顧岑西已經(jīng)兌換好了幾塊面包和牛奶,遞給佟年,“快吃吧?!?p> “小寧哥?”郝仁淵咀嚼著這三個字,“許寧是男的?!”
許寧怒,“你才是男的!”
郝仁淵下意識的回道,“我才不是男的!”
眾人側(cè)目。
郝仁淵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當(dāng)下欲哭無淚。
許寧煞有其事的點(diǎn)頭,“是啊,你都不是男的,我怎么可能是男的?”
“咳咳咳……”佟年被一口牛奶嗆住了,滿面通紅,好不容易在尹黛秋的幫助下,一口氣順暢了,“小寧哥,你坑人的水平見長?。 ?p> 許寧一甩頭發(fā),“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你是誰?”顧岑西隱著笑意道,“我只記得當(dāng)初那個瘦瘦小小的男孩兒,好像脾氣還挺大的?!?p> 尹黛秋笑了,佟年笑了。
眾人好像明白了什么,也笑了。
許寧在十二歲之前都是一副男孩兒的造型,那瘋野的模樣也確實(shí)像足了男孩兒,幸好顧岑西之前聽過許央澤說過自家有個女兒,否則,就連他也會認(rèn)錯。
顧岑西幸免了,尹黛秋幸免了,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會在見許寧之前被告知她的真實(shí)性別。
比如,佟年。
佟年是個孤兒,最先發(fā)現(xiàn)他的是顧岑西,或許有著同樣的經(jīng)歷吧,讓顧岑西對他多了些關(guān)注。
時不時的幫助他一下,這件事被許寧發(fā)現(xiàn)后,佟年才算是真正與許寧與尹黛秋熟識起來,原來一直悶悶不樂的佟年,也漸漸臉上多了笑容。
佟年第一次笑著喊許寧,就是那聲“小寧哥?!?p> 許寧也只是嘴角抽了抽并沒有過多的解釋,佟年也一直這么認(rèn)為下去了。
直到后來知道真相的佟年,眼淚掉下來,有時候真的不一定眼見的為實(shí)啊!
雖然知道了自己喊錯了,但是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想改就難了,干脆將錯就錯的這樣喊下去了。
許寧的臉蛋漲的通紅,一只手悄悄放到了顧岑西的腰間,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zhuǎn),顧岑西神色猛然一凝,隨即又恢復(fù)正常。
哄笑中,佟年也將那些面包牛奶狼吞虎咽般的消滅掉了。
“還夠嗎?”許寧問。
佟年滿意的摸了摸肚子,“夠了夠了,好飽??!”
顧岑西不動聲色的揉了揉腰間,“佟年,跟我來一趟?!?p> 說罷,率先往叢林一邊走去。
眾人則開始收拾行裝了,即使他們有足夠的積分,但也不能躲起來茍活,因?yàn)樗麄冞€有一個最重要的任務(wù),那就是尋找叛臣,并殺死他們,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存活下來了。
因?yàn)檫@個“七夜游戲”有一個變態(tài)的生存法則,讓所有人都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在游戲中,死亡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除非你是王,臣,騎士,叛臣亦或是叛臣策反者中的任意一個,“后”一旦死亡,游戲結(jié)束后,“叛臣”則是勝利的一方,除“叛臣”及其“策反者”全部死亡,死亡的“叛臣”及其“策反者”可以因?yàn)橛螒騽倮鴱?fù)活。“后”活,“叛臣”也沒有全部死亡,反之亦同。如果“后”還活,叛臣全部死亡,叛臣策反者就會因游戲的失敗而死亡,而王,臣,騎士則會復(fù)活。
所以如果他們在這里坐以待斃,死的就會是全部,他們也不能幸免。
當(dāng)然,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懷疑的叛臣對象了,那就是昨夜的莫清或者那個叫沈凈冰的男人。
只是眾人不明白,明明昨夜就可以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可能為叛臣的人,先將這兩人殺掉,為何要放過他們?
不過,對于顧岑西的決定,眾人是沒有異議的,不僅僅是因?yàn)樵谶@段時間里,顧岑西已經(jīng)隱隱成了這群人領(lǐng)頭的原因,還有他縝密的頭腦以及超強(qiáng)的武力值,更重要的是,顧岑西是“王”,許寧更是決定整場游戲成敗的“后”,和“叛臣”是絕對的死敵,二者只能存其一,顧岑西會犧牲自我成全叛臣?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既然這樣,他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當(dāng)然,除了這群人里的那個“叛臣”除外。
待一會兒,顧岑西和佟年回來了,佟年已經(jīng)換下了他的那身破爛不堪的衣服,渾身也像是做了一番簡單的清潔,只是一張已經(jīng)趨于成熟的俊臉上,還隱隱保留著一點(diǎn)怪異的神情。
尹黛秋挑眉,站在佟年的跟前,仔細(xì)的觀察佟小少年的表情,開玩笑道,“我說佟年同學(xué)啊,你這是啥表情?被人爆菊了?”
“秋秋姐,你亂說什么!”
許寧聞言,看著顧岑西的表情有些詭異,嘖,原來顧大神男女通吃??!
顧岑西全盤接受了許寧充滿趣味的目光,走上前,微微低下身,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許寧的脖頸,“其實(shí)我挺想試試小寧的味道……”
什么叫調(diào)戲不成,反被虐?這就是了!
許寧無語望天。
林躍很受不了尹黛秋站在一個男人面前緊盯著別人看!看了眼還有些稚嫩的佟年,這也是個雄的!
一只手?jǐn)堉烨锏募?,將其帶開,一邊語氣有些不滿的問道,“現(xiàn)在我們要去哪里?”
尹黛秋還不客氣的用刀鞘使勁拍了放在自己肩上的咸豬手,然后若無其事的拍了拍肩。
唯獨(dú)留下憂傷的林躍同志抱著自己“受傷”的手在風(fēng)中凌亂。
看看別人顧岑西,再看看自己,同樣的是追媳婦,怎么自己這么慘?
顧岑西接過許寧收拾好的背包背在背上,今天的背包倒是輕了好多,主要是尹黛秋的物件被某人搶著拿去了。
“回昨天那個河岸。”顧岑西道。
林躍一愣,“我就說你昨天為什么會放過那兩個人,沒道理啊,原來你的算盤打在這里的!”
比那兩個可能是“叛臣”的人還可怕的是什么?當(dāng)然是隱在他們之間的那個“叛臣”!
其他的都是外來威脅,可以防御的,但是這把插在心臟的尖刀,如果不及時拔出這把刀,等它發(fā)難,那將是毀滅性的!
幾人的腳程很快,不消一會兒,就到了那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