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一片寂靜,就連那兩個被剝奪泡妞權(quán)利終身的漢子都不吱聲了。
祁峰抬頭茫然的看了看阿飛又看了看胡宇,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从媚欠N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自己。
阿飛嘴角抽了抽,別過了頭去,不看祁峰那茫然又無辜的眼神,這小子真是太讓人無語了!
雖然阿飛的表情有些怪異,不過在場所有人里,就數(shù)胡宇的表情最精彩了,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一會兒青,到最后干脆綠成了圓白菜。
“我……我……”胡宇打死也不想面對自己要拖款的對象是眼前這個鄉(xiāng)巴佬的事實,這家伙連青龍會館都敢打,萬一自己也被他給廢了老二……胡宇不敢往下想了。
“我不知道!”胡宇憋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跺腳,老子不承認,你還能怎么樣?!
“哦?!逼罘搴┖┑呐读艘宦暎磥碜约航羞@個欠錢不還的家伙給跑了??!攥了攥拳頭,祁峰咬著牙嘟囔道,“媽的!敢不還錢?別叫老子抓到你!”
胡宇渾身一個激靈,一陣尿意襲來,差點尿了褲子。
祁峰收好了催款單轉(zhuǎn)身正要開車走了,突然間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
“誒?胡宇?你怎么來了?”這時候大表哥楊維康從銀行里走了出來,遠遠地看見胡宇,一副王者的樣子招手道。
突然被點名的胡宇心臟一顫,渾身都僵硬了,但下意識的就回頭看過去,就見楊維康正在朝自己走過來,隨即一副要死了的樣子,僵硬的轉(zhuǎn)過身來尷尬的看著祁峰,而后者已經(jīng)用邪惡的笑容看著他了。
完了!胡宇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完蛋了,你奶奶的楊維康!你早不來晚不來非得這會兒來!本來都已經(jīng)要蒙混過去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倒好,TMD老子要被你玩死了!
胡宇的臉色一秒七八變,這會兒功夫電話又響了,胡宇胡亂的按停了電話再一抬頭的時候,差點就尿出來了。
祁峰正拿著電話,用一種即卑鄙又慈祥的眼神看著他,就像是一個屠夫的看著圈里的豬,就差舔了舔嘴唇。
楊維康看著這場面有些懵了,再一瞄地上躺著的兩個人,更懵了,這不是自家的保安嗎?這是怎么了?
胡宇已經(jīng)在心里把楊維康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事到如今不承認也沒用了,咽了口吐沫,艱難的說道,“我就是……胡宇?!?p> “?。 逼罘逋蝗磺榫w激動的握住了胡宇的手,“你就是胡先生??!我是華宇的祁峰,這么著,你把帳給我結(jié)了唄?”
胡宇的手就像被兩把大鐵鉗夾住了一樣,骨頭快被捏碎了,疼的他直搗氣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手死死的握住祁峰的手,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這一幕看在楊維康眼里可不是胡宇遭罪的樣子,而是兩個好朋友多年不見之后,一朝偶遇的激動樣子,你看!胡宇這都要哭了!
“???行嗎?”祁峰臉上笑的陽光燦爛,暗地里手勁兒又大了幾分。
胡宇甚至能聽見自己的骨頭咯吱咯吱的響,似乎正瀕臨粉碎的邊緣,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從肺里擠出那么一口氣來連忙說道,“行……”
祁峰用不動聲色的又用眼神威脅了一下才松開了手,胡宇一脫離祁峰的手,立刻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已經(jīng)因為不過血而蒼白的手,再一想到祁峰那威脅的眼神,也顧不得手還在抖,趕緊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支票。
刷刷刷的簽了自己的名字,胡宇顫抖著雙手遞了上去。
“謝啦!”祁峰喜笑顏開的接過了支票,誰說要賬難的?這不是很容易嘛!
胡宇終于哭了出來,那張支票是他所有的私房錢,他為了那款看上的跑車活活攢了小三個月?。?p> 楊維康在一邊看著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只見胡宇痛哭流涕的,于是有些狐疑的上前道,“沒事吧?”
“沒事……”胡宇帶著滿臉的淚痕委屈又怨念的看了楊維康一眼,楊氏集團根基太深,尤其是背后又有華宇,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祁峰樂呵呵的收好了支票,不過他還是覺得有點不踏實,這貨萬一回頭把支票作廢了咋辦?
于是呼這賤人抬腿就往銀行里走,這不是有現(xiàn)成的銀行么?干脆都取出來得了,省的那小子賴賬。
祁峰光顧著自己手里的這張支票了,卻沒看到楊維康那張土灰色一樣的臉,那輛破爛的老爺奧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這回總算是找著正主了,尤其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楊維康臉色一沉攥緊了拳頭,他要先讓這小子嘗夠了羞辱,再把這小子丟進黃浦江喂魚!
祁峰在銀行大廳里晃了好幾圈,找了個長得最漂亮的窗口走了過去。
“請問有什么能幫您的?”漂亮的銀行職員微笑著問道。
祁峰把支票掏出來往前一遞,臉都要貼在玻璃上了,不正經(jīng)的說道,“取錢?!?p> 小職員輕微皺了皺眉,不過好歹她也是專業(yè)的,再說了隔著玻璃她也不怕,低頭檢查了一下支票,有些猶豫的問道,“全取出來嗎?”
“嗯?!逼罘迨栈亓四X袋,朝著人家小職員拋了個媚眼。
小職員有點犯難了,祁峰的這張支票上數(shù)目是一千三百萬,如果全部取出來的話就屬于巨額取款了,她一個小職員是沒有這種權(quán)限的。
“對不起!”楊維康的聲音傳來,囂張又無賴,“已經(jīng)過了五點,我們不受理大額取款!”
祁峰扭頭看了一眼銀行大廳里的電子鐘,明明才四點半??!
楊維康順著祁峰的眼神看過去,也看到了電子鐘上的時間,不過他卻輕蔑一笑,揮了揮手,一個黑衣保鏢上前來把電子鐘調(diào)成了五點零一分。
隨后楊維康攤了攤手掌道,“現(xiàn)在過了五點了吧?”
祁峰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現(xiàn)在濱海的二世祖?zhèn)兌歼@么沒腦子了?
伸手指了指墻上的電子鐘,祁峰嘲笑道,“那要把電池摳了,你是不是還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