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靈嘆了嘆氣,面色擔憂道:“看樣子,睿容是闖下大禍了。”
“是神農(nóng)之禍!”胤清鄭重言詞明確提醒道。
“無化解之法嗎?”
“其實胤清一直在分析一件事?!?p> “何事?”
“外界人何以知得族長和睿容的關(guān)系?又何以得之睿容在神農(nóng)城修煉金剛無敵術(shù)?”
“什么是金剛無敵術(shù)?”玉露靈困惑道,“睿容怎么可能在我族修練無敵術(shù)?”
“但她確實在我們族里留宿過一段時間!”
“沒錯!”玉露靈點點頭。
“那段時間你可否與她一起?”
這句話倒提醒了玉露靈,她猛然回憶起睿容將她拒之門外的情景,原以為她是傷心過度,現(xiàn)在想想極有可能是瞞著她偷偷修練什么無敵術(shù)了。
“族長,你心善好欺,不明睿容底細?!?p> “她告訴我了,她是賊!”
“但她犯了彌天大錯,盜取了朱雀翎,那是暮辰楓的心愛之物?!?p> “朱雀翎?”雖然玉露靈不知朱雀翎為何物,但一聽是盜了暮辰楓的心愛之物,不由地“噗嗤”一笑!
胤清一臉疑惑:“族長為何而笑?”
玉露靈大大方方笑起來,道:“想不到這睿容膽子夠大呀,暮辰楓的東西都敢碰,難怪遭天下人誅之,這敢情是暮辰楓那小家子氣背后算計的。唉!真可悲?。 ?p> “火燒眉毛之際,想不到族長竟這般樂觀自信!”
“哈哈!那當然,睿容是什么人,天下第一盜賊,想抓她談何容易?哎!這暮辰楓就是可恥,他位高權(quán)重,居然對一個小女子聲張?zhí)搫?,要趕盡殺絕!”玉露靈鄙視道。
心思單純的她,哪里知道老謀深算的暮辰楓煽動群族捉拿睿容是小,箭指神農(nóng)是大,趁著這個機會,給神農(nóng)族灌個污名,再一舉拿下神農(nóng)城,這樣,便可堵住悠悠眾口,名副其實坐擁天下。那睿容只不過是一個替死鬼而已!
當然,很多人都誤認為是睿容托累了神農(nóng)族,神農(nóng)族只要給個交待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實則,只有胤清看懂看透了,但他又不能明說,因為他怕單純善良的玉露靈承受不住這個打擊,又要以身犯險。他能做的,就是靠著這絕頂聰明的腦袋,步步為營,化解危機。
“族長,胤清只能向您保證一件事。”
“何事?”
“胤清只能盡力保全神農(nóng)城不受侵害,但保不住睿容,畢竟她犯下的錯,理應要承擔,盜竊之事,證據(jù)確鑿,無處可逃。再說,朱雀翎失竊,乃天下大事,胤清能力有限,望族長諒解。”
“胤清,你這是說得什么話,你為了保神農(nóng),嘔心瀝血,披肝瀝膽,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怎么會怪你呢?”
“族長心善,寬容大度,屬下實在愧疚難當?!必非遄灾t道。
他是真愧疚,因為只有犧牲睿容,才能保神農(nóng)平安。
他接下來的計劃便是,無論如何都要阻止玉露靈與睿容見面,否則,神農(nóng)城將大難臨頭。而玉露靈與睿容的感情又非比尋常,有些事,只有偷偷私自進行。
“對了,杭術(shù)最近在干嘛?”玉露靈隨口問道。
“我派他去各族調(diào)息紛爭,搭救被扣押的醫(yī)者。”
“進展如何了?”
胤清眉頭皺了皺,似在思考,然后搖了搖頭道:“已有七日無他消息了?!?p> “出事了嗎?”玉露靈緊張起來。
“不會,杭術(shù)道法超群,應該不易出事?!必非逶谡f這句話時,自己都沒有底了。
……
這個夜里,玉露靈總感覺四處不安寧,充斥著一股躁動。
月光污濁晦暗,夏日的涼風如刀刺骨,沙沙樹葉聲尖銳得可怕,夜行生物們嘰嘰喳喳,有種雞犬不寧的感覺。
她怎么也睡不著,癡情晚飯過后便出城辦差去了,到現(xiàn)在也未歸來,睿容不知身處何方,安不安全?
此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玉露靈從紙門的長影上認出了是癡情,急忙前去開門。
“弟弟,你回來了,打聽到了嗎?”玉露靈急急問道。
“一路探下去,很多人都說睿容已經(jīng)被抓了,目前關(guān)進了沼澤大牢?!卑V情道。
“什么?她武功那么好,怎么會被抓呢?”玉露靈一臉焦急,癡情曾經(jīng)說過,進了沼澤大牢就是等死,她能眼睜睜看著睿容死嗎?
“是九黎族人抓的!明日是審叛日?!?p> “審叛日?”玉露靈不明。
“只是一個形勢而已,就是讓睿容當天下人的面承認自己的罪行?!?p> “那,那承認之后呢?”玉露靈緊緊追問道。
“宣叛死法!”
“不承認呢?”
“還是宣叛死法,只是會死得更慘?!卑V情答道。
“你的意思是,承認是死,不承認也得死?”玉露靈急得心臟都快長腳丫丫了,恨不得立馬奔向沼澤牢房。
“進了那里,幾乎出不來的。”癡情道。
靜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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