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收起手中的傘,放在一旁,搭在護(hù)欄上,捋一捋頭發(fā):“這只不過是女人的一種習(xí)慣,你又為何怪罪于第七宗呢?”
再次撒下魚食:“你這次也來摻和,為的是什么呢?往年可未曾見你到來,是因為第二流的事情找我嗎?想找麻煩的話,可是要想清楚了,再做決定”
不情愿的搖頭:“比起劍宗來說,第幾只是一個代號而已,雖然能夠證明自己的實力,可相對我們而言懸殊也不是太大,各顧各的,完全不像一個宗門的人,她們誰的死活與我都無關(guān),第一流的名號,也是大家抬舉的,所以只能證明我自己是一個人”
扔掉手中僅剩的魚食,拍拍手掌:“看來你并非針對我們,那來此所謂何事?”
雖然他話語平靜,可能夠知道,他對自己前來還是有戒心,對劍宗比賽肯定不感興趣,但面對的可是武宗第一人,這么近的距離,一旦他用功相對,避無可避,幾招內(nèi)便可取自己性命,而且沒有辦法來抵擋,所修煉之法,在這樣的距離下吃虧的是自己,就算現(xiàn)在感受不到任何威脅,他的傳言還是清楚,脾氣可不是一般古怪,隨時都會雷霆大發(fā)。
?。骸拔襾碚乙粋€孩子”
扭頭看向她,開始上下打量著,雖然說年長自己幾歲,可未曾聽說過她有伴,哪來的孩子,真是讓人很奇怪,來劍宗找孩子,一時間讓自己無法接受。
:“你這話說的實在古怪,只為來尋找孩子,又有何目的所謂?”
因為身后還有人在壓迫,所以并不能把所有的事情跟他講明白,不然會被殺的,這個秘密絕對不能跟其他人提起,猶豫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講,只能找個借口打發(fā)掉。
:“聽說最近江湖上,出了一個小輩,用毒的手法高深莫測,所以想看看,能否跟他討教討教,不論怎么講,第七宗也是崇陽宗的一份子”
哼的一聲,原來是自己想多,轉(zhuǎn)過身就打算離開,雙手插在胸前。
?。骸笆悄銈兏吖雷约毫耍铱蓮奈从X得第七宗屬于崇陽宗,又是些無聊之事,你們還真有大把時間可以浪費(fèi),不思進(jìn)取”
說完就離開,只留下她一人在原地。
劍碑下
已經(jīng)跪著懺悔幾個時辰,可卻沒有任何悔改的意思,守著他的師兄弟也沒辦法,因為有命,不能給他喝水吃東西,但這樣下去他能不能撐住,現(xiàn)在寒冷的天氣,風(fēng)不停的拍打著他的臉頰,膚色已經(jīng)開始發(fā)白,身體不停的哆嗦。
實在跪不住,整個身體倒下去,臉狠狠的砸在地上,腦袋嗡嗡作響,一名看守的弟子立馬跑過來,伸手試探著,還有氣息沒有死,只是因為體力損耗,已經(jīng)支撐不住身體筆直的跪著。
心里的執(zhí)念不放,決不能死,一定要活著,要活著跟劍一打上一架,就是要爭個輸贏,才不在乎這些所謂的長輩,仰仗著權(quán)力就這樣無理壓迫,就是不服氣為何要這么遵規(guī)守紀(jì),條條框框圈束著太多人,硬生生掩埋掉人才,自己就是要做這一枝獨秀。
慢慢睜開眼睛,晃動著的草叢后,隱約可見到字跡,劍碑下竟然藏著東西,打掃跟路過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嗎?好像是有人故意刻上去的,但還是看不清。
用出全力往前爬,雖然只有十步,可爬的十分艱難,渾身沒有一點力氣,看守的弟子見他這樣,也不打算管他,反正沒有離開劍碑,并未違反規(guī)矩。
用手扒開,密密麻麻的刻著許多字,還有圖案,開始往前爬,仔細(xì)的開始看,細(xì)細(xì)的研究起來,這好像是劍譜心法,但為何跟師傅傳授的不同,在劍宗的劍法中并沒有這些招式,不停的把草拔掉,許多圖案露出來,這是完整的一套劍法。
幾人看他這副窩囊樣,以為是餓不住吃起草來,還有幾個師兄弟嘲笑起來:“就這樣還跟狂妄的說,敢挑戰(zhàn)劍一,簡直是可笑,真是自取其辱”
這是誰留下的劍法,好像十分的深奧,可劍招卻是如此輕狂,每一招每一式霸氣無比,會這種劍法的是什么樣的人,這套劍法完全勝過師傅所傳授的劍法,可以說完全及不上。
睜大雙眼,忘記身上的疲憊,認(rèn)真的開始學(xué)習(xí)起來,雖然累的動彈不得,但腦海里已經(jīng)有影子,整個人手中握劍,出劍揮招,連貫的招式行云流水,身法輕盈舞動,丹田之氣貫穿全身,渾身有用不完的勁,雖然只是腦海中浮現(xiàn),可整個人變得神清氣爽。
樹林中
十幾具尸體,身上插滿箭,篝火旁兩人正在交談,身披盔甲,旁邊整齊的站著兩排士兵,手握長戩一動不動守著。
?。骸罢媸锹闊?,這樣的事情總派我倆來調(diào)查”
抓起燒雞吃起來,眼睛盯著火焰,嘴巴微動嚼著東西,左手端著酒碗,半天沒有喝上一口,思索著什么,眉頭緊鎖:“長公主的香盒丟失,雖說不是什么大事,可當(dāng)初聯(lián)姻的時候,相贈的寶物可不一般,要是無法找回,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很麻煩”
放下酒碗站起身:“真是想不到,明明從不踏出主城一步,又怎么會弄丟,說是被人偷取,可警衛(wèi)森嚴(yán),別說是盜賊,就算是武功卓越的人也插翅難飛,怎么能憑空消失不見,崇陽宗正在進(jìn)行劍宗比賽,首當(dāng)就讓調(diào)查他們,可軍隊行動起來,太過招搖,就算跟他們有關(guān)系,也只會打草驚蛇,消息已經(jīng)散出去,很快他們也會派兵前來,到時不知如何是好”
右手握著佩劍站起,側(cè)過身子,咧開嘴笑著,表現(xiàn)的異常興奮,伸手拍拍胸膛:“這可算是件好事,大事辦成,回去也可以邀功,這不是很好,你總是這樣憂慮,把事情想簡單一點不就好了”
兇神惡煞的看著他:“當(dāng)初聯(lián)姻的時候就已訂下,待長公主到婚嫁年紀(jì),然后就打開密室分掉財物,到聯(lián)姻之時,拿不出拿不出鑰匙,可是會讓兩城交戰(zhàn)的,到時候就不是兒戲,死傷不計,老百姓可就要遭殃了,到現(xiàn)在你還能笑得出來”
兩個身影落下,單膝下跪:“稟報將領(lǐng),方圓十里內(nèi),已經(jīng)排除全部危險,除去老板姓以外,再無江湖人士”
揮揮手讓他們退下:“加派人手,時刻觀察著,如有異常及時上報”
伸手搭住他的肩膀:“別那么緊張兮兮的,來痛痛快快的喝上幾杯,養(yǎng)足精神再做打算”
伸手推開他:“酒是穿腸毒藥,現(xiàn)在事態(tài)嚴(yán)重,切忌貪杯,既然將軍派你我二人打先鋒頭陣,自然是相信我等能力,絕不可辜負(fù)將軍厚望”
不想理會他自己一個人坐下繼續(xù)喝酒,看著他搖搖頭,真是什么都不打算管,又得全部自己一肩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