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目清秀,額頭有一道疤痕,看上去時間已經(jīng)很久,年紀(jì)三十往上走,手里握著的正是他剛才扔過來的君王劍,血順著劍刃滴下來,忍著疼痛轉(zhuǎn)身抬起左腳,橫向直接踢過去,只是抬起左臂輕而易舉擋住,接著舉拳打過去,一整套的連招對向他,這才把他逼的往后躲避,側(cè)過臉頰看著一旁的朱丞相,無動于衷的站在原地,所有士兵也不打算出手相助,他臉上的笑臉越發(fā)詭異,金鱗此刻才明白過來,自己才是真正被算計,就連自己忠心的部下,都出手傷自己,并且他的武功也不在自己之下,更何況君王劍此刻就在他手中,想贏談何容易,朱丞相這一招可謂是技高一籌,讓兩兄弟反目成仇,又能讓金鱗抗下所有罪責(zé),弒父奪位叛親亂朝,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自己現(xiàn)在只要?dú)⒌艚瘅[,那么這座雲(yún)國城堡便屬于自己,不費(fèi)吹灰之力便得到天下。
“左率,你敢背叛我,背叛雲(yún)國,你還真是有種”
金鱗已經(jīng)氣急敗壞,無法形容自己的內(nèi)心,該要有多么的糾結(jié),明明天下即將到手,卻半路殺出個朱丞相,難怪從一開始時就精心幫自己謀劃一切,一步一步教自己該怎么去做,可現(xiàn)在就算明白過來為時已晚,真正的敵人并非是金程,而是一直幕后主使自己的朱丞相,左右看著這些士兵,早就被他收買人心,這么多人對付自己的話,就算左率不出手,自己也必死無疑,金程還算僥幸逃過,自己可能會死在這里。
左率握著劍慢慢放在眼前,整把劍開始放光,血被劍慢慢的吸收進(jìn)去,比起剛才,現(xiàn)在的君王劍變得更有光澤靈性,劍刃鋒利無比,輕輕試了一下,一揮整根柱子倒下,連周圍都被劍氣震懾住,就連看著的金鱗也大驚失色,剛才拿著殺金程時,不過跟普通的劍無樣,可現(xiàn)在怎會如同一把神兵利器,難道還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回想起當(dāng)年父親所說的話。
-你兩知道這為什么叫做君王劍?那是因?yàn)榇藙Τ銮时囟ò賾?zhàn)百勝,對于任何一代君主而言都是神兵,這把劍已經(jīng)在雲(yún)國流傳百年,這也是為何皇城龍家無法攻陷雲(yún)國,向往和平慈愛的雲(yún)國也不屑于去征戰(zhàn)他城,這也是你兩必須要明白的道理,待時機(jī)到來時,拿出自己的君王相,自己的氣度,握起這把武器,做一個真正的君王。
朱丞相抬起雙手仰天大笑:“成了成了,傳言是真的,君王劍只飲君主之血,并且想要開鋒必須用公子之血,看來并沒有錯,三十年,三十年啊,終于再次開鋒,這一次我將打破所有,我要做這天下之主”
一番話金鱗聽的著實(shí)困惑,這么大的秘密自己怎么會不知道,那為什么是三十年前,那一次就是怎樣封印起來的,諸多疑問盤旋在腦海中,難道從出生那天起,兄弟兩人就只是一顆棋子,用來為劍開鋒所用,可父親為什么不告訴自己,難道從一開始就提防著自己,從小就沒打算要給他當(dāng)城主,早就知道朱丞相的秘密,那為何自己卻什么都不知道。
神情立馬大變,伸手指向他:“統(tǒng)統(tǒng)給我上,不能讓他跑了”
士兵握緊手中的各種武器,刀劍棍棒矛槍錘,一擁而上撲向他,見勢不妙,往后跳起,因?yàn)閯偛派碇袃蓜?,落地時險些摔倒,這家伙的手段果真厲害,如果用的是他的劍,剛才身上必中四到六個穴位,這樣一來就算內(nèi)力也提不起來,趕忙撿起地上的一把劍,做好打斗的架勢,就算死也要誓死一搏能帶幾人就帶幾人,自己的內(nèi)心也舒坦一些,才不愿被人束手就擒。
朱丞相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本以為你不會背叛你的主子,看來你是真心想要幫助我們,也看到了你的決心,不然你的下場也跟他如此,甚至比他還要慘上百倍,接下來雲(yún)國就是我們的,剩下的事也交給你咯,金程那邊,中了如此重的一劍,應(yīng)該跑不遠(yuǎn)”
把君王劍遞給他:“這把劍雖然有了靈性,可一般人想用并非易事,雖然你們看到的只是輕輕一揮,可我已經(jīng)用了很多內(nèi)力,我還是習(xí)慣用我的劍”,這把劍形狀古怪特別,雖有劍柄可劍刃卻是圓的,細(xì)如針薄如禪,縱身一躍跳出大殿,連續(xù)不斷的來回跳著,消失在眾人眼前。
短短一刻過去,地上士兵的尸體已經(jīng)有數(shù)十具,可看著金鱗也著實(shí)沒得益,重傷的兩處都是大穴,整件衣服已經(jīng)被傷口流出的血染紅,如果再這樣打下去,自己一定會被耗死,殺這些如同螻蟻的士兵根本不足以泄憤,目標(biāo)只能是朱丞相這個叛徒,還有這些大殿內(nèi)的文武百官。
放松警惕被一根長矛刺在大腿上,舉掌揮下打斷,從前面拔出來順著扔過去,打在喉嚨飛出好遠(yuǎn),大伙被嚇到,畏畏縮縮往后退了幾步,這時朱丞相從大殿外傳來聲音:“他已經(jīng)打算以死相博,不必恐懼,一起上拿掉他的狗命”,順手接過遞上來的弓箭,拉緊弦用了很大的力氣,瞬間放開,疾如風(fēng)快如閃電般,貫穿右邊胸口,直直插在眼前的地上,這才沒辦法忍著,一口鮮血直接從口中噴出來。
半年前,竹林深處
“師傅究竟這種武功登峰造極是什么樣,是不是可能凝結(jié)起世間萬物?”
“這種武功無最下,也無最上,這得看修行之人以何種心境去修煉,你已能掌握兩者融合,已是不錯,我已年邁才可掌握三者,你已經(jīng)十分厲害,可是你心有惡魔,對修行不利若不改變自己的內(nèi)心,你這修為就全廢了”
“那師傅究竟凝結(jié)什么才是世間最強(qiáng)的?”
老者慢慢抬起手對著水面用內(nèi)力,水花四濺慢慢在半空變成一朵花,松開手全部散落,又對著地面,沙子飄起形成一只小狗,對著大樹用力,變成一群小鳥,雙手松開閉起雙眼提取內(nèi)力,對著火爐雙手用力,看著十分勞累,火苗開始往上竄,變的像太陽一般耀眼。
“五行生息,變化莫測,只要能夠掌握便可大成,以我所知境界,若能凝結(jié)這世間滾燙熱流,便可大破五行之力”
雙眼變得模糊,捂著胸口,滾燙的鮮血流在手掌上,明白過來師傅所說之言,他認(rèn)為的最高境界就是凝結(jié)鮮血,那一個人能有多少血可流,這不是一種自殺的武功嗎?可現(xiàn)在就算不用一樣會死,倒不如試一試又何妨,就算死也要托人下水,左手握拳打在胸口,右手托掌接住胸口的血,凝結(jié)成一柄長矛,直接往大殿扔去,還算往后退了一步,差點(diǎn)就刺到朱丞相,可身后的官員就慘了,直接穿透三人,更加讓人奇怪的是,為何這東西沒有散落,完整的沒有掉落只是慢慢變成黑色。
忍住的血噴出來,雙手立馬凝結(jié)成巨錘砸向地面,瞬間變碎飛向周圍的士兵,掉落在身上,這種滾燙的感覺就像巖漿,灼燒著每一寸肌膚,單膝跪在地上,身體已經(jīng)開始顫抖,這樣的打法,無法使出許多招,必須得速戰(zhàn)速決,雙拳握緊展開雙臂,挺起胸膛,猛的收回砸在胸口上,彎下腰接著張開雙手,胸前流出的血被凝結(jié)成一把把飛刀,飛向朱丞相的位置,伸手扯過來一個官員擋在前面,可速度飛快,雖然擋住很多,但還是有兩把打在自己的左手臂上,疼的哀嚎起來,擋在前面的人,渾身上下燒的焦黑。
大聲哀嚎起來:“我倒要看看他還有多少血可以流,全部一起上,給我快宰了他”
士兵們接到命令,全部大喊著給自己壯膽,就算雙腳有些顫抖,可還是往前沖,口中的血沒來的急凝結(jié)就噴出口,整個人跪下去,奄奄一息沒有辦法,只能出這最后一招,看著周圍襲來的大軍,毫不猶豫拿起地上的刀,站立開始旋轉(zhuǎn),用刀不停的往身上割,身上開始大量流血,手中的刀滑落,整個人也跪下,其中一個士兵,雙手緊握著長矛,就在快刺到覺得自己可以立大功,伴隨著一聲大吼。
啊..........
他上身仰起來,全身的血被凝結(jié),從他的身體發(fā)出一根根長刺,身旁十米內(nèi)的范圍無一生還,全部被他刺穿,一個個掛在半空,金鱗只剩一具燒焦的尸體,這樣的場景嚇傻在場還活著的士兵們,就連在大殿外的人,也全部看的目瞪口呆。
這一仗雖然是贏,可金程傷,金鱗死,官員死掉十余人,士兵上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