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好臺子的士兵退去
郭品緩慢抬腳走上去,月溪的視線沒有離開一毫,心里開始盤算起來,看過前幾日他的比試,此人的內(nèi)功修為不弱,若想硬拼對自己沒有好處,并且此次的來意也非躲得榜首,可自己也不會武劍,一時間焦慮起來。
雙手插在胸前的郭品,眼神溫柔不帶一絲敵意,遲遲沒有放下,也表明了不想動手的意圖,露出為微笑:“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跟我動手,是完全沒有任何勝算的,就算不用全力也能取你性命,可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就算現(xiàn)在稱不上知名,但也會信守承諾,還你氣宗的人情”
剎那間讓她百思不解,雖然做出架勢準備出招,一番話語卻放松警惕,跟對方交談起來。
“雖然不知閣下何意,但如果真動起手來,在下自知不如,就算拼盡全力也難全身而退,相反會倒于臺上,如若閣下賞臉,只鳴其招不動于身,在下愿奉陪到底”
郭品大笑起來,撓了撓頭發(fā),深呼出一口氣:“小妮子真是有趣,我剛才說了,是還人情的,并不會跟你出手相向,也不會出言相對,總之辦好你該做的事情,我便不陪你們玩下去,先走一步”
話剛說完轉(zhuǎn)身就往臺下走去,舉著手掌來回搖擺:“我認輸,打肯定是贏不了,還是主動棄權(quán)的要好,免得等會兒一身傷,回去都不知道怎么交代”
這樣的做法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就二人的實力來看,郭品怎么能講出這樣的話,難道是因為剛才所看到的場面,心中不想沾血?那也不至于不動手就認輸吧!
還被蒙在鼓里的月溪更加百思不得其解,聽不明白這人的話語也不明白他的做法,難道他是上頭派來的幫手?可一路上并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況且崇陽宗跟杏紅閣從來沒有往來,更沒任何瓜葛,雖然鑼聲響起,宣布贏家是自己,可還是沒緩過神來,剛才還在想著怎么應(yīng)對這個高手,可現(xiàn)在的思緒卻完全被他打亂,不知道該怎么辦。
除了二人誰都不知道他們在臺上說了什么,也不明白發(fā)生過什么,就在眾人異樣的眼神里,最后的比試拉開帷幕,邵龍的興奮全表現(xiàn)在臉上,裂開著大嘴似笑非笑,瞳孔放大盯著眼前如同孩子的聶慈。
因為上一場沒有打過癮,還沒等他反應(yīng),鐵球已經(jīng)飛到眼前,雖運氣擋住可還是連退數(shù)步,下巴跟頭頂被捏住,用力扳下去,可絲毫沒動,瞪大雙眼看著,身體騰空脖頸傳來疼痛,瞬間被砸在地上,雙拳緊握交叉擋在胸前,仍被一腳狠狠踩中,接著被踢飛,邵龍全身被氣包裹著,嘴角流出鮮血。
緩慢站起的聶慈掏出懷里的武器,是一雙帶有匕首的手套,快速沖向他,雖說武宗講究銅皮鐵骨,以守為攻,但是邵龍五五分賬來修為,即便渾身被氣護著,匕首還是刺進胸膛,聶慈噴出一口鮮血,四指插進腹中,如刃貫刺手武宗絕技,轉(zhuǎn)身一腳往頭上踢去,失去重心往地上倒,兩把匕首帶著鮮血而出,咧嘴大笑的邵龍更加興奮:“以武宗之名殺了你,擋住我的路,就得死”
再次舉起手掌打下去,抓起鐵球擋在前面,內(nèi)力震懾鐵球傳到身體,噴出鮮血的同時,擦著地滑出三丈遠,全場人看的目瞪口呆瞠目結(jié)舌,鐵球被刺進去手指印,周圍也出現(xiàn)許多裂痕,受到兩擊重創(chuàng),眼前的一切變得搖搖晃晃模糊不清,強行這樣硬碰硬,也沒撈到好處,由于自己的修為尚淺,強行使用這樣高的武學(xué),自己也變得氣喘吁吁,右手的四個指頭不停的流著血,顫抖著。
看著這么拼命,月溪回過神來,他是不是瘋了,忘記來干嘛,每一場都如此用盡全力,不被別人打死也會累死在這,宮宣突然的離開,也不知道是否得到別的指令,還是宗呢發(fā)生何事,快結(jié)束也沒有接頭的人出現(xiàn),再這么下去決賽一定是自己跟他,又該怎么辦,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見宗長出面,難道半年前群聚下馬破商議之事是幌子,那可是人天宗六大長老的命令,還是位置低位沒得到更大指令,此次派來的人全是傀儡,只想引起注意,諸多的疑問盤在心頭。
兩人傷痕累累,面面相覷,相比傷勢不重的邵龍,緊鎖眉頭的聶慈不知道該怎么出手,再這般拼真會命喪于此,大叫著爆發(fā)出內(nèi)力,飄起來的鮮血瞬間被氣融化,整個人被鮮紅的氣焰包裹著,轉(zhuǎn)守為攻先發(fā)制人,快速在臺子上來回閃動,左掌右掌不停刺向她,沒有辦法抵擋下來。
龍傲大人喜笑顏開,這場角逐看得直叫人喜悅,大將軍皺起眉頭看著眼前的男子,想起當年的對手,那才是古今難得一見,如果這個少年能有他十分之一,也不至于會受這樣的傷,因為侯爺不在明晨的膽子也壯大許多,
:“再這般胡鬧下去,兩個人都可能死,看上去此男子的確神勇,可攻可守,但作為武宗的弟子應(yīng)該熟知一個道理,因為各宗內(nèi)功修法大不相同,能為武宗的高手更能得知,在未煉就到火候,專心一致修煉于身,適于內(nèi)體再學(xué)攻法才是上道,從一開始就分心同修兩門心法,表面看似成功,可當兩股內(nèi)力在體內(nèi)互相亂竄,相互碰撞,對自己有害而無利,從一開始沒直接出手,或者說是不敢出手,正因為兩股內(nèi)力在丹田相互拼打,自己沒有辦法控制,剛才一方略占上籌,便立馬出手,這樣傷害對方,更是傷害自己”
眾人合手稱贊之余,從不喜歡插話的小秋子卻言言而道
:“閣下二十出頭的年紀,不會任何武功,身法如此了得,見識也可為之廣闊,得將軍重識,不知到底是出自何門何派?”
合起扇子微鞠躬:“大人此話差異,在下自小熟讀武學(xué),能懂的也只是前輩所悟之理,并無一法一門是精通,故此不會任何武功,因亂世出生,被父母逼迫學(xué)此身法,為得也只是保命,聽聞皇城選拔能人異士為重用,便故此前來謀一小職,所幸被將軍賞識,留下來為皇城效忠”
握緊手中的劍,只斜眼看過去,不想再與之爭辯,高公公可不太喜歡說廢話的人,高公公揮揮拂塵婀娜奉承的行禮:“將軍,正可謂如虎添翼,還望以后將軍府能多擔待明陽府,為大人多多分憂”,可見話中是帶刺的,將軍也只能順著把話講完,握起拳頭:“這是自然,為皇城減少麻煩,為大人分憂,本就是將軍府和明陽府該做的,又何談謙讓之說”
龍傲拍著掌,點頭微笑著:“得此兩位重臣實屬大愉,難得見二位如此禮儀相待,皇城的大好前程便可托付于此,后生可畏,明晨加入皇城也是大喜,等此番比試所勝之人,留在此也可大有一番作為,真是讓人可喜可賀,那就免的再出人命之悲,以積福德,點到為止你們就出手制止吧”
眾人領(lǐng)命
聶慈被打的無法還手,身體完全失去重心,意識也變得模糊,丹田內(nèi)的痛感越發(fā)加重,難以忍受已經(jīng)表現(xiàn)在臉上,猙獰的吐出一口血,聶慈緩緩正面倒下,強忍住舉起右掌沖向他,大叫起來:“接下來一招殺掉你”
全場的氣氛立馬變的凝重起來,周圍如同靜止一般,什么聲響都沒有,月溪看出他已經(jīng)殺意上頭忘切所有,想出手制止,臺上的將軍和高公公踏步飛向臺子,杯子碎在地上打破寂靜,聶慈沒有倒地被劍鞘擋住懸在半空,邵龍的手指離她的胸口還有距離,二指戳在他丹田,扭頭看著他:“你已經(jīng)贏下比賽,少做殺孽為好”
剛落在臺上的兩人相互看上一眼,轉(zhuǎn)身驚奇的看著眼前的人,是小秋子阻止下這場比試,就在兩人懷疑是否身法減弱之余,瞬間想起來剛才領(lǐng)命完,他就往臺子走去,只是連高公公也不知道他為何這般做。
收回招式故作深沉的站直腰板,臉上憤怒不堪:“若不是受傷,還能跟閣下再過幾招,喜歡打斷別人還真是皇城的作風,下次不是比賽就殺掉你”,自負的轉(zhuǎn)身離開,痛感再次襲來,強忍住咽下,還是有些許從嘴角流出,只是口出狂言罷了,不是剛才及時幫他止住,當場可能噴出鮮血,五臟六腑均受大損,倒地不起也并非玩笑。
秋公公冷笑著:“希望你小子能有命活著,跟我過招”
大人起身站立,鼓掌
“賽事已如此,寡人不愿再見血光,諸日比試選拔,眾人諸多勞累,決賽也終定,半月后再做角逐,接下來皇城會為來此賓客,大擺酒宴接風洗塵,載歌載舞共享天倫,待修身養(yǎng)性之后,再一同見證這精彩之絕,不負此次皇城之舉”
高公公行禮:“謝大人浩恩,以德服人”
人群中并沒有高呼喜悅,過多的卻是抱怨不公,皇城以勢大群壓眾人,以德服人不如說是以勢魄人,但能休息一段時間,也算好事,人人心懷不意,這場決賽期待的人能有幾何,不同勢力均已浮出水面,更精彩的對決正在逐一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