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亞心真是沒有想到,紀文翎居然會如此氣定神閑,毫不在意。不過,精彩的還在后面。
“姐姐你取笑我。”羞澀的有些
低著眉眼,莊亞心還是一副嬌滴柔弱的模樣,“是…逸澤哥哥主動的啦!”
這一句,就像一劑摧毀心智的致命藥,生生將紀文翎擊垮。她只覺得心中一陣翻滾,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就連微笑也僵滯了。
如果再說下去,這個好笑的女人恐怕要把昨晚和許逸澤在床上做的那些惡心事都要說給她聽了。
紀文翎沒了任何表情和言語,只是靜靜的站著,和莊亞心相視而立。
不是沒反應嗎?紀文翎也不過如此嘛。果然,女人終究不能容忍的便是男人的背叛,而且還是上了自己同父異母妹妹的床,紀文翎又情何以堪,應該很痛吧?
莊亞心這會兒感覺痛快極了,臉上的笑也更加得意,這是屬于勝利的姿態(tài)。對紀文翎,尤其是在知道她就是爸爸的親生女兒后,她更加不會容忍。許逸澤是她的,從來都是。
既然目的已經(jīng)達到,莊亞心也不想多做逗留,免得許逸澤再對她不滿或是橫生疑心。
“既然姐姐忙,我就不和姐姐多說了,爸爸媽媽還等著我。我先走了?!币矝]有去和許逸澤打聲招呼,莊亞心徑直離開。
按照莊亞心對自己的心思,這是很反常的,但許逸澤也沒多想,不來煩他更好。
莊亞心走后,紀文翎還是怔怔的站在原地。如果說許逸澤是一把利劍,那她便是那一根軟肋,莊亞心無疑握劍狠指當中,并且奮力攪動,連帶著整個身心,紀文翎痛得幾欲崩塌。然而,許逸澤和她都沒有關系了不是嗎,他們不過陌路同行,她還在痛什么,還在在乎什么?她不愿做個傻子。
兀自的,她輕笑了一下。世間事,不是你想就能如愿;世間人,不是你愿便可成真。所以,一時貪歡也好,情到深處也罷,對許逸澤,她不悔愛過,也不悔不再愛,至少她知道,自己是真心愛了。只是,屬于他們的緣,也是劫,避不開,逃不過。
“天很冷,上車吧!”不知何時,許逸澤已經(jīng)站到了自己身邊,輕柔的說道。
寒風中,許逸澤猶如神邸一般存在的高大身影讓紀文翎突然心如刀絞,這寒冷已經(jīng)不是一種溫度,而是蔓延周身的刺痛,仿佛到了冰點。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走走?!奔o文翎聲音有些嘶啞,淡淡的說著,看著許逸澤的眼神格外生疏和冷漠。
“我陪你?!痹S逸澤輕言道,絲毫不理會紀文翎的冷淡。
紀文翎不知怎的,有些笑笑的問,“你覺得你該以怎樣的身份來陪我,是莊亞心的未婚夫嗎?還是莊家的乘龍快婿?好像這兩種身份都不合適。我想,我應該先說一聲恭喜才對,然后我們各走各的,彼此互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