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樓梯,莊夫人便聽見了開門聲,傭人的聲音也同時響起,“老爺。”
莊家的現(xiàn)任當家人,‘云豪’財團的掌權(quán)者莊家豪回來了。
衣服還是一身正裝打扮,因為‘云豪’出了很嚴重的財政危機,所以莊家豪也是剛趕回來,一臉的疲憊不堪。
莊夫人見到丈夫回來,便快步迎了上去,關(guān)切的問道,“公司情況怎么樣了?”
莊家豪坐上沙發(fā),嘆氣的搖頭回答道,“還是很糟糕。如果不快點想辦法引進注資,恐怕就真的沒救了?!?p> “那銀行那邊呢?還有沒有緩和的余地?”莊夫人著急的問道。
“沒有,我已經(jīng)試過了。這幾天我?guī)缀跖鼙榱巳械母鞔筱y行,只要一說到貸款的事,就被斷然拒絕了?!鼻f家豪無奈的說道。
眼看著‘云豪’就要斷送在自己的手里,他心急如焚。
莊夫人不再問什么,只是挨著莊家豪坐下,說道,“如果爸爸還在,那就好了?!?p> 聽到這里,莊家豪轉(zhuǎn)頭看向妻子,眼里有說不清的情緒,“不要再提起爸爸,你是想讓我不安嗎?”
莊家豪不由的把一切都歸結(jié)到了自己身上。
父親的離世,公司當下所面臨的困境,都讓他自責不已。
雖然是父親的強硬,才逼得他娶了現(xiàn)在的妻子,但是父親卻被自己滿心歡喜挑選的兒媳婦活活氣死的悲慘結(jié)局已經(jīng)讓莊家豪平息了心中長久以來的憤怒和不平。
一報還一報,或許父親至死也沒有想明白,他費盡心機為兒子挑選的媳婦居然如此心狠手辣,會對一個孩子下毒手,而這個孩子還是自己丈夫的親生骨肉。
莊家豪心中至今都有一處傷疤,就是關(guān)于那個孩子。
所以今天,在莊夫人提到老爺子的同時,莊家豪有些小小的爆發(fā)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老爺子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是他自己非要找回那個賤種,才知道的事實,而不是我把他給氣死的?!?p> “你不就是還在想著那個已經(jīng)死掉的賤人和那個孩子嗎?我也不怕告訴你,當初我既然敢那么做,就沒打算讓那個孩子再活著回來,你死了這條心吧。”莊夫人咬牙說著,柔和的臉也變得狠戾。
這世間,恐怕也只有嫉妒的女人心才可以如此狠毒了。
莊家豪氣得身子直顫抖,“你,你這個毒婦,真是家門不幸啊?!?p> “是啊,你說得沒錯。當初如果不是老爺子的成全,今天你我二人也做不了夫妻。但是,莊家豪,你也不要忘了,如果老爺子不是看中我娘家的財勢,今天又怎么會有‘云豪’財團的存在,而你,更不會有如今這樣顯赫的身份。”莊夫人說得清晰,字字句句都在點明事情的要害。
莊家豪甚至連一句也無法反駁,因為事實便是如此。
氣憤的站在一旁,莊家豪沒有再說話。
“我也不同你扯這些陳年舊賬,畢竟我們現(xiàn)在是一家人,一損俱損的道理我還是懂的。云豪現(xiàn)在遇到了危機,我也很著急。到目前為止,我想到了一個唯一能挽救的辦法?!?p> 一聽到這話,莊家豪轉(zhuǎn)過身,看著妻子的眼神多了幾分盼望,但是依然神情自若的說道,“什么辦法?”
“很簡單,聯(lián)姻?!鼻f夫人說得鎮(zhèn)靜無比。
莊家豪聽著這樣的提議,若有所思的說道,“和許家?”
“嗯,沒錯,就是許家?!鼻f夫人點頭說道。
莊夫人這把算盤可謂是打得很響,也很透徹。
如此一來,一方面可以借助MS集團緩解‘云豪’的財政危機,另一方面也可以助莊亞心達成所愿,豈不是兩全其美。
“那許逸澤能同意嗎?”莊家豪有些擔憂的說道。
擔憂一來是許家的態(tài)度,二來便是許逸澤的手段,莊家豪忌憚不已,那樣一個年輕人并不是三兩句話就能搞定的。
莊夫人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說道,“不是還有許老爺子嗎?我們大可以繞過許逸澤,直接和許老爺子商談聯(lián)姻之事。許家還是老爺子做主的?!?p> 聽到妻子的這一番話,莊家豪在豁然開朗之后依然不解的說道,“那也得有合適的契機才行啊,總不能就這樣找上門去吧。還有亞心的意思呢,我們必須要尊重她的抉擇才好?!?p> 對莊亞心,莊家豪還是疼愛的,畢竟在自己身邊養(yǎng)到了這么大,已經(jīng)融入了自己的骨血。
莊夫人依然笑得端莊,說道,“那是當然,女兒很確定想要嫁給許逸澤,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還有,再過幾天便是你的生日,我們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和許老爺子把這門親事定下來,到時候許逸澤就是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莊家豪認真的點頭,表示同意。
就這樣,夫妻二人很滿意的達成了共識。
躲在樓梯口的莊亞心在聽完父母的談話后,心情激動極了。
一想到就要嫁給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她便興奮的想要高聲尖叫。
雖然談話的前半段讓她很生氣,但畢竟是自己的父母,她沒有資格去責怪。
無論是哪個女人為父親所生的小孩,在她的眼里都是障礙。母親為她除掉障礙,她真是感激至極。
因為只有她才是莊家真正的繼承人。
快樂的,莊亞心悄然離開。
不過幾天時間,很快,莊家豪生日宴會的請?zhí)捅慌砂l(fā)了出去。
許老爺子也是在第一時間收到了請?zhí)?p> 電話里,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到了許逸澤這邊,“晚上回家一趟,我有事要和你說。”
“好的,爺爺,我會趕在開飯之前到家?!痹S逸澤很干脆的回應了老爺子的要求。
掛斷電話,許逸澤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一般來說,按照平常的規(guī)矩,他是一個禮拜回一趟許家大宅。
因為工作繁忙,爺爺也很少要求說要他每天都回許家,除非有什么緊急的事情,否則爺爺?shù)碾娫挷粫虻睫k公室的。
許逸澤不免心中疑惑。
原本約定和紀文翎共進晚餐,現(xiàn)在看來要取消了。
許逸澤隨手撥通了紀文翎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