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逸澤正在看著電腦傳來的電子郵件。
這是一份韓毅再次調(diào)查而來的有關(guān)紀文翎的詳細資料,當(dāng)中的內(nèi)容多了很多外界所不知道的。
在看到紀文翎發(fā)生車禍的那一段時,許逸澤也不由的眉頭緊皺。
這個女人的劫難還真是不少。
要造就一個人,磨難是必然的過程,紀文翎就是這樣一個典范。
許逸澤一時思緒萬千,再回過頭來,就看見秦諾已經(jīng)站在了他旁邊。
許逸澤很隨性的往座椅后一靠,淡然的開口喊道,“秦秘書。”
秦諾只當(dāng)是他有什么吩咐,在一旁答道,“是,許總?!?p> “請你出去敲門再進來。”許逸澤的話聽不出喜怒,而秦諾的臉上也是一陣紅一陣白。
秦諾再次退到門外,敲門而入。
留在許逸澤身邊這么久,秦諾自然明白能屈能伸的道理。
“許總,葉芷菁已經(jīng)確定轉(zhuǎn)投華宇傳媒旗下。我們是否需要挽留或者爭?。俊鼻刂Z拋去剛才心中的不快,正色向許逸澤匯報。
“不用,由她去吧?!痹S逸澤倒是很想看看葉芷菁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還能夠借助華宇傳媒翻身。
其實,許逸澤也沒有打算再和葉芷菁多做糾纏,畢竟十幾歲的感情真的太淺薄,而這種報復(fù)也太無稽。
所以他放手還給葉芷菁一個海闊天空,而紀文翎的華宇傳媒也正是葉芷菁的最好歸宿。
所謂好馬配好鞍,良駒也應(yīng)該有慧眼識珠的伯樂。
對于葉芷菁在表演方面的才華,許逸澤并不抹殺。
“許總,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鼻刂Z開口問道。
“說。”許逸澤簡單的一個字回應(yīng)。
“我們與華宇傳媒平日里并沒有往來,你調(diào)查紀文翎做什么?”秦諾甚是不解的問道。
許逸澤終于抬眼,看向秦諾的眼神暗了暗,斥道,“秦秘書,請做好你的本分?!?p> “還有?!痹S逸澤停頓有些別有深意。
“你雖然是我的秘書,但是,偷窺上司的私人郵件恐怕不是你的工作范疇吧。請你不要試圖越界?!痹S逸澤渾厚有力的聲音在秦諾的耳邊響起,字字句句都在點明秦諾的身份。
秦諾一時間心中不快至極,但依然鎮(zhèn)靜的微微低頭,說道,“許總教訓(xùn)的是,秦諾記住了?!?p> “通知財務(wù)部扣罰你這個月的薪金以示懲戒,這件事不再追究?!痹S逸澤再開口。
“是。”秦諾知道這已經(jīng)是最輕的懲罰,雖心有不甘,但是也無計可施。
對秦諾,許逸澤雖然放任,但并不放縱。
他可以不管MS集團上下對秦諾的態(tài)度,但在他這兒,就決不允許秦諾有任何的逾越。
這是他最后的底線。
秦諾退出門外,依然高傲的如同孔雀,從秘書室走過。
一時間,秘書室的姑娘們炸開了鍋。
剛才許逸澤呵斥秦諾的動靜雖然不大,但是依舊在本來就八卦不斷的秘書室里傳的沸沸揚揚。
“還首席秘書呢,還不是被許總罵的狗血噴頭?”妖艷的李嬈雙手環(huán)抱,譏諷的率先開口討伐。
她就是看不慣秦諾狐假虎威,在秘書室稱霸。
“就是,看來她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徐媛媛接口,對于秦諾平日里的作威作福她同樣恨得咬牙,現(xiàn)在看見秦諾挨罵,心頭別提多舒服。
薛尹莎站在一旁,聽著二人的聲討,出言相勸,“你們倆不要再說了,小心被她聽到,我們又有得折騰了?!?p> 還記得有一次因為秦諾工作失誤,許總大發(fā)雷霆,最后秦諾惱羞成怒,連帶著整個秘書室夜夜加班,時間長達半個月之久。
李嬈“嗤”了一聲,說,“怕什么,這是事實?;o百日紅,她秦諾能有今天,還不是依仗著許總的寵信。如果有一天許總煩了,把她一腳踢開,她就什么都不是了。到那個時候看她還敢在我們面前逞威風(fēng),哼…”
“話是這么說,但是人家現(xiàn)在還是許總面前的紅人啊,我們得罪不起?!毖σ欣硇缘淖龀龇治觥?p> “放心吧,又沒讓你去招惹她。我們只是打醬油的,只管看好戲就是了?!毙戽骆碌难劾锵袷且呀?jīng)看到秦諾被許逸澤掃地出門的場景。
去而復(fù)返的秦諾此刻就站在有高大盆景遮擋的隔斷后面,秘書室里的談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一時間,委屈,難堪,怒氣,統(tǒng)統(tǒng)在秦諾的心底交纏。
在MS集團七年,她從一個小小的普通職員做到現(xiàn)在的總裁首席秘書,她所付出的辛苦和努力不比任何人少,甚至是拼了命的去做,但是人們看到的只是許逸澤破格提拔她的事實。
一開始,她的確對許逸澤存有愛情的冀望。
但慢慢的她也明白了,像許逸澤這樣的男人,她可能窮盡一生的心力都無法抓住。
可她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于是年復(fù)一年,追隨在許逸澤左右,為著心底連自己都已經(jīng)模糊的愛情憧憬。
轉(zhuǎn)身,秦諾昂首,緩步離開。
在秦諾的心底自己是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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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C市,不像白天里那么燥熱,反而有些涼風(fēng)習(xí)習(xí),讓人覺得舒服。
流光溢彩的街道,滿眼都是繁華之象。
這也是C市的夜生活拉開序幕的時候。
紀文翎此刻就站在“尚騰”會所的門口,對于習(xí)慣了朝九晚五工作定律的她來說,夜生活其實是陌生的。
因為公司有關(guān)怡,所以紀文翎放心的很。除去必要的應(yīng)酬,紀文翎很少在夜里游蕩。
誰說領(lǐng)導(dǎo)就要夜夜笙歌,酒桌陪笑的。紀文翎徹底打破了這一常規(guī)。
而今晚,紀文翎也是應(yīng)邀來的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