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深吸一口氣,推開房門進入大廳。大廳內此時人滿為患,就連那些平日里不見人影的老人或是傭人都擠了進來,每個人都難以掩飾臉上的喜色。
以羅叔錢長老為首的人們富含激動和敬佩的看著大廳中央仙風道骨一般的老人,那個來自武院聯(lián)盟的白長老白河。
白河長老身邊還站著一個同樣白紗披身的女孩,女孩絕美的容顏,配上微微蹙起的小眉,顯然有些顯得不耐煩。
平日里若是看見這種女孩,人們至少也會多看兩眼,但是現(xiàn)在他們沒有一點心思,他們在等人,等一個家族里賦予最高期待的男孩。
唐宇。
當唐宇進入大廳,人們歡呼起來,剛剛那些火熱的目光此刻也激烈無比,幾乎從中射出光芒。
凌雪兒美目一凝,故意低聲道:“你這家伙,就這么喜歡讓別人等你么!”
白長老也微微點頭,認為唐宇的這個習慣有點不好??刹皇?,老人可是在此地活活等了三天之久。
“小子有違禮數(shù),還請白長老...凌姑娘見諒?!?p> “你...”見得唐宇如此恭敬抱歉,剛剛氣不打一處來的凌雪兒倒是失口啞言,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哼!”凌雪兒跺了跺腳,轉身不去理他。
“呵呵呵,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出發(fā)吧,武院聯(lián)盟離地炎城并不近,趕路的話可能還要有幾天時間,唐宇小友可準備好了?”老人見此笑了笑,走到唐宇面前,目光忍不住的欣喜。
“準備好了,長老?!碧朴铧c頭道。
于是三人在唐家眾人的傭簇下走出唐家大門,最后立于地炎城城口,浩浩蕩蕩的人群直到送出幾里路也不愿離去。
“各位,還請回吧,以后唐家就要交給你們扶持了!”唐宇回頭擺手,勸說眾人回頭。
“四少爺,在武院里可要加油?。 ?p>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嗓門極大。
“知道了羅叔,您也別太累了,您對家族鞠躬盡瘁,謝謝您了?!碧朴钚χ粗莻€說話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四少爺,在外面過不習慣你就回來!”
“屁,說的什么話!”另一人接過話來反駁道:“你這是在詛咒四少爺在武院待不下去?”
“哦對哦對,該死該死,四少爺,那您就別回來了!”
眾人一片歡笑。
唐程、唐奎和唐氏這三個最親的人都沒有跟過來,唐宇也不希望搞得生死離別一樣,他對人群一一告別,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看著眾人開始漸漸散去,唐宇呼出一口氣,眼神精亮。
“地炎城...我還會回來的?!?p> ......
而在地炎城內的另一偶,地炎城城北的張家內,一間巨大的房屋像是碗一樣的倒扣在家族正中央,房屋內圍坐著一些人,那些人們無一不是面色隱晦,死灰一般的氣息彌漫開來,氣息稱重,像是頭頂懸掛著一塊巨大的鐵鉛,時刻就會落下來一樣。
屋內長椅上,那坐在最前方的老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體內的武力像是小型風暴一樣的在屋內肆意開,帶著呼嘯的威壓和破風之聲。座下的人們個個驚懼,不約而同的往后退上幾分,生怕再惹怒了這個幾乎瘋狂的家主。
張工此時此刻像是發(fā)了狂的獅子,蓬頭垢面,目光狠毒,他目光掃下在座的所有人。
張工的孫子張鵬也在其中,不過張鵬的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他微微靠在椅子上,手上綁著層層紗布,稍微動一下就疼的齜牙咧嘴。
“真是晦氣,我們張家什么時候在地炎城里吃過這樣大的虧?”沒等張工說話,身邊的一位長老憤然的說道。
此人正是當時在族比上隨同張工出手的三大長老之一,實力已達武士境界。
“都是那個叫做唐宇的小輩!”張工冷冷的說道,眼神似乎要透過虛空將他口中所說之人撕的粉碎!
“鵬兒,你不是說當初已經(jīng)將那小子打殘了么,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生龍活虎,還晉升了武徒境!”說完張工就看向張鵬。
張鵬臉色有些不好,他當初可是信誓旦旦的對張工打過包票,那個唐家的小子唐宇,完完全全的栽在了自己手里,并且打成重傷,若想恢復如初,別說是兩個月,即使是兩年也是天方夜譚!
可是他不僅僅完成了所謂天方夜譚的事情,還真正的晉升了武徒境,比他強悍不知多少!因為相比唐宇那正宗武徒境而言,張鵬的武徒境多少有些水分,是通過張工用一些手段強行催生而成,此時他再次回到了感應境九段,氣息萎靡。
“我...孫兒該死,當初孫兒就該打死他!”張鵬先是支支吾吾,隨后兩眼露出兇芒,惡狠狠的說道。
張工搖了搖頭,現(xiàn)在說再多也沒有用了,事情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既然發(fā)生了,張工不可能不去試著接受。
“不對啊!家主...”這時候另一個長老突然想到什么,插話進來,道:“那小子雖然堪稱妖孽,但是明明只有武徒境,為什么還能在宣長老手下逃命?”
長老詢問后,人們微微沉默,那所謂的宣長老,就是當初追殺唐宇的張家長老,此時正在病床上調養(yǎng)...怕是之后的武者道路...
“唉...此事怨我,當初我看那小子身懷特殊武技,竟然可以憑空打斷鵬兒的火蟒拳,要知道火蟒拳只要出手就沒辦法收回...”張工嘆氣:“于是乎我就告知宣長老要抓活的,誰想...”
聽完后,那邊上的張鵬也是急忙的迎合著,對于族比上正面對唐宇的人,他可是很清楚唐宇那一手的可怕...像是自己渾身的經(jīng)脈和武力在那一瞬間被掐死了,釋放不得。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宣長老的傷勢!”那位長老又說。
“傷勢?不是唐程那小子做的么?”
“我們雖然是武士境,但是一個武師境的威壓還不至于將我們逼成那種地步,宣長老也不可能在唐程的武力下毫無壞手之力?!遍L老頓了頓,眼神隱晦:“還有...宣長老的那截斷指。”
后面男人不再說話,屋內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半晌,張工突然嘆了一口氣,道:“此子不能留!”
“那……家主,那小子已經(jīng)……”
“哼,他以為進入武院就能躲得了?遲早有一天,有這個唐宇和唐家好受的!”
“……”人們這時候相視而笑,各自心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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