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姑姑雖然走火入魔,但她修為還在,只要接回曉蕾,由姑姑為她洗髓伐骨;然后送到祖奶奶處,我們一系便無人敢動!”
說道此處,中年人眼睛微微一亮,咬牙道:“若是十?dāng)?shù)年之后,曉蕾能夠順利接掌衣缽,咱們便是這林家主脈!這林家便是由我們做主!到時咱們才能真正一勞永逸!”
“呵呵...是的,你是做了家主,可曉蕾呢?就得獨(dú)處終身?難道你不記得,當(dāng)年我們是為何要將曉蕾送走的么?”云心那美艷的臉龐之上,兩條清淚滴落,此時終于忍不住了厲聲地道。
“是啊,當(dāng)年你我都不愿曉蕾走上這條路,所以才那般??涩F(xiàn)在,她若不回來,我們一家就算不死,也將茍且偷生,任由人欺辱!曉蕾你以為她能繼續(xù)這般自由度日?她既然身為我林家之女,那些人會放過曉蕾?她若不拼命去掌控自己的命運(yùn),就得被別人掌控!”
中年人厲聲地道:“這些你當(dāng)都知曉!”
如此般地發(fā)泄了一陣之后,中年人喘了一陣粗氣,突然長嘆了口氣,面容稍稍放緩,走過去輕輕地抱住已經(jīng)泣不成聲的妻子,澀聲道:“至少...若是曉蕾能順利接掌衣缽,或許到時候再等十幾二十年,我們一系便應(yīng)該會有新的孩子出來接掌。到時候曉蕾便能重獲自由!”
“可是那時,曉蕾至少已經(jīng)如同我們這般的年紀(jì);女人一生最美好的時光都已經(jīng)逝去了...嗚...”云心倒在自己丈夫的懷中,悲聲哭泣道。
聽著妻子的痛苦聲,中年人眼睛也是一陣的泛紅,只能是用力地?fù)Ьo。
“都怪你們林家這修煉的什么破功法,什么只有女人才能修煉到極致,當(dāng)年我若不是被你蒙騙入了你林家,就不會有如此之事發(fā)生...嗚嗚...”
“不哭了,不要哭了,此事已然成定局,咱們也只能咬牙走下去,只是苦了曉蕾了...”
中年人微微地一嘆,那俊朗的臉龐之上露出了一絲淡淡苦澀之意,道:“不若這般,現(xiàn)在既然曉蕾喜歡那個年輕人;過一段日子,曉蕾若是回來的話,我們便也將那年輕人帶回來,安置在某處;將來曉蕾若是接掌衣缽之后,做些安排,只要不過界,也可讓這年輕人陪伴左右,曉蕾便也不會那么孤單了!”
聽得這話,云心一愣,眼睛微微一亮之后,便沉默了起來。
見得妻子似乎有些意動,中年人便緩聲地道:“一號和二號查過這個年輕人的底細(xì);出身貧寒,為人純孝,人品相當(dāng)不錯!不過最近似乎不知從哪得了一些好處,一號和二號還沒來得及去詳查,不若我命人去查探一番,若是沒有問題,咱們便把他帶回來;總比他淪落世俗要好!”
云心緩緩點(diǎn)頭,咬牙道:“你且查一查吧,雖然或許這十?dāng)?shù)年會有些難耐寂寞,但既然他也喜歡我家曉蕾,那總得付出一些代價才是!他若真心愛曉蕾,想來也當(dāng)能為曉蕾受這些許的寂寞之苦!”
“好,我明日便命人去查!”見得妻子同意,中年人立馬地便點(diǎn)頭應(yīng)著。
彷小南自然是不知曉有人已經(jīng)將他看做了上門女婿,準(zhǔn)備讓他為新交的女友守節(jié);他這剛剛地陪著林曉蕾看了一場電影,然后送著林曉蕾到寢室門口。
“好了,我回去了,你...你路上小心!”兩人相處有好些天了,但林曉蕾看著彷小南的時候,依然有些淡淡的羞澀,低著頭,偷偷地看了彷小南一眼之后,才羞澀地笑著揮手道。
“嗯...知道了,你上去吧!”看著林曉蕾那可愛誘人的模樣,彷小南只覺得一陣的口干舌燥;最近他天天服用百年老山參熬制的筑基湯,這正是精血旺盛之時;面對如此清純誘人的林曉蕾哪里忍得住。
當(dāng)下只能是趕緊揮了揮手,便快步離去,他生怕自己要是再不走的話,會直接拖著林曉蕾上車就走。
“奶奶的,起碼還要大半年才能入先天,這太痛苦了!”
看著彷小南這趕緊轉(zhuǎn)身離去,林曉蕾倒是沒覺得什么古怪的,只是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之后,便也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坐在屏幕前的一號,看著監(jiān)控視頻中的景象,這時也是暗暗稱奇;這小子明顯地已經(jīng)是情動難遏,卻是能夠如此果斷的走,倒是相當(dāng)難得。
“二號,主上已經(jīng)命人去查這家伙的底細(xì)了;說起來還真有些奇怪,這小子明明出身貧寒,怎么卻是有著一身相當(dāng)厲害的車術(shù)!”一號臉帶古怪之色地道:“這查查也好,我們兩人實(shí)在是抽不出太多精力去調(diào)查!”
旁邊的二號這時也緩緩點(diǎn)頭道:“嗯...這樣自然是最好,雖然通過這些日子的觀察,這小子對小姐是相當(dāng)認(rèn)真,相處之間也恪守本份,從未逾越;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這要是換成我,只怕我都忍不?。贿@小子血?dú)夥絼?,而且膽量也夠,怎么就忍得??;這查一查,我們也放心!”
這是似乎是一個浮躁到不太安穩(wěn)的季節(jié),在過年前的最后一個月里,人們都騷動了起來,互相調(diào)查。
第二天是禮拜五,方玫一邊吃著碗里的面條一邊看著對面的欣瑞,道:“你確定林曉蕾沒多大問題?”
“沒有,我查過她的檔案了;籍貫江南省某縣級市,父母經(jīng)商,初中和高中都是在江南當(dāng)?shù)鼐妥x,后來才考入東大!沒多大問題!”欣瑞點(diǎn)頭確定地笑道。
“嗯...”方玫皺了皺眉頭,對于這個結(jié)果,切實(shí)她也并不意外,慢慢地吃了兩口面之后,便又看向欣瑞,道:“看來,我得詳細(xì)查一查彷小南了,這小子古怪!”
“嗯,我也覺得古怪!這入校三年了,一直平淡無奇,突然一下便如同麻雀變了鳳凰一般,實(shí)在奇怪!”欣瑞點(diǎn)頭,道:“要我?guī)湍悴閱???p> “不用,這個你查起來麻煩,我還是直接跟家里通報一聲吧,我家里自然會去查的!”方玫傲然地自信道。
“這最好了,確實(shí)我這邊大多只能查到一些明面上的東西,真正要查還是你家自己出手好,可比我靠譜多了!”
欣瑞好奇地笑道:“畢竟這彷小南也是你方家血脈,當(dāng)初你方家也不是沒打算讓他歸宗;若是這真查出什么來,你們打算怎么辦?”
“涼拌!”方玫淡聲地道:“到了這種地步,若是他真運(yùn)氣好走的正道,他有我方家血脈,這自然跑不掉!”
“但若是走的不是什么正經(jīng)路子,我方家也容不得他胡來!”說到這里的時候,方玫的聲音驟然森冷了起來。
“嘖嘖...看看,這就是你們這些大家族的無恥與可怕!”欣瑞嘿嘿地?fù)u頭笑著,道:“還好我家人少,比較干凈!”
“誰想呢?你以為我愿意這樣?”在好友面前,方玫才稍稍地能夠放得開一些;伸手有些疲倦的取下眼鏡,露出了那黑框眼鏡之后的一抹淡淡青稚和眼中那一抹濃濃的無奈和疲憊,這才讓人感覺,她也不過是二十歲的女孩子而已。
“你也知道,出身我這樣的家庭,身不由己,特別是我又沒有兄弟,只有我這么一個孩子,雖然我是女孩子,可也得扛起這一些來...有些時候,不得不狠下心一些,否則我若是不狠心,那就輪到別人對我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