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丁渭的事先安排,駐地全部換上了他的心腹,因此這一群殺氣騰騰的人,很是順利的進入院落,在掌尊、血姓修士以及丁渭的指揮下,將各間房屋包圍起來。
丁渭指著一處房間說道:“各位,林仁主那老者和陳無極正在里面的密室療傷,我等先將那些銀衛(wèi)拿下,然后直搗黃龍!”
說完示意掌尊和血姓修士下命令。
掌尊和血姓修士一點頭,旋即朝各自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頓時數(shù)十名修士如狼似虎的沖進各處房間,那些凝氣初期的銀衛(wèi)此時應(yīng)該正在打坐修煉,完全的沒有防備,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將會全部在偷襲下死去。
此次事關(guān)重大,丁渭一開始便與掌尊和血姓修士定了調(diào)子,此次不需要活口,通通殺掉。
只是那些修士沖進去各處房間后,紛紛傳來驚呼,似乎非常的意外。
“大人,房間里面沒有人!”
“我這里也沒有人,房間里空蕩蕩的?!?p> “我這里也是!”
“………..”
修士們反饋的消息頓時讓丁渭大吃一驚,掌尊和血姓修士也是滿臉的陰沉之色,這與丁渭說的截然不同,房間里面居然空蕩蕩的,兩人心中感覺有些不妙。
紛紛不善的看著丁渭。
丁渭也是一頭霧水,納悶的說道:“不可能啊,這些銀衛(wèi)沒有我的命令根本不能出房間,他們膽敢反抗我的命令不成?”
隨即他召喚過一個手下,問道:“你今天在這里值班,有沒有看到那些銀衛(wèi)出去?”
這名手下正是丁渭手下的八名金衛(wèi)之一,他搖搖頭回道:“沒有,今日大人讓我們兄弟接過防衛(wèi),沒有大人的命令我們是不可能放任何人出去的?!?p> “那就奇怪了!”
丁渭不顧掌尊二人的神色,快步朝一處房間奔去,不一會出來,又朝另一間房子而去,也是很快的出來......接連進出四五間房子后,他回到掌尊身邊,臉色非常的難看。
“看來是走漏消息了,這些銀衛(wèi)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逃出去了?!?p> 丁渭臉色陰沉的說道。
“哼!丁師弟,此事若是泄露,對方有了準(zhǔn)備,我們這次恐怕要上當(dāng),我說要從長計議,你非要堅持今晚來,結(jié)果是這樣,現(xiàn)在好了…..”
血姓修士毫不客氣的說道。
“好了,別吵了,來都來了,林仁主今天必須要殺死,除非他逃跑了!”
掌尊制止住血姓修士,隨即對丁渭說道:“林仁主是否就在這間房子里?”
丁渭點點頭。
“那就不要多說了,反正跑掉幾個銀衛(wèi),不過幾條雜魚,成不了什么事,只要誅殺了林仁主,這就達(dá)到目的了,我等還是進去吧?!?p> 說完率先朝那間房子里面走去,在離門口約一丈的距離時,掌尊一拳朝門口轟去,劇烈的靈氣洶涌澎湃,瞬間將木門擊打的粉碎。
丁渭和血姓修士隨后跟來,那些原本誅殺銀衛(wèi)的修士此時也返回了,紛紛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有法器的修士已經(jīng)祭起法器,靈光閃爍。
那些沒有法器的修士,已經(jīng)暗暗掐訣,隨時準(zhǔn)備聽令釋放法術(shù)。
丁渭快步的靠前,還未走進房間,這時一道嘆息之音傳來:“丁統(tǒng)領(lǐng),還是被我猜中了,你是要反叛執(zhí)事大人,真是令我失望了!”
只見一個相貌猥瑣,穿著一件青色衣衫的青年出現(xiàn)在門口,他的后面站十余名修士。
丁渭止住腳步,他眼眸一縮,看到青年后,頓時大吃一驚,又驚又怒的說道:“黃鮮,居然是你!你不是奉我的命令下山去誅殺阮氏三魔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我明白了,那些銀衛(wèi)是你通知轉(zhuǎn)移的吧?”
這青年正是被他支使下山的五名金衛(wèi)之一,也是他的貼身侍衛(wèi),如果李道在此肯定認(rèn)識,此人正是將他們送進拍賣會的那名叫黃鮮的修士。
黃鮮雖然只有凝氣初期的修為,但卻是林仁主指派給丁渭做侍衛(wèi)的,丁渭明知道是用來監(jiān)視他的,卻是不好拒絕,一直防備著此人。
此次誅殺林仁主,丁渭便將其支使下山,免得被他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從而通風(fēng)報信。只是令丁渭沒想到,此人粗中有細(xì),還是察覺到了什么,悄悄的又返回來了。
黃鮮背后的十余名修士正是那些逃脫的銀衛(wèi),丁渭如何不認(rèn)識,他們正一臉憤恨的看著自己,大概剛才的事情他們都看的一清二楚。
黃鮮一臉可惜的說道:“丁渭統(tǒng)領(lǐng),從您今早接管整個院落,不允許任何進出,又派我五人下山,我就隱約有些不妙,便一個人偷偷的潛回來了,拼著事后責(zé)罰也要證實一下….沒想到真給我猜中了,您果真是要圖謀不軌,還好我將這些銀衛(wèi)轉(zhuǎn)移,否則剛才可就遭遇了您的毒手了!”
“只是我不明白,執(zhí)事大人對您異常信賴,將金衛(wèi)統(tǒng)領(lǐng)之位都交與您,可謂位高權(quán)重,您為何要背叛他?”
搖了搖頭,黃鮮一臉納悶之色,他好奇的看著丁渭。
“哼!林仁主老賊殺我全家,我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方才解我心頭之恨,你說我為什么要背叛他!黃鮮你識相的就讓開,否則別怪老子大開殺戒,你們這一群凝氣初期的修士妄圖阻擋,無疑是螳臂當(dāng)車!”
丁渭?xì)C森森的說道。
“丁師弟,何須跟他們多言,一群凝氣初期的修士,殺之如捏死一群螻蟻,用的著廢話么,看我來收拾他們…..”
血姓修士不屑的說道,旋即他朝前踏步,一股凝氣后期的靈壓噴涌而出,右手往下一拍,頓時一道血色的旋渦在虛空形成,帶著無窮的吸力朝黃鮮十余人攝去。
此術(shù)“血旋渦”,乃是血姓修士的招牌法術(shù),在群攻中非常的厲害,修為只要比他低的修士,通通會被卷入旋渦被,化為齏粉。
血色旋渦降臨,頓時黃鮮背后的那些修士紛紛臉色蒼白,在龐大的靈壓下,根本沒有反抗之力,非常驚恐的望著血色旋渦。
黃鮮卻是一臉的不屑之色,似乎沒有受到影響,根本不在乎,喝道:“雕蟲小技,給我破!”
他緩緩的伸起右手,一只白皙的手掌捏成拳頭,一股刺眼的金光乍現(xiàn),頓時一拳朝血色旋渦轟去,一道金色的光柱狠狠的朝旋渦中心撞去,以摧枯拉朽之勢,將血色旋渦擊的粉碎。
血姓修士頓時悶哼,法術(shù)被破,他吃了一個暗虧。
不由一臉的震撼的看著黃鮮,不可思議的說道:“怎么可能,你凝氣初期的修為,怎么能破了我的血旋渦!”
丁渭和掌尊也是滿臉的詫異之色,都臉色凝重的看著黃鮮,不明白這其中的奧妙。
一個凝氣初期的修士,輕飄飄的一拳就破了血姓修士的術(shù)法,這中間可是隔著兩個層次的修為,這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黃鮮,我允許你解開封?。 ?p> 屋子內(nèi),傳來林姓老者的聲音。
“遵命!”
黃鮮恭敬的回應(yīng),旋即掀開衣衫,自腹部撕下一張黃色符紙,這符紙被揭下的一剎那,頓時一股龐沛的靈氣在黃鮮丹田內(nèi)噴薄而出,展現(xiàn)出凝氣后期的修為,其靈壓比之血姓修士要高出不少。
“凝氣十八層!”
丁渭失聲叫道。
這簡直太出乎他的意外了,黃鮮居然隱藏如此之深,平素表現(xiàn)的凝氣初期的樣子不過是為了迷惑人,他的真實修為居然是凝氣十八層,和林仁主一個層次,比自己的修為足足高了三層。
血姓修士也是臉色一變,難怪能舉手便破了自己的法術(shù),居然是凝氣十八層的修為,比自己還高一層,自己不過凝氣十七層,剛才看走眼了,此人扮豬吃老虎,想起剛才自己的不屑一顧,不由心中哇怒之極。
只有掌尊這時神色釋然,沉聲說道:“林道友果然厲害,暗中培養(yǎng)了這么一位高手,佩服!佩服!”
“張尊寶、血滴子,你二人居然也來圖謀不軌,呵呵,看來老夫是小瞧了你們,居然如此的狼子野心,黃鮮給我擊殺他們,擒住丁渭這叛徒,老夫一會就來助你!”
林姓老者的聲音從屋內(nèi)飄來,充滿憤怒之色,他并沒有理會掌尊,而是直接對黃鮮下令。
“遵命!”
黃鮮恭敬的應(yīng)聲,旋即對后面的十余名凝氣初期修士吩咐道:“你等守在這里,不要讓一個人進入這里,誰也不準(zhǔn)后退一步,否則殺無赦!”
“遵命!”
十余名銀衛(wèi)修士齊聲道。
“丁渭,是你束手就擒,還是我來抓你呢,你自己選擇?”
黃鮮臉色殺氣隱現(xiàn),走出房間,居高臨下的俯視道。
“哼!黃鮮想不到你隱藏的如此深,是我走了眼,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就是供奉堂中最神秘的紫衛(wèi)首領(lǐng)吧?”
丁渭毫無懼色的說道。
飄雪帝國供奉堂內(nèi)一直相傳有一支神秘隊伍,凌駕于金衛(wèi)之上,叫紫衛(wèi)。只聽命于執(zhí)事林仁主,乃是供奉堂的終極力量。
黃鮮又露出了他那猥瑣的笑容,爽快的說道:“沒錯,我就是這一代的紫衛(wèi),不過你有一點弄錯了,紫衛(wèi)歷代以來只有一個,要說我是首領(lǐng)也無不可,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由我親自動手你的下場會很慘!”
“哼!你很自負(fù),凝氣十八層是比我等修為都高,但是就憑你一人也敢口出狂言,血師兄、張師兄,此人如此狂妄,自視甚高,那我們也不要講什么公道,我等三人一起出手,擒下此獠!”
丁渭朝掌尊和血姓修士說道,話音一落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火紅色的大劍,通體散發(fā)這炙熱,這是一件上品法器,叫火靈劍,乃是丁渭的至寶。
“火束縛!”
丁渭大劍朝黃鮮一指,頓時一股如發(fā)絲般的火紅細(xì)線朝對方卷去,此乃困人的法術(shù),一旦被此術(shù)困住,便被全身法力禁錮,任人宰割。
這時候掌尊和血姓修士也同時動手,對手十八層的修為,誰也不會傻到單打獨斗,同時兩人不忘朝手下眾多修士下令:“殺光門口的那些修士!”
頓時院落內(nèi)靈氣暴動起來,數(shù)十名修士奉命朝門口進攻,這些進攻的修士修為各異,都是掌尊和血姓修士的手下,凝氣后期的修士有四名,中期的有九名,這些人全部都有法器,勢不可擋,而剩下的那些初期修士則是凝聚的法術(shù)朝門口轟去。
黃鮮大怒之下,渾身金光刺眼,身子如同被金汁澆鑄,漲大了一圈,氣勢大盛,不可一世,大喝一聲,對丁渭狠狠的一拳砸來,金系靈氣洶涌爆發(fā),將那火色細(xì)線湮滅。
同時身子一縱,飛速的對上掌尊和血姓修士,仍然是簡單之極的招式,右手一拳朝前轟去,充滿爆炸的力量美感,空氣瞬間被壓縮,金色光柱朝兩人卷去。
“找死!”
掌尊須發(fā)怒張,他手中的黝黑蛇杖朝前一揮,頓時一道黑線快速的朝金光勒去,同時的他的雙眼泛起碧綠色的幽光,兩道墨綠色的光束朝黃鮮射去。
血姓修士也不甘弱示,左手的大拇指朝前狠狠一按,頓時一道巨大的血色光芒組成的拇指出現(xiàn)在黃鮮頭頂,似乎要將他按壓成齏粉。
兩人同時出手,巨大的危機下,黃鮮居然絲毫的不在乎,而他的一拳力量似乎介于虛幻之中,完全的被掌尊的黑色絲線穿透不受任何影響,金光將掌尊和血姓修士籠罩,狂飆的力量將兩人崩的后退十余步,震的掌尊和血姓修士氣息紊亂,顯然吃了個虧,不過卻也沒有受傷,只是五臟有些難受。
這個時候兩人的法術(shù)降臨,黃鮮狂叫一聲:“給我崩!”
他渾身金光更加旺盛,如同一尊被太陽籠罩的神祇,充滿無窮的偉力。
黑色絲線和血色拇指以及那兩道墨綠色得光束,都在黃鮮的金光中被絞得粉碎,煙消云散,沒有傷到黃鮮絲毫。
丁渭、掌尊和血姓修士看的面面相覬,三人合力居然沒有對黃鮮造成一絲傷害,這個結(jié)果讓他們震撼之極,臉色異常的凝重。
而這時守衛(wèi)在門口的數(shù)十名銀衛(wèi),面對勢不可擋的攻擊,他們居然毫無懼色,紛紛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張符篆,毫不猶豫的朝前打去,頓時無數(shù)堵冰墻在門口升起,紛紛將來襲的法術(shù)擋住,更有無數(shù)法術(shù)朝攻擊的數(shù)十名修士轟去。
“符篆!”
攻擊的修士中,一名凝氣后期的修士驚呼道。
其余的修士聽見此言,不由紛紛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