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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要我說這個圣功皇后簡直就是個災(zāi)星,這一路怎么這么多災(zāi)多難?!?p> “我感覺咱們不用去鎖龍?zhí)读伺拢床灰姳淘聡睦麆?,就要成了亡魂了?!?p> “噓,小聲點兒,兩位年兄啊,話是這么說,可是圣上現(xiàn)在被蒙蔽了神竅,咱們說什么都白搭呀?!?p> “三位大人,咱們要不要祭拜祭拜呀?!?p> “祭拜個屁呀,此行本來就風險至極,攤上這樣不顧大局的兩位主子,怕是要把這把老骨頭扔這里了,祭拜頂個球用?!?p> “這還不是最邪乎的呢,聽說皇后跟她那個義子,也不清不楚的,皇帝都發(fā)了好幾次雷霆了?!?p> “所以呀,咱還是謹言慎行吧,皇帝的魂兒愛被誰勾走勾走,皇后愛被狐貍精附體附體,今朝有酒今朝醉,來來喝酒喝酒?!?p> “啟稟各位大人,圣上命眾位大人皇帳議事。”
等眾人到了皇帳的外面,那里跪著一個人,五花大綁,臉已經(jīng)被撓的血肉模糊。
眾人看了半天,才認出來,兵部侍郎王強。
“圣上駕到?!?p> 天祐帝升坐龍位。
眾人趕緊跪倒三呼萬歲,今天一定得賣力的喊,明顯皇帝今天不高興。
“眾卿平身,今天朕放了一把火。”
嘎,眾人趕緊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的站好。
“朕這把火放的很值得呀,王強,朕不明白,你王家世受皇恩,為什么要下毒害人,害死那么多無辜的人?!?p> “呸”,王強猛然抬頭,突出了一口的血沫子,“昏君,難道你忘了嗎?你忘了慘死的德妃了嗎?我就這么一個侄女,溫婉賢淑,蕙質(zhì)蘭心,她是怎么死的?”
“住口?!?p> 蘇雨桐轉(zhuǎn)了過來,“冤有頭債有主,你覺得德妃有冤,可以找圣上為你做主?!?p> “你才住口,德妃要不是心地善良,看你懷著身子在皇陵受苦,幫你求,情請圣上放你從皇陵回來,怎么會得罪寧花語?
為了你,為了你和你的孩子,德妃被寧花語誣告私通,打死我都不信她會與人私通?!?p> “孩子,孩子,孩子,我的孩子?!?p> “雪兒,雪兒?!?p> 一股狂暴的力量,再次將蘇雨桐擠出了那具身體,這時候蘇雨桐感覺一陣的惡寒,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她承認自己是喜歡小孩子的,但是應(yīng)該還沒有到發(fā)狂的地步,那么就只能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
原來的梅映雪不會是被詛咒或者是深度催眠了吧?孩子就是這個種子,一旦提到這個種子,就會失去控制。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啟程在路上了。
“雪兒你醒了?”
“我?!辈恢浪硕嗑茫ぷ佑行┨弁?。“水?!?p> “我喂你喝?!?p> “王強怎么處置的?”
“差人押回京城了,雪兒,我——”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不要再提了。”
“雪兒你真大度。”
天祐帝眼睛里閃著淚花,在蘇雨桐的俏臉上輕啄了一口,他現(xiàn)在可不敢妄動了。以前并不知道這離魂之癥多厲害,現(xiàn)在越來越害怕蘇雨桐睡過去,便不再醒來。
“朕答應(yīng)你,回去一定徹查德妃的事情,福壽鏡的事情?!?p> 他不是沒懷疑過,可是他就是這么一個溫吞的性子,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沒有深究,倒是給了王家不少的恩惠。只是沒有想到,人家根本沒領(lǐng)情。
“不用了,查出來又如何?
若真如王強所言,太子怎么辦?國之儲君,身上不能有污點?!?p> “也未必就是花語干的,一切不過王家的猜測而已,也或許下人假借主子之名行挑唆之實。”
蘇雨桐閉嘴,閉眼。果然想搬到寧花語不會那么容易。
“你,累了?”
“我想去騎馬?!?p> “朕陪你去?!?p> “那還是算了。”
“雪兒”,揉著手蘇雨桐手上那道醒目的傷疤,“要不這樣,還有兩日的路程,等到了鎖龍?zhí)?,朕陪你去狩獵?!?p> 點頭報以微笑,便不再言語。
哎,這還是夫妻嗎?居然沒有話要說,天祐帝心里暗暗吃味兒,怎么跟姓陸的就是有說有笑,有聊不完的話。
“讓孩子們過來陪你說說話?!?p> 還斗地主,狠狠的搖了搖頭,都輸怕了。這幫古人一個比一個智商高,而且兩個小的還知道趨炎附勢,她是半點兒都占不到便宜,想起那些凌亂的小紙條句渾身哆嗦。
“不要了”,心里琢磨了一下,是不是在這個時候該深情一下,于是抱住了天祐帝的手蹭了蹭,做小女兒的嬌羞狀,“能和圣上單獨相處了這么久,雪兒覺得自己好幸福?!?p> 見天祐帝眼睛一亮,雪兒就知道自己夸對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車隊突然停了下來。
有人報,“碧月國主差人馬前來引路?!?p> 蘇雨桐的心更加的沉重了,生死,成敗,全都再在次一舉,只是不知道前面等著自己的是什么。
在碧月特使的引領(lǐng)下,終于到了鎖龍?zhí)丁?p> 在鎖龍?zhí)锻馐锏牡胤皆鹆寺?lián)營,第二天才前往鎖龍?zhí)陡皶?p> 鎖龍?zhí)镀鋵嵕褪且粋€不大的湖,左右各有一處的土丘,形如臥龍。但是蘇雨桐眼睛都看疼了,也沒有看出哪里像龍來。
土丘雙方各占據(jù)一方,中間空地,鎖龍?zhí)兜倪厓荷?,土地被夯實,算是擂臺。十陣賭輸贏。
不過今天在土臺上,擺上了篝火,烤肉,雙方只是在喝酒,閑聊天,刺探虛實。正式的比賽明天才開始。
蘇雨桐不喜歡著那種虛情假意的寒暄,離席。兩個小孩子更是調(diào)皮的不行,正在蹦蹦跳著比誰比較高,只是這咚咚的聲音,讓蘇雨桐若有所思起來。
她想要找個東西做個小實驗,于是帶著兩個小孩子提前離開了。
哪知道東西沒找到,兩個小孩子卻不見了。
“蓉蓉娘你別哭?!?p> “我能不哭嗎?感情不是你的孩子了,你怎么看孩子的呀?!?p> “我給你找去就是了?!?p> 被蓉蓉娘哭的神煩,找東西做實驗的事情也就扔下了,她卻不知道一場大禍正在悄悄降臨。
男人們主事的都在鎖龍?zhí)赌兀苷业饺酥挥嘘懘ā?p> 找了一下午,也不知道兩個小混蛋去哪里了。
突然感覺惡風撲面,下意識的一扭頭,感覺耳朵一熱,用手一摸是粘的,還散發(fā)著絲絲的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