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蔫壞兒,蔫壞兒的,太討厭了。
“臣妾沒話要說了,天色不早,圣上不如早些回宮歇著吧。
圣母皇后被臣妾扇了兩個耳光,還不知道怎么委屈呢”,拉著皇帝的袖子搖著撒嬌,“臣妾不敢去探視致歉,圣上若是疼雪兒的話,不如去幫雪兒安慰一下可好?!?p> “朕頭疼?!碧斓v帝索性坐到榻上閉起了眼睛,“也需要雪兒安慰呢。”
真狡猾呀,真是腹黑呀。
“你剛才想跟朕說什么?”
“哥哥脾氣不好,與安平王也不太愉快,不知道圣上能不能放他個外任,避避災(zāi)禍?!?p> 天祐帝眼珠兒一轉(zhuǎn),可惜蘇雨桐看不到,她從他背手幫他揉太陽穴呢。
“朕若應(yīng)了有什么好處?”
“好處嗎,自然是有的。”
天祐帝猛然側(cè)身,蘇雨桐不防備,已經(jīng)落入了人家的懷里。
“娘子原來是要以身|相許呀,那,為夫就勉為其難就|范可好?”
誰呀,還要不要臉了,“既然您如此勉為其難,不如就算了吧。”
算了,想的美呀,天祐帝心里好笑,這叫什么事兒呀,有這樣的夫妻嗎?朕這個皇帝,什么時候這么不招人待見了。不行,今天一定要拿下。
“圣上,這可是在太子?xùn)|宮。”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p> 天吶,蘇雨桐眼睛里閃著淚花,這句話是這么用的嗎?不怕把圣人先賢們給氣死。
“嗯,娘子的意思是回太極宮慢慢談?那也好。”
誰要跟你談了,能拖延一下時間也好。
只是太極宮和太子?xùn)|宮并不遠(yuǎn),緊緊一墻之隔,這是為了教育太子方便,這里的宮墻都比別處矮一丈。
嚶嚶嚶,真的要晚節(jié)不保嗎?嚶嚶,真的看不上這個溫吞的男人哩,嚶嚶嚶,還是只腹黑的披著羊皮的狼。哼。
“圣上,不如我們再下盤棋吧?”
“好娘子,為夫累了。”
也學(xué)者蘇雨桐的樣子,單手托腮,將胳膊支在桌子上。
“要不妾身給你唱個小曲兒?!?p> “牙|床|幔|帳才子佳人唱起來不是更有味道。”
看你還有什么招兒。哈哈哈哈,天祐帝的腹黑屬性徹底爆發(fā),看著蘇雨桐蔫搭搭的樣子,心里受用極了,偷著笑的哈哈的。
“哎”,蘇雨桐輕聲嘆息,也看出來皇帝是故意的了,眼神兒一勾,秋波蕩漾,差點兒沒勾走天祐帝的半條魂兒,然后狠狠的給砸了一塊磚頭,“妾身只會唱:君之妾有夫,贈妾雙明珠。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襦。”
“咳咳咳咳?!?p> “圣上怎么了?”
假裝無辜的站起來,又是幫著倒水,又是幫著揉胸捶背,極為殷勤。
“咳咳,你是皇后,怎么能唱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p> 委屈的垂首站立,比犯錯的陸曉舟還乖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話,假裝害怕。
“不,不是圣上要聽才子佳人嗎?我想了半天才想到了這兩句里有纏|綿二字呢,最是襯圣上的語意呢?!陛p慫肩膀,抽抽搭搭起來,“圣上好生的挑剔?!?p> “當(dāng)朕什么都沒說?!?p> 真愁人那,以前不敢說話的瞅著煩,現(xiàn)在聰明了,更是瞅著更煩。吃不到啊,啊啊啊,苦哇。
天祐帝的腦袋瓜兒,突然轉(zhuǎn)動的異?;钴S起來。相由心生,怎么就突然做了這么一首詩,莫非有所指?那贈明珠的混蛋是誰呀?無事獻(xiàn)殷勤最勤快的哪個呀?陸川?
好吧,陸川陸大俠,莫名其妙的就被某腹黑的皇帝給惦記上了。
天吶,蘇雨桐看著天祐帝那兇光閃爍的眸子,暗叫不好,不會玩兒大了吧。
“圣上,圣上,嗚嗚嗚。”
“哭什么?”
“圣上不理人家了,還不許人家哭呀?!?p> “好了,好了,別胡思亂想了,那贈明珠的可是陸川?還給他,朕給你更好的。”
“嗯?什么跟什么呀?”她從天祐帝這個老好人的眼睛里居然看到了濃濃的醋意,趕緊解釋,“這是一首樂府詞,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襦。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zhí)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詩人所處的年代,諸侯割據(jù),他表達(dá)的意思是拒絕收買,支持國家統(tǒng)一,力主削藩的決心。
您都琢磨什么了?”
負(fù)氣的扭身,真是不識逗,無趣呀,要是跟這么個人生活一輩子,準(zhǔn)得憋屈死,不要。
正在慪氣的功夫,感覺腕子被一走大手給抓住了,猝不及防被來了一個趔趄。
“圣上,你要做什么呀?!?p> “睡覺。”
“只是睡覺嗎?”
蘇雨桐問話的本意,是想確定安全不安全,哪知道皇帝也是蔫兒壞兒。
剎那間已經(jīng)被抱了起來,“娘子要是喜歡干點兒別的也行?!?p> 后悔死了,被重重的摔到了床上,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那個圣上,臣妾習(xí)慣了一個人?!?p> “沒事兒,習(xí)慣習(xí)慣也就好了?!?p> 不好不好很不好,怎么么辦,怎么辦,討厭別摸人家臉那,好癢。
這混蛋業(yè)務(wù)可真熟練,自己這衣服,穿起來都老麻煩了,在人家手里不是事兒。
你不去安慰你的解語花,欺負(fù)人家小女子做什么嗎?
眼睛一閉,打不過索性不抵抗了,越是抵抗他的狼眼就越亮。
就在蘇雨桐閉眼裝死的時候,一個救命的聲音響了起來。
“啟奏圣上,安平王世子求見?!?p> 親哥呀,蘇雨桐激動的一瞬間流出了激動的淚水。
“讓他滾?!?p> “請他稍坐?!?p> 下一刻下巴已經(jīng)被一只手給掐住了,“看著朕的眼睛,你就那么討厭朕嗎?既然如此,為何還要煞費苦心的回來。你跟朕說的那些情深似海的話難道都是假的?”
“咳咳咳,松手,你弄疼臣妾了?!?p> “你疼的是皮肉,朕是心疼?!?p> “圣上,圣上”,小手討好的撫了撫天祐帝的喉結(jié),“息怒,我不解釋了,您見了哥哥就知道了。”
“不見?!?p> “那臣妾去見。”
“你也不許去?!?p> “若是構(gòu)思出來的東西,對我們雙龍會大有裨益,您也不見嗎?”
嗯?天祐帝眼睛一亮,他也是怕死的,可是情勢所逼,他不得不為之,能夠哪怕增加一絲的生存幾率,自然也是不愿意錯過的呀。
蘇雨桐看到了天祐帝的氣消了不少,假裝抽噎起來,“圣上對雪兒也是一時興致不成,其實并不想天長地久?!?p> “胡說什么呢,為夫逗你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