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兩位妃子皆是和親而來,所以故決定帶著他們。另外,”說到這里,鳳離悅臉上明顯有了喜色,“孤剛剛得知,側(cè)妃居然有喜一月有余。所以……”
佰夷看了一眼鳳離悅身后微微低頭的蘇雯兒,挑了挑眉,梓靈這個便宜弟弟,好手段?。∵@么快就有了后嗣,估計和祥國那個小王爺斗不過他。
佰夷頷首:“子嗣為重,臣明白。只是最后一個……”
“到最中間的路程孤估計危險重重,所以得帶個高手?!兵P離悅解釋,“但是孤絕對不是要棄你而去,佰相與靈王交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靈王既然自詡是佰相的朋友,這等生死存亡的關(guān)鍵時候,難道不應(yīng)該慷慨解囊嗎?”
佰夷:好好好,用不著的時候想方設(shè)法讓我證明和梓靈沒關(guān)系,想放棄了死乞百咧讓往上碰瓷,合著冷漠無情是你,通情達(dá)理也是你,一個人還有兩副面孔呢。
“如此也好。臣是文臣,在武藝上確實(shí)不如,太女殿下不必管臣,速速趕路吧。”佰夷平靜道。
“那若佰相出去……”
“太女殿下放心。”佰夷直接給了她個空頭支票,“臣支持的永遠(yuǎn)是正統(tǒng)?!?p> 鳳離悅放心了,臨走時還不忘假模假式的給佰夷行個大禮。佰夷心里冷笑,也十分符合人設(shè)的還禮,在外人看來,真是好一番君臣情意。
等到鳳馳國那幫人帶著自己的精選五人組一走,佰夷帶著鳳昱以及鳳昱的手下,都不用招呼,屁顛屁顛得就投奔梓靈去了。結(jié)果還沒等到梓靈身邊,就被萬俟忠給攔住了:“佰大人,被你們太女殿下拋棄了,就來抱靈王殿下的大腿,不合適吧?”
佰夷眨了眨眼睛,灰藍(lán)色的眼眸無辜的看過來:“有什么不合適的?我跟梓靈那可是生死之交?!?p> 萬俟忠登時就被這人的“厚顏無恥”震驚了:“你這生死之交也未免太隨便了點(diǎn)吧?!”之前跟著人家一起過來,享受人家保護(hù)享受的理所當(dāng)然,到了地方一看見舊主子就跟哈巴狗似的就跑回去了。跑回去也就算了,還能得一句忠心不二。來這邊瞎汪汪亂咬人;現(xiàn)在舊主子不要她了,又巴巴的來找靈王殿下庇護(hù)。真是兩面三刀,忘恩負(fù)義,厚顏無恥!
隨便?!佰夷一聽這個詞呵呵冷笑兩聲,就不說別的,單論這生死之交,你們知道這梓靈有多不好接近嗎?!她能成獲得這個頭銜有多難嗎?!現(xiàn)在跟她說隨便?隨便?!
佰夷揉了揉手腕,要不還是打一架算了,牙不給她打丟兩個這二愣子都不知道什么叫謹(jǐn)言慎行!
風(fēng)毓嵐從佰夷的動作里看出點(diǎn)不對勁兒,忙穩(wěn)住萬俟忠:“有靈王呢,這事你別管?!?p> “佰大人?!眲r素這時候走了過來,揚(yáng)聲道,身后跟著司空靖,恐怕是司空靖見勢不對給喊過來的。巖素走了過來,“怎么回事?他們把你拋下了?”熟悉巖素的都知道,雖然她現(xiàn)在依舊沒有表情,面癱一樣。單著計劃語氣平和,還有點(diǎn)調(diào)侃的意味在里面??墒遣皇煜さ膹睦锩媛牫鳇c(diǎn)嘲諷也不奇怪。
萬俟忠冷笑一聲,多了點(diǎn)看熱鬧的神情。
佰夷摘下面具,娃娃臉上帶了幾分好笑:“那小兔崽子還跟我裝模作樣的,真不愧是她皇帝老媽的好大兒,一樣一樣的。老娘要是真輔佐他們,就我這暴脾氣,早晚得反了她。不說這個了,梓靈呢?我這有點(diǎn)消息要告訴她?!?p> “在那邊呢,短時間內(nèi)打不起來,我就把棚子搭上了,桌椅板凳什么的也拿出來了,一直趕路,打架,大家精神都緊繃著。這會兒只等出去了,也好休息一下?!眲r素說。
“哎你不知道,之前爬上那個平臺,看見你們坐著歇著我有多羨慕。走走走,我也快好好歇歇?!卑垡墓粗募?,就往那邊走,還不忘挑釁得看萬俟忠一眼。
鳳昱等人也跟了上去。
萬俟忠:“……這……咋回事兒呀?”
風(fēng)毓嵐拍了拍他的背:“走吧?!?p> 不遠(yuǎn)處的空地上,搭著一個簡陋的棚子,儼然就是當(dāng)時在瘴槿林外面搭的那個,棚子外還點(diǎn)著火堆。此時也沒有危險,還不用打架了,精神都松懈下來,這一松懈還有身體的那幾個,就覺察出餓了,而且餓得不行不行的。所以火堆上還架著鍋,里面煮著什么東西。棚子里三五張桌子,倒是橫七豎八的放了不少長條凳子,梓靈在棚子一角一條凳子上坐著,身后靠著一張桌子,另外一側(cè)并了條凳子,紅魅側(cè)躺著,枕著梓靈的腿似乎睡著了。路業(yè)坐在紅魅另一側(cè)的桌子旁,支著頭打瞌睡。
棚子里最中間的桌子上還放著幾個西瓜,還有個簍子里還剩幾塊干糧。君二公子正坐在桌邊吃瓜,小口小口的,看著還挺斯文的。佰夷過去隨手撈了塊干糧,找了張凳子坐下就開始啃,啃完長舒了一口氣:“爽了!原來我這么餓啊?!比缓笥帜闷饓K切好的瓜,一邊啃一遍溜達(dá)梓靈身邊坐下,調(diào)侃道:“你從哪找的巖素這么貼心的小棉襖啊,真是居家旅行必備啊!”
梓靈嘴角有了些微弧度:“那邊怎么樣了?”
佰夷一五一十說了,末了道:“咱們也不用著急,他們手里頂多四枚魍魎令,再加上他們之間那些小九九,有的他們打呢,一時半會兒出不去。”
“他們本來也出不去。”一道聲音先出來,而后梓靈食指上的儲物戒指光芒一閃,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子坐在梓靈對面的長條凳子上。
正是之前的“鬼王”。
佰夷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怎么稱呼?”
“鬼王”想了想:“叫我申屠……算了,本座名諱申屠轄。”
佰夷在外界也算得上是江湖百曉生的人物,還有個綽號“百靈鳥”,自然見多識廣,這個姓……“敢問,閣下跟申屠家可有淵源?。俊?p> 申屠轄神情可以算得上驚喜了:“一萬年了,申屠家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