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是下策,是不得已才做的。不僅壞了我和金終南的名聲,弄不好家里也要起一番波瀾。如若那樣,你更是半點好處也得不到,這事情你若說出去,是公然得罪了水鑒大師,若不說,你絲毫的好處也得不到?!?p> “這是我的下策,更是大師的下策?!?p> “救下白春母子,是我必須做的事情。雖說能說動你是上策,但是如果說不動你,我也依然能辦到?!?p> “何況你費了這么大的心思,將我?guī)У浇鸸葓@,再三的刁難與我,日常還故意避開我,自然你是對這事情上了大心思的。”
“大師覺得我說的可有幾分道理。”代辛問道。
天音聽完,沉默許久,說道,“巧舌如簧。”說完,起身離開。
三琴見天音面色頗為沉重的出去,十分擔憂,小跑著進來問。代辛只說天音這關是過了。三琴聽了很是高興,跪倒在地就要拜。代辛將她扶起,說等事情都完結(jié)了再拜不遲。
隔日午飯后,代辛吩咐三琴為自己重新梳頭上妝。三琴納悶,也沒有多問。
“不要平時那樣明媚的妝容,要病西施?!贝磷阽R子前說道。
“病西施,我見猶憐,懂不?”代辛見三琴還在發(fā)愣又補充道,“柔弱中帶著嬌媚,妝容若有似無?!?p> 三琴聽了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姑娘這般精心打扮,可是為了見金公子?”
代辛見三琴一臉憂慮,安慰她道,“我有分寸的?!?p> 主仆二人忙活了半天,代辛又特意換上了月白的絲質(zhì)外衫,下穿淡綠色長裙,頭上只插一只碧色玉簪,耳墜子之類的也一概取了下來,只留了一串琥珀的手釧。
代辛見鏡中的自己比平時更添了小女兒的溫柔姿態(tài),覺得十分滿意。
下午,金終南來到金谷園,一進院門就看到代辛盤坐在地上跟著小道士們一起誦經(jīng),面色略顯憔悴,我見猶憐的,更添動人之色。代辛沒想到金終南這么早就來了,只對他笑笑,繼續(xù)誦經(jīng)。金終南也不著急,倒是關大師見到金終南,心里早已開了花,拉起金終南就往自己廂房去,又命人備飯。
晚飯后,代辛將金終南領進屋,也不多說,先行了大禮,拜了三拜。金終南自然知道今日要自己務必到這里詳談,肯定是有極要緊的事情。可是此時見到代辛如此,覺得此事定是十分難辦,想來和白春有關。
金終南一面扶起孔代辛,一面說道,“白春我已安排妥當,你放心?!?p> 代辛聽了,眼淚就下來了,說道,“多謝你??墒沁@白春卻還有一件麻煩事。”
“還有麻煩事?”金終南這倒是想不出還有什么麻煩會令孔代辛整日愁眉不展,只好柔聲勸慰道,“你既把她交到我手上,我定會護她周全?!?p> 代辛站起身,問道,“真的?”金終南點頭。
代辛心里也不忍,直接說道,“白春已經(jīng)有孕三個月了?!?p> 話一說完,金終南身子也僵了許久,沉思片刻,說道,“我將她送到偏遠些的地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