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啦,不要繞過去!對著喪尸撞過去?。≡揭败嚭芙Y實的!”余宵左右看著路,對著開車的余僥指手畫腳,一臉恨鐵不成鋼。
余僥認真開著車,小聲回應對自己大聲說話的哥哥,“現(xiàn)在車出問題都沒地方修,找車容易,找好車難,盡量愛護點吧,你小聲點,昨晚景歌值夜,這會兒在睡覺呢?!?p> 后座靠在蘇棄肩頭,抱著小二睡覺的周景歌已經(jīng)睜開眼,看了眼還在睡覺的蘇棄,從空間里拿出個小鐵盆,整個人靠近前座的余宵,將鐵盆遞過去輕聲說:“拿去玩”
余宵愣愣的接過鐵盆,看著周景歌,“玩啥?”
周景歌一臉你真遜的表情,“你是金系啊,還不知道玩啥?”
余宵老實搖搖頭,“不知道?!?p> “怪不得你現(xiàn)在還是零階!真戳!”蘇棄也睜開了眼,一臉嫌棄的嘲諷余宵。
余宵從前座蹭起來,轉過身跪坐在椅子上,對蘇棄咆哮:“你一個只能當水瓶的水系!得瑟個什么勁?!”
蘇棄慢悠悠的伸出手攤開,一朵水凝成的蓮花,從他手心緩緩綻放開來,然后凋謝,又緩緩凝成一個小水珠,蘇棄將水珠對著余宵彈過去,余宵還沒來得及擋住,水珠瞬間就把他的額頭打了個包。
蘇棄仔細打量著慢慢青紫的包,臉上帶著滿意的表情說:“嗯,這下再也不會余宵余僥,傻傻分不清楚了!”
余宵捂著包,對自己居然震驚于他的異能沒擋住攻擊,又氣又郁悶,拿手里的鐵盆敲座椅后背發(fā)泄。
余僥在一旁輕聲提醒,“哥,別敲了!當心敲壞了!”
余宵被折磨的無語了。
周景歌已經(jīng)抱著小二笑倒在蘇棄身上。
余宵郁悶的戳著鐵盆說:“說吧,我該怎么玩它?!?p> 蘇棄在一旁幽幽說:“有一種猥瑣的氣息從前方傳來?!?p> 周景歌輕推他一把,示意他別欺負人啦,然后對余宵說:“鐵盆不是金屬么?你要學會微控異能,學會如何用最少的異能,造成最大的傷害,還要不斷的在安全情況下用盡異能,再用精神力恢復,反復的錘煉,自己身體里的異能容量和密度?!?p> 她說著停頓片刻,看余宵仔細聽著,繼續(xù)說:“你仔細想想控制金屬,它是不是可以變成鋒利的刀,銳利的劍,細長不容易被防備的鐵絲,可以遠程攻擊的弓箭,你甚至可以帶條手鏈,隨時能將它任意變換防備攻擊,借助已有的金屬比憑空控制更節(jié)約異能,太多的可能了,你需要不斷的去想去練!”
余宵越聽眼睛越亮,帶著崇拜又茅塞頓開的表情,歡快地說:“你好厲害!我明白了。異能的使用,是有無限想象力的!這樣才能讓敵人攻其不備!”說著已經(jīng)開始低頭研究變幻鐵盆。
余僥與容有焉的自豪應和,“景歌是最厲害最好的!”
蘇棄低頭用修長的手指,來回滾動玩著水珠,“你們認真開車,好好玩盆!”
周景歌知道蘇棄已經(jīng)習慣了跟自己相依為命。突然出現(xiàn)兩個人,就仿佛是自己的地盤,要被別人占領了。她抱起小二放在他腿上,跟他一起逗弄著它,用行動安撫他。
此時余僥將車速慢下來,打開車窗示意周景歌看窗外,“景歌,這里不錯吧?”
周景歌打量著孤零零立在路邊田里的三層農(nóng)家小樓,這一片附近都沒看見喪尸,為了避免地震時出現(xiàn)意外,最好找空曠開敞的環(huán)境,這里貌似還行。
“就這里吧,車能開過去嗎?”
“能!”
周景歌從空間里拿出幾件臟臭的外套,甩給他們說:“都換上!”
蘇棄邊換外套邊郁悶,“我又得洗車了。”
余宵不明就里的看著余僥也在換,自己也默默穿上了。
將車駛近后,周景歌一個人下車,仔細打量被一圈圍墻圍住的小樓,估摸著這樓地震來時,應該垮不了。轉身關車門前,彎腰提醒車里的三個人,“收拾東西,收拾仔細點?!?p> 看附近被清理干凈的喪尸,更肯定小樓里有人。周景歌從圍墻翻進小院,看見了院里停著一輛面包車,車身上各種抓痕刮痕和喪尸的腐臭液體。
看著面包車時,感覺到了目光的注視,抬頭向三樓看去。
三樓陽臺上,靜靜站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端正的五官,微黑的皮膚,干凈的衣服,帶著銳利的眼神,默默看著她。
周景歌禮貌一笑說:“抱歉我翻墻進來了,我們路過,需要借宿幾天,拿食物當租金可以嗎?”
男人一聽周景歌的甜美聲音和話語后,板著的面孔漸漸柔和,大聲回答:“當然可以,一天五十斤大米?!?p> 周景歌皺皺眉頭,看向他,“抱歉,我們沒那么多食物,大家都是幸存者,互相照顧下吧,一天十斤行嗎?”
男人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毫不在乎的回答:“好啊。你們幾個人住幾天?”
“四個人住三天?!敝芫案鑴偦卮鹜?,蘇棄就背著包翻過圍墻,走到她的身邊打量小院。
男人兩眼發(fā)光,盯著蘇棄非常愉悅的說:“我下來幫你們開門?!闭f著從包里掏出一把鑰匙扔下,“這是院子的鐵門鑰匙?!?p> 周景歌撿起鑰匙打開院門,讓一手拎著背包一手還在玩鐵球的余宵和抱著小二的余僥進來。左右打量下院里的空間,詢問打開一樓大門急急走過來的男人,“我們可以把車開進來嗎?”
男人在余宵余僥蘇棄身上來回看著,隨意的點點頭,“當然可以!”
余僥聽聞放下小二,轉身過去挪車。
周景歌笑站在男人面前,輪流指著身邊的人介紹說:“你好,我叫周景歌,他叫蘇棄,他叫余宵,出去的叫余僥,那只哈士奇叫小二很聽話不會惹事。”
男人滿不在乎的說:“沒事,沒事,我相信你,我叫張恒,屋里還有我?guī)讉€朋友,你們進來吧?!?p> 周景歌轉身,將院門鑰匙遞給蘇棄說:“小七,一會兒你鎖門,然后把車上最后的三袋大米拿出來?!?p> 蘇棄接過鑰匙應了聲好。
張恒聽見蘇棄的男聲皺皺眉頭,一會兒又隱晦猥瑣的短暫笑了笑。
周景歌橫當沒看見,拉著還低頭玩鐵球的余宵,對腳邊的小二溫柔說道:“小二跟緊我不要亂跑?!?p> 跟著張恒走進客廳,看見沙發(fā)上圍著茶幾坐著三個男人在打牌,聽見他們走進來的聲音,都轉頭過來,打量周景歌和余宵,目光全在他們的臉上和下半身打轉。
張恒指著沖他們微笑,白皙清秀,二十三四歲的男子說:“他是曾慶潤?!?p> 然后指著一直打量余宵,寸頭,長相粗曠,二十八九歲的男子說:“他是王皓?!?p> 又指著已經(jīng)收回目光正在看牌,長得陽光帥氣,手指干凈修長,二十四五歲的男子說:“他是何恕?!?p> 正說著,蘇棄抱著大米和余僥一起走進了客廳,曾慶潤看著蘇棄漂亮的臉,跑過來殷勤的接過大米,“我來我來,我力氣大,這種粗活我干就好!”
蘇棄不明所以的遞給他,禮貌道謝:“謝啦,兄弟。”
聽見他清朗男聲,背過身走去廚房的曾慶潤,露出了失望表情。
而王皓卻一副很驚喜的表情,站起來問張恒,“這位是?”
張恒將周景歌四人輪流介紹了一遍,幾人在客廳都散開坐下。
張恒對周景歌說:“二樓還有兩個空房間,你們可以隨意使用,不過很抱歉,借宿這幾天,吃的你們自己負責。何恕有水系異能,但只夠提提供我們兄弟幾人的用水,所以不要碰我們廚房的存水,借宿期間,請不要到三樓隨便溜達,那是我們休息的地方。如果你們想要干凈衣物,可以拿食物來換?!?p> 周景歌好脾氣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余宵好奇打量了一會兒屋子,詢問張恒:“附近的喪尸是你們殺的吧?”
張恒還沒回答,王皓得意的聲音響起了,“當然都是我們殺的!我覺醒了力量異能,很有勁哦!”說著還撩起袖子,鼓起肌肉展示,周景歌已經(jīng)不忍直視的裝做逗弄小二。
余宵微微撇了撇,隨意玩著鐵球說:“我也是異能者,金系!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余僥一把戳到腦袋上,那被蘇棄的水珠砸后越發(fā)明顯的包。
余宵嗷一聲的捂住包瞪著余僥,余僥收回手指,一臉崇拜的說:“是啊,全靠我哥才能帶著我們?nèi)齻€普通人一路逃過來?!?p> 蘇棄也帶著真誠的笑容,跟著崇拜的應和,“是啊,沒有余宵,我們都走不到這里!”
周景歌馬上跟著感慨的附和,“還好遇見了他?。∠袼@樣肯帶著三個普通人和一只狗的異能者真是好人??!”
余宵被三人堵的郁悶的閉了嘴。
王皓也跟著感慨,“是啊,這個世道亂了,我們兄弟幾個能一路安頓下來,也很不容易?。 ?p> 一直安靜沒開口的何恕,看著周景歌問:“你們來這里打算干嘛?”
周景歌帶著高深莫測的表情說道:“我們是來等地震的?!?p> 張恒疑惑的問:“你們這個叫狄震的朋友能找到這里?”
蘇棄點點頭附和道:“它一定會準時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