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茫然皆徒勞(已整改)
“在暗夜里行走
我心沉如石
沒有星星
也沒有月光
只有無邊的落寞同行……”
茫茫黑暗無垠,她找不到自己的出路,歸向何方,來自何處?對她來說,答案早已經(jīng)不重要了……生命的意義在于徒勞,自己的歸宿……似乎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沒有答案,也不需要答案的純白。
她滿心茫然地向前挪動著步伐,雪白的長發(fā)標(biāo)志著她生命的耗盡,可那細(xì)膩湛白的皮膚卻又象征著她的青春活力。
她已經(jīng)死了。
為了一個忘不掉的人,因為一段舍不掉的情,她終于選擇燃燒自己來毫無保留地去愛一個人,最后心神俱滅,只能在萬籟俱寂的死亡中歸于湮滅。
她靜靜地注視著前方,雪白的發(fā)絲在風(fēng)中輕盈搖曳,裸露的雙腳也早已凍得發(fā)紅。她眼神中的死寂,看一眼你就能陷入無盡的深淵。
噓……別說話,她的故事,我會一點一點地講給你聽。
寒冷而孤寂的夜,是很多故事的開端,這個故事,也一樣……
夜深寒涼,家家門戶緊閉,這座城市已經(jīng)休息了,在清冷皎潔的月光下做著一個不為人知的夢。四周一片死寂,仿佛是命中注定的囚籠一般,你逃不掉,也躲不開……
星魂部落仍像往常一樣,又有誰會知曉今夜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子夜時分,大多的人都已經(jīng)睡去,少有幾家的窗戶還疏疏落落地點綴著淡淡的星光。
星魂部落,一共有1.25億人民的龐大部落里,用嚴(yán)明的紀(jì)律束縛著這里的國民,故事也將從這里展開……
星蘊城,作為星魂部落的首都,坐落于部落領(lǐng)土的中東地區(qū),又因為它存放著星魂部落的圣物——星蘊而幾經(jīng)戰(zhàn)爭摧殘。由于常有的征戰(zhàn),這里是星魂部落戰(zhàn)力最強的地方,也是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地方。四圍邊城中常常有守衛(wèi)看管,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今天仍舊如此。
守衛(wèi)一面巡邏,一面疲憊地打著哈欠,嘴里漫不經(jīng)心地哼著小曲——卻不料,一箭穿心。
守衛(wèi)瞪大了眼睛,呆滯的目光凝視著胸膛上的那只黑氣四溢的箭,心知自己已無生還可能,用盡最后的力氣結(jié)成能量球,向上方的“警鳴鐘”打去。
倏爾,雄厚的鐘聲充斥著整個星魂部落,家家戶戶點起明燈,老幼婦孺和老弱病殘都有過專業(yè)訓(xùn)練似的向中間的高塔匯聚,因為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專門安置了逃生門,就是為了現(xiàn)在;年輕益壯的站在原地,將自己的星象力量打向上方,形成了一個白色保護罩。
高塔之上,幾位長老匆匆趕來,居高臨下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凝望著白色護罩落下的敵軍眉頭緊皺。身后站著兩名少年,都是十七、八的年紀(jì)。
“呵,又是哪個不自量力的家伙,竟敢在這么寶貴的睡覺時間叨饒小爺我,看我不滅了他?!笔Q宥勝倚柱而立,咬牙切齒卻吐字清晰地憤恨著,顯然是很不悅自己的美容覺被打擾了。
螢火留心觀察著天空防護罩的情況:“看來這一次,敵人是準(zhǔn)備空降,直接攻擊星蘊城?!?p> “嘖……他們哪來的自信?星蘊城好歹有我們六位斗龍星魂兜底,若是真的那么容易出事,早就國破家亡了?!笔Q宥勝撇撇嘴,站穩(wěn)了身子,和螢火一起俯視著塔下的情況。
“總還是要去查探一下,不然我不太放心?!蔽灮鹫f著,上前一步,對著眾長老深鞠一躬,“長老,螢火請纓?!?p> “長老,我也請纓!”蔘宥勝雙手環(huán)扣,撇過臉看著眾長老。
為首的長老微微點頭:“去吧?!?p> 得令,兩人毫不猶豫地從百米高的高塔躍下,直沖守衛(wèi)點而去。
“螢火,你看!”蔘宥勝和螢火停了腳步,蔘宥勝指了指天空防護罩外不斷逼近的星火,“那什么鬼玩意兒?”
螢火眉宇間閃過一絲愕然,急忙用自己手腕上斗龍星魂的符印聯(lián)系戰(zhàn)友。
“心兒,”螢火頓了頓,道,“十二點鐘方向,坐標(biāo)3982,用你所有的星象力量,加強那里的防御!”
說著,螢火做了一個“走”的手勢,和蔘宥勝繼續(xù)向守城點沖去。
“是那里出什么事了嗎?”盈心兒的語氣中帶著些許不安。
“我懷疑這一次來的人……是焚世魂龍?!蔽灮鸬溃叭粽媸沁@樣,一切就會變得很棘手?!?p> “蚩尤族的首將?”蔘宥勝也收了自己吊兒郎當(dāng)?shù)男裕谅晢枴?p> “嗯,”螢火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一次,恐怕沒有這么簡單了?!?p> 家園,不知道還守不守得住。
“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蔘宥勝的笑容帶著些許僵硬,但仍然盡力安慰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敢來,我們就敢戰(zhàn),要是真不行,大不了玩兒命!”
兩人相視一笑,螢火無奈道:“你呀……”
時間,是公平的,不管上一刻你做了什么事,或好或壞;下一刻該來的,終究會如期而至。
星火重重地?fù)粼诹朔雷o罩上,整個星魂部落都在震動,哪怕防護罩有盈心兒的加護,終也是抵不過星火的攻勢,一聲清脆的響聲下,護罩破裂了。
這場戰(zhàn)役,也將要開始。
星火騰空而下,留下了人們被燒焦時的慘叫。
螢火呆呆凝望著懷里尚在襁褓中不斷哭泣的孩子,那是一個母親用自己的生命救下的,即使即將走到生命的盡頭,那位母親嘴里依然噙著幸福的微笑——沒關(guān)系的,只要我的孩子還好好的,一切都沒關(guān)系的。
葬身火海,也沒關(guān)系的。
女人是最脆弱的,但母親卻是最堅強的。
螢火閉上有些許猩紅的雙眼,耳中充斥著孩子的哭聲,還有大火噼里啪啦的響聲。
前來滅火的水系修煉者也已經(jīng)匆忙趕來,周圍的喧嘩卻沒有辦法填充螢火心里的死寂。
“螢火,”蔘宥勝眼中染上了一層寒霜,“走吧,敵軍……”
兩人望著四周已經(jīng)紛至沓來的黑壓壓的士兵——百萬敵軍已如潮水般涌來。
螢火咬牙,從月光照射的地方用手一劃,出現(xiàn)了一個光滑凝結(jié)的隧道,他動作輕柔地將孩子放進去,隧道消失后,他又用月光凝成一把長劍,帶著自己的憤怒,向敵人殺去。
蔘宥勝挑了周圍最近的一棵樹,摘了一把樹葉,凝聚了星象力量向敵人拋去,葉子好像刀刃一般,穿透了不知多少獸龍的胸膛。
月色如雪,大地如血。
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戰(zhàn)爭之下,沒有一位士兵是清白的。
螢火縱身一躍,月光照射在他身上,映出他近乎完美的身體線條,他長劍一揮,月光凝成能量,一劍斬下,鮮血四濺。
蔘宥勝近乎將周圍的樹葉用完了,用星象力量凝聚成了藤蔓和花苞,一旦觸碰,就會發(fā)出響徹震天的爆炸聲。緊接著,他有召喚出錦藤鞭,強而有力的鞭子成為了他最趁手的戰(zhàn)斗武器。
他們身上沾滿了鮮血,不知是他們的,還是敵人的。
殺敵的自然不止他們兩個,還有士兵們不計生死地廝殺。
保家衛(wèi)國,一直都是他們最真摯的信仰。
敵軍一點一點地逼近,他們一點一點地后撤,這場戰(zhàn)斗的結(jié)束,只是時間問題。
忽然,一把紅火縱橫在了整個戰(zhàn)場,燒焦了一群獸龍。瀟吉祥從空中落了下來,說:“你們兩個好啊,也不等等我們!”
螢火和蔘宥勝一直緊皺的眉頭終于舒開了,耳邊又有狙擊槍的聲音,言息情來到他們身邊,說:“抱歉,來晚了。”
“明明是他們來早了!”瀟吉祥做了一個鬼臉,“辛苦了。”
“你們來了就好?!蔽灮鹞⑽⒁恍Α?p> “就是,可累死小爺我了?!?p> 戰(zhàn)斗,容不得他們再敘舊了,四人眼神凝重地望著敵軍。
這時,長老的千里傳音回蕩在了戰(zhàn)場上:“他們要的是星蘊,這邊我已經(jīng)讓心兒去助陣,螢火,你和言息情快去找殘雪,無論如何,星蘊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