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會留下傷疤,那最好了。告訴陳太醫(yī),一定要用最好的藥材,需要什么可以到庫里去取?!?p> 聽到云公公的匯報,皇上終于是放下了心。
“她說不追究了,讓放過這名宮女?”
“是啊,伍小姐說宮女們?yōu)榱藝缫辉缇烷_始忙碌,全都很勞累了,偶有失誤也屬人之常情。再說她傷的也并不重,所以不想要追究和懲罰宮女了?!?p> 云公公臉上帶著笑意,將伍傾柔的意思反映給了皇上。
“伍小姐可真是菩薩心腸啊!”
“哈哈!好,這個伍傾柔很好?!?p> 哈哈一笑,皇上撫須思考了一下,而后抬眼看向云公公。
“這樣吧,總不能讓她就白白的受傷了。我記得前段時間鎏金國進貢了幾套寶石首飾,取一套賞賜給伍傾柔,就當(dāng)作補償她的?!?p> “是,老奴這就去辦。”
躬身施了一禮,云公公馬上轉(zhuǎn)身走出大殿,去辦事情了。
雖然伍傾柔受了點傷,但是國宴還要繼續(xù)進行的,總不可能為了一名小丫頭就將國宴提前結(jié)束的。
上了藥膏,包扎好傷口的伍傾柔,被翠屏和柳如煙扶著,回到了座位上。方才弄臟的地面和弄亂的飯菜,也都處理過了,更換上了新的飯菜。
“怎么樣,還痛嗎?”
柳如煙關(guān)心的看了用筷子夾了一塊烤鹿脯的伍傾柔,生怕她現(xiàn)在吃東西不方便。
“沒事了,上過藥后就感覺很清涼,已經(jīng)不那么痛了?!?p> 朝著看過來的柳如煙和杜蓉笑了一下,伍傾柔指了指自己碗中的羹匙。
“瞧,云公公怕我吃飯不方便,還特意給我拿了羹匙呢。剛剛翠屏更夸張,就差要喂我吃飯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將她勸走的?!?p> “她也是關(guān)心你,你是不知道,看到你那紅腫的傷口,我都要嚇?biāo)懒??!?p> 拍了拍胸口,杜蓉做出一副嚇?biāo)牢伊说谋砬椤?p> “好在咱們幾人的飯菜都重上了,我可得多吃點,這一驚嚇過后,我感覺自己好餓啊!”
“哈哈……,你能吃就直說,何必這么拐彎抹角的呢!說吧,哪個不夠吃了,我分你?!?p> 哈哈笑了一下,柳如煙抬手拍了杜蓉的肩頭一下。
明白柳如煙和杜蓉知道自己傷得不重,不會留下傷疤了,這是在替自己高興,伍傾柔便也笑了起來。
同時也朝著杜蓉表示,自己這里的飯菜也可以提供給她,直氣的杜蓉紅著圓臉,輕輕的拍了柳如煙好幾下。
她們?nèi)嗽谶@邊說說笑笑,伍傾城和孫月如在一旁卻都十分安靜的吃著自己的飯菜,一改一開始的時候竊竊私語的樣子。
孫月如隱晦的看了正笑著的伍傾柔一眼,憤恨的握緊了手中的筷子。
“這次算你幸運,下次可就不會這么好命了!”
大半個時辰之后,今年的國宴終于是結(jié)束了,當(dāng)皇上和皇后先走出大殿返回后宮之后,諸位大人才帶著各自的家眷往外走去。
“伍小姐請留步?!?p> 伍傾柔跟著伍云陽、伍夫人和伍子胥朝外走著,后面突然就傳來了云公公的呼聲。
眾人轉(zhuǎn)頭看去,就見著云公公手中托著一個紅木匣子,快步的走了過來。
“伍大人、伍夫人?!?p> 朝著伍云陽和伍夫人點頭示意了一下,云公公將手中的紅木匣子遞到了伍傾柔的面前。
“這是?”
代替伍傾柔接過了紅木匣子,伍子胥奇怪的看向了云公公。
“這是皇上賞賜給伍小姐的,作為她在國宴上受傷的補償。這也是皇上看重伍小姐心地善良、宅心仁厚??!好了,東西交給你們了,我就回去向皇上回話了?!?p> 笑著看了伍傾柔一眼,云公公朝著伍云陽和伍夫人點了點頭,便返回身去向皇上回稟去了。
“有勞云公公了?!?p> 微微的抱了一下拳,伍云陽瞇眼看一眼掩映在重重殿宇后的內(nèi)宮的方向,這才轉(zhuǎn)回頭來。
“好了,將東西收好,咱們也回去吧?!?p> “傾柔,用不用哥哥背你出宮,就像小時候一樣的?”
走在伍傾柔的身旁,伍子胥看著她包扎著白色紗布的手臂,臉上全都是心疼。
“哥,我都多大了,還要你背!”
白了伍子胥一眼,伍傾柔知道他是關(guān)心自己,所以又朝著他吐了一下舌頭。
“你這臭丫頭,哥還不是關(guān)心你嗎。你再氣我,小心我不把這紅木盒子給你了!”
掂了掂手中的紅木盒子,伍子胥故意說道。
“我才不怕呢,你要是敢不給我,我就告訴娘親去!”
朝著伍子胥皺了皺小鼻子,伍傾柔看了看翠屏手中的小托盤,又看了看伍子胥手中的紅木盒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哥,你說我是不是今年的國宴上最大的贏家?。俊?p> “嗯?怎么這么說?”
沒聽明白伍傾柔的意思,伍子胥奇怪的看向她。
“你自己看看啊,別人都沒得到什么賞賜,就我得到了兩次呢,我還不是今年國宴的大贏家嗎?”
呵呵一笑,伍傾柔感覺自己真的是做到了改變命運,雖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還沒有達到能改變最終命運的程度,但是這讓她看到了希望。
“傻樂什么,自己都受傷了,你小心一點,仔細腳下吧?!?p> 回敬了伍傾柔一記白眼,伍子胥趕緊伸出右手,扶住了她的手臂。
就這樣說說笑笑的,伍家一行人很快的來到了宮門外,坐上了自家的馬車,朝著宰相府返回了。
宮墻外,一處隱蔽的角落。大皇子司徒景天的馬車正停在這里,離著不遠處,便是柳家的馬車。
“東西呢?”
司徒景天掃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柳隨風(fēng),將手伸了出去。
“放心吧,在這呢,我辦事你就放心吧!”
從懷中取出一張折疊起來的宣紙,柳隨風(fēng)將它交到了司徒景天的手中。
“我說你可一定要收好了,千萬不能讓別人看到了??!我可是答應(yīng)我妹妹絕不會外露,這才搞過來的。”
“放心,這是我的寶物,我又怎么會讓別人看到呢?!?p> 淡淡的笑著,司徒景天展開手中的宣紙,紙上赫然正是伍傾柔的畫像。原來,這正是被柳如煙要走的,杜蓉所畫的那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