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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問玄

大道問玄

韓止 著

  • 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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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6-10-12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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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作血書、染春閣!

大道問玄 韓止 5715 2016-10-12 16:24:54

  “大鬼小鬼排排坐,平安過了夜!安生咯!咚!咚咚!鏘??!~~”

  大玄盛世,天府禮彬。文淵春閣,考舍林立。

  初晨,一抹亮白的匹練,刺破了重重黑幕,由東邊漫過了天府,同下方的無數(shù)火把遙相輝映,在打更人最后的一次報更后,又喚起了紛繁的蟬鳴......

  “咕!咕咕咕!”

  雄雞奏鳴,萬物蘇醒。

  隨著打更人最后一次鑼梆聲響罷,安插在考場各處的上萬柄火把,也被巡視其中的近千名銀甲侍衛(wèi)逐一撲滅。由此,也正式預(yù)示著大玄王朝,玄都天府,迎來了嶄新的一天。

  但顯然,此時此刻,對于會試考場內(nèi)的近萬名學(xué)子來講,可謂是“鯉魚躍龍門、劃定里程碑”的最為重大的三日大考的次日,即首日“穿針引線、揣摩題意”亦或“靈光乍現(xiàn)、破題制勝”,次日“奮筆疾書、展露文采”,最后“核對文意,謄錄于卷紙之上”,基本三天罷了,也就塵埃落定了,而多數(shù)情況,決定一個考生前程的關(guān)鍵,便應(yīng)在了這最能擴(kuò)大差距的次日。究竟是發(fā)光發(fā)熱,登上歷史的舞臺?還是名落孫山,受盡嘲諷郁郁寡歡?今日一過,終將蓋棺論定,而在場的近萬名學(xué)子的入仕之旅,也將由此展開。

  如今初春將臨,一片盎然新綠。天幕黑白逆轉(zhuǎn),東方朝陽盡露。

  考舍春闈,精巧別致,錯落有序地、緊密地排成了一個方,圍繞在中央的一座高大朱塔——文淵閣的八方,鎮(zhèn)壓大地之上,威懾著諸番宵小。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自高祖定元,文昌天下,武昭四邦,故今春特召,州、府、鎮(zhèn)及各知縣衙門,舉薦高才,不論功名,秀才、舉人皆可,統(tǒng)由禮部冊封,丞相楊忠代朕主試,于乾明十三年共會文淵閣下,挑十全進(jìn)士,狀元居首,榜眼有三,探花止六,以揚(yáng)我大玄國威,隆恩浩蕩。欽此?!?p>  “欽此...此.....”

  此時,春闈閣上,一道獨(dú)屬于太監(jiān)的尖銳嗓音,正不斷地回響,似欲傳往遠(yuǎn)處,又似與回音對答。

  “臣楊忠!”

  圣旨奏罷,一名為群臣擁在了最前、好似彌勒的矮胖文士,緩踏一步,徐徐地屈膝跪地,雙掌過頂,恭迎著圣旨臨頂。

  “領(lǐng)旨!”

  ........

  將頒旨的太監(jiān)送走,楊忠單手憑軒,另手握著圣旨,隨意地背在腰后,聲音淡漠地向身后的諸官問道:“我初來考監(jiān),尚還有些陌生,今試已逾一日,考紀(jì)作風(fēng)可好?”

  其后,環(huán)繞一大圈人,聽得楊忠發(fā)問,站在最前的兩位,相顧一視,卻是由右側(cè)的一名干瘦老官,率先走出,躬身朝楊忠拜道:“回大人!目前僅抓獲舞弊者八十六,徇私者三,同比往年,考生作風(fēng)大好,哦是了!還有二百余名考生,因體力不支,昏倒在了考闈,現(xiàn)已被送去醫(yī)治了!”

  “嗯?!陛p點(diǎn)了下頭,楊忠沒有多說,僅是向前一步,行至了木軒的邊沿,舉目俯瞰,下方一覽無余。

  “大人危險!”

  “相爺!”......

  因楊忠肥碩,這一幕,從眾人看來,十分地危險,故諸官紛紛上前,心中好一陣緊張,揪心著相爺?shù)陌参!?p>  “相爺!莫要再往前了!”

  “是啊相爺!這距地面,可有二十多丈!危險吶!”......

  為規(guī)范考場、統(tǒng)籌安排,一應(yīng)春科會試,統(tǒng)設(shè)于文淵閣下,以塔身、塔層分隔考生、考官及以上各級別監(jiān)官。

  文淵閣主體,由上到下,共分九層,其中九為至尊,暗藏“君臨天下,統(tǒng)納英才”之意,故唯當(dāng)今圣上親至,方可啟用。余下八層,則按朝堂官品,逐級分配,如一、二層置銀衛(wèi)及其衛(wèi)首,三層御林軍,確保四至六層閱卷官起居安全,并負(fù)責(zé)監(jiān)視閱卷過程是否公正等。第七層監(jiān)官,位高而監(jiān),由此望下,整個考場,一覽無余。

  八層居九之下,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唯宰相,這等朝堂一品,亦或封疆大吏,方有資格登上,故裝飾典雅,用料講究,隔音且密不透風(fēng),居高恬然自逸,安穩(wěn)如履平地。而隨行人員,之所以有幸登臨,也都是沾了相爺?shù)墓饬恕?p>  “呵呵!無妨!”隨手喝阻了眾人,楊忠笑瞇瞇地望著地面上錯落有序的竹舍考闈,不由深思了起來。半響,他哈了口氣:“那中原人稱‘小輩楷?!?、‘當(dāng)代鴻儒’的那個..什么...什么‘西山圣子’?哦,對了,那個‘西山圣子’,叫什么來著?”

  “稟相爺!”這時,不待余人反應(yīng),那名身居左位的中年文士,踏前一步,躬身向楊忠拜道,“此人名曰‘方守’,考位‘朱雀十八象’,偏西北,橫九,縱六十三,年十六,西山九安人,少時父母雙亡,為西王收養(yǎng),曾做過西山王府的幕僚,一月前由西王親衛(wèi)護(hù)送至京....”

  “用不著這般詳細(xì)...”

  不動聲色地,楊忠的視線,大致地掃過了文士剛剛所描述的方位,那里靜悄悄的,并無何處不妥。見此,楊忠緩闔上眼,似感受著高風(fēng)的冷冽,又似在陳述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輕描淡寫地道:

  “如此說來,中原文人共推崇的‘西山圣才’,便是西王爺?shù)娜丝??呵呵,西王的野心,我自?dāng)曉得,他藏是藏不住的!可若想趁此大考,安插人手進(jìn)來,呵呵,我楊忠豈能如他所愿?這西山才子,哪兒來的,便打哪兒回吧!大玄治下,地廣物博,人才更是濟(jì)濟(jì),什么‘圣才’、‘棟梁’不知幾何,還真缺他不成?”

  “是....”先前的那名老官,輕抬了下眼皮,一時間,他倒抿住了嘴巴,表現(xiàn)得更為拘謹(jǐn)了,而除此老官,有類似的舉動的,倒還真不少,眼下,便有一大片,緊隨老官之后,紛紛低垂下頭,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

  “盧柯!你去!問問!那些個監(jiān)察!這方守的文章,究竟寫的如何?”突如其來的,楊忠猛地回身,面上笑容更深,雙目精光連連,閃爍著莫名的意味。

  “是!”中年文士面上閃過一絲狠厲,當(dāng)即退下身去,前往打探了。

  “呼呼~”就在這時,風(fēng)突地更加猛烈了幾分。

  “相爺!上面風(fēng)高,您還是去下面避...”

  “無妨!”再次喝阻了眾人,楊忠瞇緊雙目,掃過了遠(yuǎn)方的建筑,其中,有連綿的閣樓,也有莊嚴(yán)的廟宇,更有巍峨的皇宮,不一而足,而這一系列象征著世俗極致的建筑,此刻卻如同被圈養(yǎng)的寵物,盡都匍匐在自己的腳下。楊忠很享受這樣的落差,想著想著,他嘴角的弧度,不由彎曲得更深了。

  “大人!”

  盧柯去而復(fù)返,臉上掛滿了笑意,像是在報喜道:

  “那‘西山圣子’,哦不,是那該死的方守,簡直徒有虛名!自打他昨日入場,便一直反復(fù)躊躇,遲遲未能成篇,怕是至今,連題都沒能破呢!”

  “哦?題都未破?當(dāng)真奇了!”楊忠罕見地收起了笑容,本就抿起的一對狹目,更是斂成了一道窄縫。

  人道是,大玄會試,破題為首,不解題意,萬般皆失。楊忠可不信,一個號稱“國之棟梁”的西山圣子,竟連題都解不出來?

  “相爺!”盧柯侍奉多年,哪能不知其意,見楊忠此舉,當(dāng)即抱拳再道,“下官著銀衛(wèi)匿身廬頂,揭瓦而窺,見方守思慮良久,方才憋出一字,想來,這所謂的‘棟梁’,也只是浪得虛名!”

  “晾他也翻不出浪來!”照理說,大玄會試,若無意外,必由圣上親試,以彰顯大玄圣上愛才之德,楊忠貴為宰相,既為圣上欽定,代為主試,當(dāng)要秉持正統(tǒng),不可太過干涉,只是咱明的不行,還不能來點(diǎn)暗的?

  “再探!”楊忠發(fā)下話去,便回到了臥榻,心已安下了大半。

  ........

  “大人!屬下又觀察半日,見方守撕撕寫寫,只兩個時辰,便用光了草紙三塌,揉得滿地都是?!?p>  “哦?”打量著眼前的銀衛(wèi),盧柯頗有些不放心地問,“可敢確定?如今封卷在即,一旦錯過此機(jī),卷紙呈到了圣上面前,駁了相爺?shù)念伱?,我定饒不了你!?p>  大玄建朝至今,會試歷經(jīng)百年,早已有了一套較為完善的考比體系,即像楊忠這等只手遮天的大人物,以宰相身份兼認(rèn)主試一職,也不得在閱卷——該類事關(guān)朝廷威嚴(yán)的環(huán)節(jié)上造假,更遑論其間耳目眾多,各方博弈不休,定也無機(jī)可乘。

  “屬下再三確認(rèn)!方守行事雖然古怪,卻也從未成篇,試紙之上,更是一字未寫!”早知盧柯多疑,銀衛(wèi)耐著性子解釋。

  “嘖嘖嘖..不對!圣子之名縱虛,也不該墮落如斯,即是未能成篇,也總該憋出幾個字兒來,哪有這般夸張,竟是時間過半,連篇稿都未成?”眼見銀衛(wèi)滿面肅然,不像作假,盧柯滿心疑慮,眼光閃爍不定,“那你倒是說說,他究竟有何古怪?”

  “手心大汗,時常走動。間或狂飲,坐立不安。凝視案首,觀題眉皺。綜之三點(diǎn),是為焦慮癥兆,其明知時已過半,不該再行耽擱,卻照舊毫無進(jìn)展,端的古怪之極!畢竟往年試子,縱算再過不堪,也不至于如斯!”

  負(fù)責(zé)監(jiān)視方守者,乃盧柯多年前安插在銀衛(wèi)的一個心腹,專事天府文淵諸事,不曾缺席過一屆會試巡防,更見識過甚多學(xué)子,曾在此奮筆疾書,留得墨寶芬芳,端的是經(jīng)驗老道,閱文人墨客無數(shù)。聽得此人娓娓道來,細(xì)心分析緣由,盧柯也不愿過疑,當(dāng)下壓下疑問,起身凝視而去。

  此處是為七層,眾監(jiān)官分立四周,監(jiān)視著考場動向。

  壓下心間躁動,盧柯深吸一口涼風(fēng),舉目向西山圣子方守所在的考闈望去,仍舊,那里靜悄悄的,未有絲毫動靜。

  “圣子之名非虛,這是舉世皆知的事,只是方守,你又在玩什么花樣?!”

  盧柯目露狠色,徑直命令心腹:

  “會試不限草紙,這規(guī)矩,得改改了!”

  “大人!”銀衛(wèi)的臉色,頓時頗為為難,欲言又止道,“這..恐怕...”

  “哼!”

  瞥了對方一眼,盧柯按奈不悅,意味深長地道:

  “我乃于乾明五年,登科入殿,算是過來人了...自然曉得極限。你放心去做!不會連累你的!我還留你有用!”

  多方制衡,聚納賢才,是大玄祖制,是根基,不得受任何人——包括當(dāng)今圣上的違背。然而如今,大層面上維持現(xiàn)狀,小方針上動動手腳,卻也自打楊忠上任后的又一新氣象。

  ........

  夜。月色正濃。

  “呼?!魢!?p>  厚重的鼻鼾,徹響文淵八層。而在會試期間,敢于安心入眠,于文淵閣內(nèi)大打呼嚕者,除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宰相大人,又能有何人呢?

  “嗒嗒~”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與鼾聲交織一處,此起彼伏,倏而聲源交接,腳步聲頓,未嘗再有下文。

  “呼呼~”

  鼾聲依舊。如此,半響......鼾聲漸止。

  “何事?”

  “打擾相爺清修了!”望著橫躺搖椅之上,不動如山,眼皮都未抬一下的楊忠,盧柯收緊心神,面色頗為地難堪,“方才直報,說方守...方守他....”

  “哦?”多時不聞方守的消息,楊忠還怪“掛念”的,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動靜,他立時便來了精神,撐開眼皮笑道,“說吧!何事要稟?”

  再度見到楊忠那招牌式的彌勒笑面,盧柯心頭一顫,聲音有些顫抖地道:“四..四...”

  “但說無妨!”見盧柯半響都沒憋出個屁來,楊忠不耐地擺手,示意對方直言。

  “四海者,大家也。大家者,天下也。經(jīng)連兩個日夜,方守終于動筆,他之立意,乃——家..家天下!”一口氣把該說的說完,盧柯深低下頭,竟不敢再與楊忠對視。

  “四海者,大家也。大家者,天下也。以小家擴(kuò)及大家,以有之取代無也,看似是有,實(shí)則為無!此子,肚里確有幾分筆墨!不過..”楊忠眼神一冷,“他以此立意,置國家于何地?置圣上于何地?并小家為國家,齊諸民于圣上,這豈不是在暗諫‘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貴君輕’之理?最可笑的是,還是當(dāng)著我的面!他真好大的膽子!”

  說罷這句,楊忠又闔上了眼,終于徹底放心,輕描淡寫地道:“單憑此點(diǎn),我便能置他于死地,順便...還能參西王一本!呵呵,經(jīng)此一役,我倒真覺西王爺大氣,缺刀便送刀來,只不過,這刀的刀刃,是沖其自己開的!”

  說著說著,像是又想起來什么,楊忠忽然睜目,一道精光激射:“開篇可有引言?”

  這一次,回答他的,卻是罕有的沉默。

  “快說?。?!”楊忠勉強(qiáng)活動了一下,將上身從榻上撐起。

  “泱...”剛吐出一字,待見楊忠那對陰沉的仿佛能殺人的目光,盧柯縮緊了脖子,膽戰(zhàn)心驚地道,“泱泱大玄,家者天下?!?p>  旋即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良久...

  “呵呵~啊哈哈哈哈哈”

  不經(jīng)意間,陰森的怪笑,從“彌勒”的口中發(fā)出,直叫人不寒而栗,而作為當(dāng)事人,瞥見“彌勒”眼里若有若無的血芒,盧柯早跪在了地上,如待宰羔羊般瑟瑟地發(fā)抖,就差磕幾個響頭了。

  “泱泱大玄,家者天下?!?p>  ......

  不停重復(fù)這八字,楊忠的笑容,變得俞漸深沉。

  “好好好!好你個西王!是要派此子來,正式與本相撕破面皮?好!好好好!盧柯!你知該如何?去吧!”

  “相爺!這....”汗水噌噌地下流,盧柯衣衫浸透,卻不敢挪動一步,仍然跪在當(dāng)場,硬著頭皮道,“屬下不知!或許可參西王.....”

  盧柯面如死灰,心如枯槁,慌不迭地大力磕著響頭,連將地板撞的是“咚咚”直響,甚驚得樓下監(jiān)官,慌忙抬首,不知上層發(fā)生了何事。

  “參你個大頭鬼!斷墨!斷了方守的墨!我看他用什么寫?”

  “相..”盧柯話剛說半,身體卻猛地僵住,旋即,他回過神來,十分欽佩地望了眼楊忠,這便不再遲疑,旋風(fēng)似的奔下了樓去,同時口里還不住喚著銀衛(wèi)“心腹”的大名。

  這一刻,就連臥底暴露,他都在所不惜了。

  “著衣!”

  盧柯走后不久,楊忠在侍衛(wèi)的攙扶下,緩緩地站起身來,再次閉目吐息,略微調(diào)整了片刻,便又恢復(fù)了一貫的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他精神抖擻,笑瞇瞇地道:

  “其樂無窮!”

  一炷香后。

  盧柯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再次奔襲上樓,一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登上了文淵閣的八層。

  剛出旋梯,他便立即跪下,手腳并用地快速地爬到了楊忠的腳跟后,將額頭都磕出了大大的血包:

  “相爺!大事不妙!”

  月華如匹,穿越了絢爛銀河,傾灑而下,覆滿了朱閣穹塔。旋而,又披在了楊忠的肩頭,在地上印出了一道虛像。

  高風(fēng)洶涌,吹亂了鬢角的斑白,卻吹不散盈盈的月華。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彌勒仍是彌勒,并未理會盧柯,仍自淡淡地笑著,只是唯一有些不協(xié)調(diào)的,便是彌勒的眉頭,正緊緊皺著。

  “相爺?”冷風(fēng)灌脖,盧柯一個激靈,瞬間恢復(fù)了冷靜,一邊偷瞄著楊忠的反應(yīng),一邊小心翼翼地道,“方才,我命人斷了方守的墨,本想逼他棄考,沒想此人不識抬舉,竟敢在春闈場上,文淵閣下,公然割腕取血,蘸筆答卷,這...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罪該萬死啊?。〈洪潟?,玄祖親設(shè),舉國統(tǒng)比,圣恩浩蕩,哪能容他玷污?”

  “作血書?!染春闈?反了!真是反了!”

  楊忠的目光,緩緩地下移,最終停在了“朱雀十八象”內(nèi)的一處考闈之上,那里,此刻已為重兵把守,給圍得水泄不通,燈火交輝下,相比他處,尤為顯得醒目。

  一時間,整個“朱雀十八象”,都蔓延在一種極度的恐慌當(dāng)中,甚至有幾個本就因長期熬夜而感到心力交瘁的考生,竟是在這種高強(qiáng)度的刺激下,直接昏闕了不少。

  “著筆墨!”楊忠淡定地開口:

  “逆子方守,受遣于西山王李吉軒,于乾明十三年春闈大試,以血作章,且眷之卷上,此舉誣蔑文圣,文淵染血,實(shí)屬大逆不道,當(dāng)誅連九族!西山王不辨忠奸,識人不善,如此禍心,包藏甚深,還望陛下明鑒!臣以為,當(dāng)派西北大督衛(wèi)孫輝,即刻令重兵壓過,以奪其兵權(quán),免除后患......”

  實(shí)際上......

  “泱泱大玄,家者天下?!?p>  這表面上平淡無奇的八個字,在楊忠、盧柯,這等久諳官場的上位者來看,卻有著別樣的含義——

  “楊殃大玄,家者天下!”

韓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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