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秦若瀾忽閃著一對滿是疑惑的美麗眸子看著秦揚。
稍頓,冰雪聰明的少女就明白了秦揚說的那個“對你”是什么意思。
導致秦若瀾的害羞的粉頰猛然如火燒一般。
“秦揚哥哥,你、你說什么呀,小時候我們不經常在一起玩一起睡嗎?”
秦若瀾又羞又急,扔下一句便轉身拉開房門跑了出去。
一抹倩影帶著淡雅的芳香,旋即融入屋外濃濃的春色里。
正如秦若瀾所言,小時候他們經常玩在一起,所以很自然的睡在了秦揚旁邊。
兩小無猜的干凈純潔就像一朵朵清新的山花,不染世俗纖塵。
好在這里平常少有人來,不然雖自身純潔,但又怎奈世俗污穢眼光相看。
秦揚跟著跑到院子里,拉著少女打鬧幾句便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tài)。
慶幸的是秦揚借助龍吟戒指將自身淬體的修為氣息完全包裹。
不然怎么都不會瞞過這個細心的小丫頭。
“今天天氣可真好啊,秦揚哥哥我們上街上玩怎樣?”秦若瀾像個孩子一樣嬉笑道。
秦揚不由一陣苦笑,“瀾兒,我這是在關禁閉,現(xiàn)在出了屋子已經是違規(guī)了,怎能外出呢?”
秦若瀾像小時候一樣撒嬌不依,扯住秦揚的胳膊就不松開。
不過她自然也明白,家規(guī)大如天。
對秦揚如此大的過錯,只是關一段時間的禁閉,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對于秦揚這次受罰,有三種人三種看法。
首先是秦揚,他感激秦江山的仁德,總以為是義父在格外照顧他脆弱的內心。
再者就是秦若瀾,她認為秦揚雖是父親義子,但那也是家族唯一男子。
所以秦江山格外疼惜是可以理解的。
最后就是一些外人覺得秦江山已經不拿秦揚這廢物當成家族一員了。
所以才會如此不管不顧任期如何。
可是誰都不知道,其實這里面還隱藏著很深的因素,即秦揚的尊貴身份。
那也是令秦江山仰望的高度,所以對于秦揚的過錯,秦江山向來是能輕責就不重判。
因此秦若瀾纏著秦揚嬉鬧了一陣后便離開了。
只是在離開時秦揚托她到秦家藏書閣找一些關于煉丹、煉器,以及能量晶石方面等等的書來。
理由就是覺得禁閉在這里有些無聊。
當然也交代她這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悄悄的拿來就行了。
對于秦揚的事情,秦若瀾歷來都是相當看重,所以也會認真去辦。
不過出了秦揚的小院,秦若瀾卻沒有直接去藏書閣。
而是轉身先向秦家外門武行走去了。
所謂外門,即和秦家毫無瓜葛之人。
這些人大多都是秦家一些產業(yè)的經營者,但最為重要便是秦家武行的修武者了。
凡玄黃大陸上的大家族中,發(fā)展最為鼎盛的也莫過于武行了。
他并非是什么宗門派閥,說簡單一些就是家族的自衛(wèi)軍。
武行的興旺與否,直接關系到家族的危亡厲害。
武行弟子越多,其勢力自然就越大,當然也就沒有人敢輕視和敵對。
因此武行更是家族最為重視的。
所掌管武行之人,不是家族內門子弟,便是外門德高望重的長老。
秦若瀾來這里是來找兩個人,這兩個人是他的心腹之人。
一個是她修武一道上的啟蒙琳老師,一個是她和秦若楠的修武陪練陸云雪。
雖然是找了兩個人,但為的都是一件事。
那便是昨夜出現(xiàn)在秦家后院那個急匆匆的黑影神秘人了!
因此事恐怕會涉及姐姐秦若楠,所以秦若瀾就沒打算告訴秦江山。
畢竟背人無好事,免得正如她的猜測惹秦江山生氣。
至少在她查清楚之前先不對外宣揚。
在她的安排下,年長的林老師負責在城外打探看最近天陽城來了陌生強者沒有。
而機靈的陸云雪則是被安排成為盯著秦若楠的眼線。
如此將一切做好,秦若瀾才稍微松了一口氣,接下來就去藏書閣秘密找秦揚要的書了。
秦揚關禁閉的這一段日子說來也不枯燥。
白天捧著秦若瀾找來的書看著,晚上泡在木桶內用龍吟戒指淬體修煉。
如此就是十幾天光陰流轉。
……
這天,又是一個天氣晴朗的早上,秦若瀾帶著好消息來找秦揚。
“什么?解除我的禁閉了?”秦揚只是疑惑,倒也沒所謂的高興或不高興。
因為喜歡獨居和安靜的秦揚,關不關禁閉都是一個樣。
只是看著秦若瀾那高興的樣子,臉上也隨著多了些淡淡笑容。
“是啊,事情過去十幾天早就煙消云散了,再加上我在一邊說好話,這個禁閉自然就提前解除了,要不然非得悶你一個月不成?”秦若瀾邊說邊坐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
“哦,那也沒什么??!”秦揚有些不以為然,因為自己正好趁這個機會修煉。
就拿這幾天來說,秦揚的六重淬體不僅牢牢穩(wěn)固,而且隱隱還有突破的勢態(tài)。
速度之快簡直就是讓人難以想象的恐怖。
不過這個也能算是厚積薄發(fā)了,畢竟十六年光陰秦揚縱然不能修煉,也對修武了解頗多。
所以有了一定的基礎經驗,那修煉更是事半功倍了。
只是在龍吟戒指的作用下,他的武力氣息被完美的隱藏了起來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如果不然他突然的九重淬體,還不在秦家炸開鍋了。
“喂,秦揚哥哥你可真沒良心,人家都是為你著想,你倒全然無所謂的樣子?還只顧著自己看書,討厭,不理你了!”秦若瀾小嘴一撅便是不高興了。
雖然在外人面前秦若瀾總是以淡雅恬靜的面貌出現(xiàn),可在秦揚這兒總是喜歡撒嬌無理取鬧。
秦揚放下書,微笑著走到秦若瀾身邊,說了半天好話無果。
她的性格秦揚最清楚,不管如何生氣,只要說出去逛街買東西她所有氣都隨之消散。
“真的?嘿嘿,你可不許反悔哦!”
看著心情轉為大好的秦若瀾,秦揚恍然像回到了小時候的日子。
這樣秦揚也來了游玩的興致,隨后兩人便笑著走出了小院。
大街上人來人往,不時閃現(xiàn)秦揚和秦若瀾親密的身影。
剛出來沒多久,秦若瀾便被糖葫蘆的叫賣聲吸引了。
秦揚知道她自幼喜歡吃這個,所以隨之喚過來叫賣糖葫蘆的小販。
只是不巧的是他們兩個出門都忘記帶錢了。
看著有些掃興的秦若瀾,秦揚摸了摸龍吟戒倒是一臉笑容。
因為他有辦法在沒錢的情況下依然能吃到這糖葫蘆。
像上次對戰(zhàn)大麻子一樣,這次買糖葫蘆也來了一次賭。
不過這不是進賭場,只是隨便玩玩,所以不包括進秦家族規(guī)。
少女接過秦揚不費吹灰之力贏來的糖葫蘆,喜悅不言而喻。
她真沒想到秦揚會有這么好運氣,在沒賭本的情況下照贏不誤。
如果第一次理解為運氣的話,那么接下來的連勝就不單是運氣了。
不管那小販怎么打,秦揚總是一點不差的猜對。
片刻,秦若瀾的手中便塞滿了糖葫蘆。
那小販知道今天遇到了高手,于是趕緊收手灰溜溜的推車離開了。
看著小販走遠,秦若瀾有些驚訝的對秦道:“秦揚哥哥,你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贏的???”
秦揚笑笑剛要想個說詞解釋,卻不料身后竟是一陣莫名的騷動。
兩人幾乎同時詫異的向身后街道看去,只見遠遠一路灰塵揚起。
并伴隨著一陣喝斥,“滾開,別擋道,都給我滾開,”
街上的路人更是避之惟恐不及,倉惶中多有摔倒之人,怨恨聲連成一片。
秦揚拉著秦若瀾下意識的避讓了一下。
待那些未知的東西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竟是數(shù)只彪悍的魔獸坐騎。
飛揚的灰塵落滿了少女手中的糖葫蘆,當真也徹底的激怒了她。
“混蛋,你們幾個快停下。”還未等秦若瀾開口,秦揚卻是當先喝罵。
聞言,坐在魔獸身上的幾人噓聲拉扯韁繩止住魔獸。
堪比兩頭牛還大的魔獸抬起前足仰天就是一陣嘶吼停下了。
坐著魔獸坐騎,幾個人上下打量著喊話的少年。
“小子,你是誰,居然敢對大爺們不敬?”一個領頭男子駕馭著魔獸坐騎上前怒道。
秦揚擋在秦若瀾身前,有些怨恨的道:“我是誰并不重要,反而是你們橫沖直撞如此無禮,搞的這街上百姓人仰馬翻,難道仗著自己是修武者就能肆無忌憚了嗎?”
魔獸坐騎上的男子好像從來都沒被如此斥責過,片刻臉上便現(xiàn)出陰狠之色。
“小子,老子愛怎樣怎樣,不管你屁事!”說完手中的御獸長鞭朝著少年呼嘯而去。
秦揚知道他不是這幫人的對手,只是他卻沒有一絲閃躲。
就像當日在測驗魔龍前一樣一動不動。
就算這一鞭子能讓他重傷不起他也不動,因為他身后有秦若瀾,是男人就該保護的女人。
“嗖!”一道實質的銳芒利氣劃破空氣的阻礙,不偏不倚的落在鞭子上。
斷冰切雪一般將長鞭斬作兩段。
“月影城楚家真是好威風?。俊币宦暽倥宕喽掷滟穆曇粼谇乇澈髠鏖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