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深夜來客
“彪哥,狗哥,后面有輛車好像在跟著咱們?!?p> 回程的路上,徐文彪和崩牙狗坐在后座,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開車的方子川忽然說了一句。
“轉(zhuǎn)幾圈,看看什么情況?!北姥拦肪媒?jīng)江湖,對于這種情況很有經(jīng)驗,淡淡笑著告訴方子川試探下后面車輛是否跟蹤他們。
徐文彪笑了笑:“沒那個必要,直接回去就行?!边@家伙有些膨脹了,“搞不好是王麻子不死心?!?p> 崩牙狗笑了笑,“那他可真是要找死了?!?p> 見識過徐文彪的身手,崩牙狗已經(jīng)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笑著說了一句后便也將這個話題拋之腦后了。
一個小時后,崩牙狗的車在當鋪門口停下。
“彪哥,狗哥,那輛車也跟過來了,就是停在街尾的那輛白色卡宴?!蓖\嚂r,方子川說道。
崩牙狗冷哼一聲,“彪哥,我找?guī)讉€兄弟過來?!?p> “不用。”徐文彪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們回去吧。我倒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樣。”
說著話,徐文彪打開車門下車,站起身來,向著街尾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確實停著一輛白色卡宴,車燈是熄滅地,昏黃的路燈下,依稀可以看見駕駛位置上坐著一個人影。
徐文彪對著卡宴的方向呲牙一笑,回身和崩牙狗二人告別。
“肥貓他們呢?”回到當鋪,肥貓幾個都不在,只有菲利蹲在鳥籠的橫梁上,徐文彪便隨口問了一句。
“別墅?!狈评幕卮鹨蝗缂韧暮啙崱?p> 徐文彪看了下手表,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心里估計肥貓他們應該是在別墅不回來了,便反手將門鎖上,笑道:“今天就咱哥倆對付一宿了?!?p> 菲利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來了一句,“倒霉?!?p> “靠!”
菲利話很少,而且說話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徐文彪嫌和他說話費勁,便回了里屋。躺在床上豎起中指點上一根煙。這火球術(shù)是他三種術(shù)法中練習最勤地,如今已經(jīng)能做到百試不爽。
其實對于徐文彪來說,火球術(shù)叫火苗術(shù)應該更準確一些。因為目前為止,他只能做到燃起蠟燭一般的火苗,根本射不出火球來。不過徐文彪已經(jīng)非常滿意了,他的想法是,火球有毛用,你還能站大街上表演魔術(shù)嗎?城-管蜀黍會生氣滴。哪有火苗這么實用,點煙都是那么滴帥氣。
排在火球術(shù)之后,修煉最勤地,就是隱身術(shù)了。至于為什么,都是男人,你懂地…
嘿嘿嘿,人家徐文彪想的是惡作劇嚇唬人,你想哪去了?想歪了地自動到墻角畫圈圈去。
徐文彪現(xiàn)在練習的就是隱身術(shù),對著鏡子叼著煙,看著鏡子里的映像漸漸變得虛幻模糊,一點點變成半透明的輪廓,然后,徹底消失。
那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因為以前成功過,所以徐文彪并不會感到驚恐,但仍然還是覺得十分新奇。只見鏡子里空蕩蕩地飄著一支煙,下面是仿佛套在空氣上的內(nèi)衣和外套。
徐文彪吸了口煙,鏡子里便憑空呼出兩股煙霧。
太有意思了!
看著鏡子中消失的部分,徐文彪忽然興起了捉弄菲利的心思,便保持著隱身狀態(tài),將煙掐滅,脫去全身衣物,躡手躡腳地來到前堂。
前堂點著燈,菲利蹲在鳥籠橫梁上,耷拉著腦袋在打盹。
徐文彪憋著笑,悄悄走到菲利身后,突然大喊一聲!
和想象地不一樣,菲利腦袋都沒抬,悶悶地來了一句,“別鬧?!?p> 徐文彪不解地問道:“沒嚇到你?”
菲利抬起頭,兩只爪子捯飭著轉(zhuǎn)過身來,拍著胸脯,“好怕?!薄昂门隆!?p> 看著他那敷衍的樣子,徐文彪知道菲利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了,只是想不到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地,便問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地?難道你也有天眼術(shù)?那也太不值錢了吧?”
菲利向著徐文彪的方向看了看,當然什么也看不到,用鳥喙梳理了下肩膀的羽毛才懶洋洋地來了句,“煙味?!?p> “靠!”
徐文彪豎起了中指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隱身狀態(tài)菲利根本看不到,剛想撤掉隱身術(shù),又想到自己光著身子呢。雖然都是雄性,那也太尷尬了些。便干笑兩聲,正要說話,忽然眼睛就直了。
緊閉的大門上,忽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張臉,一張男人的臉。
說是憑空出現(xiàn),其實不是很恰當。那張臉是一點點穿過大門探進來地,緊接著是軀干,四肢,就像之前肥貓穿過玻璃一樣,這個男人穿門而入。
身后,大門完好無損。
男人大約三十歲左右,短發(fā),長臉,戴著副無框眼鏡,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地,穿著一套黑色西裝,腳下棕色皮鞋,看樣子,身高大約一米八左右。
穿墻術(shù)!
便是白癡也知道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徐文彪又不是白癡,所以看到這男人穿門而入時,雖然嚇了一跳,卻沒有出聲,保持著隱身狀態(tài)默默地看著他。
菲利并不知道身后發(fā)生的一切,他本不是個話多之人,見徐文彪沒動靜了,便嘟囔了一句,“白癡。”捯飭著兩只爪子轉(zhuǎn)過身去。
要壞!
徐文彪心中暗叫不好,可是他沒學過傳音術(shù),根本無法提醒菲利。
那男人聽到有人說話,頓時一驚,猛地沉肩弓身,擺出一副戒備的架勢,身上竟然散發(fā)出一股說不出的煞氣。
徐文彪正要上前,就聽菲利噶地一聲尖叫,渾身羽毛炸開,兩只翅膀猛地張開至極限,停頓了那么一剎那,一個倒栽蔥大頭朝下栽了下去。
看到他這副模樣,徐文彪反倒放下心來。知道這廝是裝地。
那個男人卻不知道,愣了一下自嘲地笑了笑,“原來是只鳥。”說著話,男人忽然皺起眉頭,看向里屋的方向,臉上有了一絲疑惑。
徐文彪已經(jīng)猜到,這個男人恐怕就是坐在那輛卡宴里面的人。見到他這副模樣,心知對方已經(jīng)生疑。菲利叫得那么大動靜,屋里不應該一點動靜也沒有地。
心中正在想著對策,那男人已經(jīng)邁步向這邊走來,雖然穿著皮鞋,卻落地無聲。
徐文彪盯著他的動作,身體在悄然后退。
男人走過徐文彪身邊時,忽然咧嘴一笑,毫無征兆地出招!
瞬間,漫天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