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殺狼的獵戶
夜晚,從山河關(guān)的求救信十萬火急的送到山河郡府,山河候立即讓距離山河關(guān)最近的山河軍第三兵團前往增援。山河關(guān)守關(guān)大將曹茂才征調(diào)周圍所有的男丁,臨時組建了一個萬人團隊。
狼族的進(jìn)攻的時機太精準(zhǔn)了,曹茂才甚是認(rèn)為山河郡內(nèi)部的起義和狼族有密切的關(guān)系。山河關(guān)一共六萬守軍,抽走的四萬余人,剩下不到兩萬的人根本不是氣勢洶洶的狼騎的對手。
哨兵團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至少十二支隊伍發(fā)現(xiàn)了狼族的小隊,其余的人都沒有回來。不用多說,一定是死在狼騎的手上。
雖然手里的軍隊少,但是曹茂才有自信守住,等待山河軍的反應(yīng)。山河關(guān)地勢險峻,關(guān)口更是一條斜坡。因為斜坡的緣故,狼騎不能有效的加速跳躍,狼族的飛狼戰(zhàn)法不會生效。
但是狼族狼王為什么舉族入侵,他真的有什么把握一定會攻陷這里,難道他們有天神弩?
易安在棧道口駐扎了下來,等待著自己都不清楚的援軍。這次他只帶著馬瑪,尼克,葛有志這三人,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事真正的軍隊。
左右翼的小隊正在巡邏,易安根本不用擔(dān)心巡防問題,所以就安心的看著手里的地圖,和手下三個人討論著。
馬瑪:“大人,我們?yōu)槭裁床贿M(jìn)山河關(guān),是在等待什么嗎?”
馬瑪總是能提出關(guān)鍵的問題,不像那兩個畜生,正在賊溜溜的看著右翼守衛(wèi)隊的大腿流口水。
“的確是在等待著,我們這個地方進(jìn)可攻退可守,如果山河軍真的守不住,我們可以從這個地方離開。”
尼克抹嘴:“不知道真族還有這樣的女子,你看她的腿。”
葛有志咽了一口:“是啊,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我們怎么沒見過這些人。”
易安黑著臉:“別打她們注意,你看我身后的那個刀口,就是摸了右翼守衛(wèi)小隊長的腿,被她砍的。”
馬可忍不住笑了,看著他們在吐苦水。雖然右翼的守衛(wèi)小隊長口口聲聲的說可為所欲為,但是真當(dāng)無意碰到她裸露的大腿,那個小隊長差點砍死易安。
雖然馬瑪是真族一個小部落人家的女孩,但是她知道,真族女王有兩支守衛(wèi)的隊伍。這兩支隊伍雖然各有一千人,但是都是女王馬可精挑細(xì)選出來的。
挑選極其嚴(yán)格,必須要有三點:一是實力強大,二是美,三是腿。雖然后兩項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的確是這個樣子的。
兩支守衛(wèi)隊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沒有一個姿色普通。左翼身穿戰(zhàn)甲,右翼身穿戰(zhàn)裙,常年在女王身旁。如果不是自己天生多毛癥,一定會在守衛(wèi)隊里有一席之地。
右翼小隊長說過自己是屬于易安的私人財產(chǎn),可以為所欲為,但是如果真的碰到她的話,一定是一場巨大的災(zāi)難片,相比口口聲聲說不能的左翼小隊長,居然不在乎易安略微騷擾。
女人說話果然是口是心非。不過易安很好奇那個略微悶騷左翼小隊長像什么樣子,要是個馬瑪一個模樣,易安就決定向珞退貨。
狼族的士兵在駐地做著古老儀式,隨軍的祭祀將一瓶鮮紅的液體倒入了一個大酒缸里,嘴里重復(fù)著晦澀的語言。
這是另一種版本的七日散,需要一夜的潛伏期。到了明天的清晨,這些士兵都會精神飽滿,而且不怕疼痛,成為一支不懼死亡的敢死隊。
七日散最開始使用是在軍隊里,飲用過七日散的軍隊都很亢奮,戰(zhàn)斗力直線上升,而且失去痛覺。首次使用是在千年前日暮戰(zhàn)王和昊人的大決戰(zhàn)。那一戰(zhàn),日暮戰(zhàn)王手下的士兵無懼生死不知道疼痛,甚至斷肢殘臂的士兵依舊在戰(zhàn)斗。
從那一戰(zhàn),就是昊人的統(tǒng)治瓦解就開始了,日暮戰(zhàn)王的手下?lián)魯〉氖吨當(dāng)?,踏出了天葬山?p> 后來日暮戰(zhàn)王感覺這種藥物有傷天和,下令將所有的藥物焚燒,別有心機的人偷偷的留下一瓶,后人經(jīng)過幾代人的努力,終于研究出里面的成分,制造了七日散這樣的藥物。
但是七日散的產(chǎn)量很少,價格珍貴,如果分散開服用只能達(dá)到亢奮的作用。能服用的只限九階高手,其余的人等不到第七天恐怖效果的發(fā)揮。一個狂人研制出一種縮減版的七日散,不用緩慢的燃耗自己的生命,一個晚上就可以達(dá)到這個效果。但是據(jù)說之研制出三瓶,這個狂人就消失了。狼族有幸得到其中的一瓶,一直存放在族里的祭祀手中。
明天,那些服用過縮減版的一萬狼騎將爆發(fā)出這一生最強大的攻擊。
雖然狼族行動隱秘,還以遇上很多的巡邏隊,一場廝殺是在所難免的,但是這里面的狼騎沒有一個傷員。
所有的傷員和體力不支的人都被隊伍拋下,留在后方阻止南朝第四軍團的前進(jìn)。
這三天來,周萬夫氣得直跳腳,不時有狼騎出現(xiàn),用自殺式的進(jìn)攻自己的隊伍,最無恥的是,端木宏瑯?biāo)?jīng)過的地方,水源都被他破壞,至少有五千人因為喝了臟水生病甚至死亡。
拋下所有的物資,急速行軍的第四軍團又渴又餓,得不到食物和清水的隊伍已經(jīng)開始潰散。要不是周萬夫治理有方,早在兩天前第四軍就嘩變了。
擺在周萬夫面前的不是食物和水源的問題,是速度,自己的速度跟不上狼騎的腳步,一直在后面吃灰。
他突然想到易安在第四軍訓(xùn)練隊伍時,帶著幾千的步兵,和騎兵的速度相差無幾,他是如何做到的。
易安的等待終于迎來了第一批私密的部隊,帶領(lǐng)隊伍的是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贻p人,所在的隊伍好像是難民,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手里還拿著一個像是加大版魚鉤的武器。
左右翼開始收縮,保護(hù)易安,那個年輕人看到易安,高興的跳著:“安哥,是我。”
易安瞇起眼睛仔細(xì)的辨認(rèn),楊秋,這小子是楊秋。
“放棄警戒,自己人?!?p> 兩個小隊長疑惑著放楊秋進(jìn)來。楊秋上前就是一腳,把易安踹蒙了。周圍的人都將武器抽出來,馬瑪更是出現(xiàn)在易安的身前。
“媽的。你們都別管,我擦,你小子這些年吃了什么,力氣大了不少,但是,你還不是我的對手?!?p> 看著兩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左右翼的人都石化了,跟在易安身邊的馬瑪好奇的自言自語:“這是大人家鄉(xiāng)的傳統(tǒng)嗎,每次見到熟人都要打一架。”
鼻青臉腫的楊秋埋怨的說:“你怎么老打臉,我這張英俊的臉都被你從小打壞了。你等著,上面的那幾個老頭子說要揍你,這么長時間都不會信?!?p> 易安呲牙裂嘴的揉著被楊秋抓壞了的大腿里子,血泡都破掉了,惡狠狠地說:“我服了,這就是我的隊伍?”
楊秋鄙視的看了易安一眼:“別不要臉,這些人是你訓(xùn)練的啊,這是屬于人民的隊伍,你只是一個付錢的老板。老板,你的魚鉤團來了?!?p> “什么意思,魚鉤團?”
“這個你的問那三個老頭了。三個老頭花兒不少錢制造了三種武器,有大號魚鉤,大號的鐮刀,大號的斧子。每種武器都組建了一個團,三個正規(guī)的兵團,一共三萬六千人?!?p> “什么,這么多人,我給你們的物資只能供給兩個兵團?!?p> 楊秋罕見的收回自己的玩世不恭,敬佩的看著那些打扮像難民的魚鉤團,認(rèn)真的看著。
“有很多失去家園的人躲在天葬山,他們無償?shù)募尤肓四氵@支專殺狼族的隊伍。世界上用金錢買不到的東西有很多,你們走的那條棧道,是數(shù)十萬人不停的修建出來的。隊伍的形成咱們沒有花一分錢,他們都是自愿的加入并自己提供食物,你送來的很多的東西,都被三個老頭分給山里的老人了?!?p> 易安走到那群吃著干糧魚鉤團前,甚至看到一個半大的孩子正在使勁的吃著手里黑乎乎的饅頭。
一個衣著襤褸的漢子走到易安的面前,吃著東西,口齒不清的說著:“俺是這些人的頭,你就是帶著我們報仇的那個人。”
“怎么了?”
那人仔細(xì)的看著易安的面容,嘴里嚼著東西:“俺是一個木匠手藝還不錯,俺想給你雕個木像,讓子孫后代都記住你的樣子。”
易安笑了笑坐在了他的身邊,那漢子想了想掰給易安半塊饅頭,低著頭看著半塊黑漆漆的饅頭問道:“你這樣值得嗎?”
那漢子釋然的一笑,一邊嚼著嘴里的饅頭一邊說:“怎么不值得,要不是當(dāng)初怕的要命,逃到山里。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被被狼崽子殺了。一天,俺夢到婆娘和孩子叫俺給他們報仇,正好遇上你們,說真的,俺認(rèn)為很值得,俺不想懦弱的活著,到了死了沒臉去見他娘倆”
看著帶著解脫的漢子,易安咬了一口手中半塊饅頭,用力的嚼著:“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漢子想了想,笑著說:“你可以叫我獵戶,專門殺狼的獵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