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東與玄甲士的恩怨早已經(jīng)傳遍了魔城,還未到青陽之時,魔斗場中就早已經(jīng)擠滿了魔人。
“獨孤求敗當真不知死活,竟然敢與玄甲士大人上魔斗臺,等會兒就看他怎么死?!?p> “畜生就是畜生,連強弱都分不清,看來亞人就算擁有了力量和知識,終于還是低賤的畜生?!?p> “你們說玄甲士大人是自己動斬了他,還是扔去喂魔物?”
“其實也挺可惜的,亞人之中難道出一個這么一個人物,他的文采還是很不錯的,要是能多為我們魔人解幾個魔名就更好了。”
“哈哈,說的不錯,以后可以考慮讓亞人學點文道,專為我們魔人解魔名?!?p> 魔人們討論的興高采烈,不多時天上的綠陽已經(jīng)轉(zhuǎn)換為青陽,只見玄甲士在一群魔人的簇擁下來到了魔斗場,直接便走上了魔斗臺。
“獨孤求敗何在?”玄甲士昂首喝問,聲傳整個魔城。
臺下的魔人們左顧右盼,卻沒有看到白蒼東的身影。
正當魔人們議論紛紛,是不是那獨孤求敗不敢來了的時候,卻看到魔斗場的大門口,有一個亞人走了進來。
魔人們定睛一看,那亞人卻并非獨孤求敗,而是一個看起來非常瘦弱的亞人少年。
“你找死不成,這里也是你該來的地方?”一個魔兵推了那亞人少年一把,頓時把亞人少年推的跳撞出去,頭都磕破了,鮮血流了一臉。
那亞人少年哼也不哼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大聲說道:“今天是我們亞人要上臺決斗,我們應(yīng)該站在這里?!?p> 那亞人少年的話音才落,就只見從大街小巷中涌出無數(shù)的亞人,那些亞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身體顫抖著,恐懼著,害怕著,顫巍巍的向著魔斗場的大門前聚集而來,不多時就黑壓壓的聚集了一片,幾乎把魔斗場前的整條長街都擠滿。
魔人們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些衣衫襤褸的亞人們,他們也是第一次知道,魔城之中竟然有這么多的亞人,只是這些沒主人的亞人,數(shù)量就比魔人多了幾十倍。
“你們想干什么?要造反是不是?都給我滾回去,否則全部宰了喂魔物。”魔斗場的守衛(wèi)聲色俱厲的喝罵道。
“不用趕他們走,他們不是想要看嗎?那就讓他們留下來看吧,看我怎么蹂躪死那個獨孤求敗?!迸_上的玄甲士卻突然開口說道。
只是話說了一半,玄甲士突然嗜血的咧嘴一笑:“不過在宰了那個獨孤求敗之后,我會舉辦一場慶祝會,所有在這里觀戰(zhàn)的亞人,將會作為慶祝會的主食,用你們鮮血和骨肉慶祝我的勝利,你們有誰還愿意留下?”
玄甲士陰狠的目光從那些亞人的身上掃過,令亞人們臉上露出驚駭和恐懼,可是讓人感覺意外的是,竟然沒有亞人退走,雖然他們驚恐萬狀,雖然他們害怕的身體顫抖的幾乎站不住,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亞人退走。
“我們亞人都是賤命,這條命本就是屬于魔人,也早晚都要還給魔人。”最前面的亞人少年咬著牙看著臺上的玄甲士,身體顫抖著,卻用盡了力氣大聲喊道:“但是那絕不是今天,因為那個人告訴過我,他會贏,他會殺了你。”
“哈哈,真是愚蠢的生物,你們竟然會相信那種無稽之語,真是可悲?!毙资看笮α似饋怼?p> 其他的魔人們也都笑了,在他們看來,這些亞人確實是來搞笑的,竟然說那個人會打敗玄甲士,還會殺了玄甲士,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些亞人真的瘋了,他們難道不知道,魔兵與魔將之間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嗎?別說那個獨孤求敗還是魔兵階,就算他是魔將,也不可能是玄甲士大人的對手,玄甲士大人的本源力量可是整個魔界都排得上號的,是同級之中無敵的存在?!?p> “玄甲士大人說的對,這些愚蠢的生物,就讓他們留在這里看著那個獨孤求敗是什么被殺死的吧,也好讓他們死了這條心,斷了心中的妄想。”
“真是期待決斗結(jié)束之后的慶祝大會,我的魔物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吃過亞人了呢。”
“他說過,就一定能夠做到?!眮喨松倌暌е?,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少年自然就是阿犬。
“他說過就一定能夠做到嗎?他說他是魔界之王,那他就真是魔界之王嗎?”玄甲士輕蔑的看著阿犬等一眾亞人:“既然你們那么想死,我就滿足你們,決斗結(jié)束之后,就用你們的血與骨見證我的勝者吧?!?p> 阿犬沒有再說話,只是和亞人們一起看著魔斗臺,期待著那個身影的出現(xiàn),他們心底深深的畏懼著,害怕著,甚至恐懼的都快要呻吟出聲,可是卻沒有人退走。
或許他們早已經(jīng)習慣了面對恐懼,已經(jīng)習慣了面對死亡,每天都有同類死去,每天都眼瞪瞪的看著一個個同伴消失,他們的心靈甚至已經(jīng)有些麻木,就連恐懼都變成了一個習慣。
白蒼東的出現(xiàn),卻讓他們麻木的生命中出現(xiàn)了一點不一樣的光彩,讓他們麻木的神經(jīng)多了一次異樣的跳動。
一次次的勝利,一次次的傳說,讓麻木的亞人們心中那一點的異樣不斷的擴大。
亞人們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其實并不是那么的懼怕死亡,因為死亡每時每刻就在他們身邊,他們懼怕也沒有任何用處。
相比死亡,他們更想要看一看那個男人,親眼看一看那個男人的勝利,親眼看一看那不一樣的生命光彩。
整個長街之上過萬的亞人注視著魔斗臺,可是卻靜的連一絲聲音也沒有,只有那如同瀕臨死亡野獸般的微弱呼吸聲。
“青陽已經(jīng)過半,告訴你們他會贏的那個人在哪里?”玄甲士輕蔑的看了看天空,青陽已然要向藍色轉(zhuǎn)變。
“哈哈,搞什么,搞了半天,那個什么獨孤求敗竟然連來都不敢來?!?p> “這些亞人還真是可憐,竟然相信了那種人的話,這下他們可慘了,獨孤求敗不敢來,玄甲士大人正好拿他們發(fā)泄心中的怒火。”
“真是孬種啊,簽了生死契約竟然不敢來?!?p> 魔人們大聲的嘲笑著。
亞人們的臉上也漸漸露出了失望之色,青陽已經(jīng)快要結(jié)束,可是那個人卻依然沒有出現(xiàn)在魔斗臺場上。
“看起來你們相信的那個人已經(jīng)拋棄了你們,接下來你們應(yīng)該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了?!毙资靠粗鴣喨藗儯樕下冻鍪刃Φ男σ?,那笑意中沒有歡樂,更多的是狠毒。
“你在說誰愚蠢?”一個聲音自長街的盡頭傳來,所有的目光都被那人吸引,只見一個身影緩緩自長街走來,所過之處,滿臉驚喜的亞人們?yōu)樗尦隽艘坏乐边_魔斗臺的通道。
“你還真敢來?!笨粗咨n東在萬眾注目之下走上魔斗臺,玄甲士冷冷地盯著白蒼東說道。
“不來怎么殺你。”白蒼東握著空色尺,目光如劍般盯著玄甲士,仇的冰寒與恨的灼熱同時在眼中燃燒著,心中只剩下一個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