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聲轟轟作響,虛空之中陡然刮起了一股颶風,這風掀開了層層積雪,將所有修士掀飛了出去。
雷鳴轟隆,大風呼嘯,閃電照亮了整片蟠龍嶺,這一片天地扭曲交織,好似末日情景,八卦封印開,天地變色。
“開了,封印終于開了……”
狂風呼嘯,吹動了一頭血色長發(fā),只聽血河宗修士之中,響起了一個興奮的聲音,血人屠雙眼圓瞪,死死望向了封印之處。
臉色浮出一絲笑意,血人屠深吸幾口氣,心中倏然一松。能開啟封印,一切的傷亡都是值得的,封印開。
“眾人聽令,入寶庫,取回密藏,準備撤退……”大風漸歇,血人屠將手中長劍舉過了頭頂,他振臂一呼,大聲嘶喊道。
來之前,血河宗掌教給了他們一張群體傳送符箓,這東西正是在他身上,寶庫開啟,取回密藏,他們的任務便算完成了。完成任務,他們便該撤退了,此番,血河宗陣營之中,驟然響起了一陣歡呼。
“可以回宗門了,撤!”
“入寶庫,取回密藏,來日我等定要報仇雪恨……”
血河宗眾人議論紛紛,皆是奔向了寶庫方向,他們緊咬著牙關(guān),拼命聚在了一起。
在最后這時刻,誰也不想死,他們拼盡全力,殺出了牢牢守住了寶庫入口,一時間,江家大軍竟是破不開血河宗的防御陣法。
“不,攔下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給我殺……”
從山上一路奔來,江天麟終是到了戰(zhàn)場中心,見血河宗門人要退,他一馬當先沖了上去,手中利劍化作無數(shù)星芒,如繁星一般揮灑天地,他大殺四方,硬生生轟殺出了一條血路。
江家還有數(shù)位一脈境巔峰修士在戰(zhàn)場中,見江天麟一路碾殺,這幾位大修士爆喝一聲,亦是沖向了血河宗陣地。
有他們帶頭,江家大軍士氣大震,攻勢如刀鋒,戰(zhàn)斗到如今,終是到了最激烈的一役。這一戰(zhàn)勢均力敵,雙方皆是在拼死力,其激烈程度當真是難以言語。
鮮血四濺,殘肢斷臂紛飛,刀劍碰撞,火星四濺,這最后一戰(zhàn),拼的已不再是修為和法術(shù)了,只剩下最簡單、最直接的碰撞。
“殺……”
江家大軍口中發(fā)出陣陣吶喊,他們在這最后一刻打出了滔天攻勢,戰(zhàn)斗空前慘烈,連天地都為之動容。
“喝!”
一聲低喝,出自江天之口,他作為血河宗陣營中的頭目,亦是打出了驚人攻勢,他對戰(zhàn)江家數(shù)位一脈境巔峰修士,壓制著數(shù)十江家大軍。
三花修士能凌空涉虛,他在天空中揮劍橫掃,江家大軍一時間被他擋住了前進的步伐。
“不好,退……”
前方交戰(zhàn)激烈,八卦封印之內(nèi),忽地傳來了這聲音,只聽話音剛落,一顆人頭從寶庫中飛了出來。
第一個入寶庫的修士,死!
如今太陽將落山,天空一片昏沉,這一顆人頭就如同劃破天地的流星,引動了無數(shù)人的心。昏暗的夜色下,一道劍芒忽現(xiàn),但見寶庫入口處,數(shù)十人被腰斬。
下一刻,寶庫中傳來了爆喝。
“邪道宗門血河宗喪盡天良,無惡不作,今日當服誅……”一聲爆喝傳來,寶庫入口處,出現(xiàn)了數(shù)百大軍,鬼氣森然,正是大周鬼軍。
只見鬼軍前,更有一黑袍修士,其人手中利劍一動,血河宗中便有一人身死,這為首之人修為不凡,端是可怕之極。
“怎么可能,陵地之中怎么會出現(xiàn)了一支鬼軍?”
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那黑袍修士的身影,一聲驚呼,血人屠不自意后退了幾步,如今,他距離寶庫入口不過十丈距離。
“結(jié)束了,一切都該結(jié)束了……”
“鬼軍聽令,誅殺血河宗修士!,隨我殺敵……”
還未等血人屠反應過來,江閻便是帶著鬼軍沖出了八卦大陣范圍,眾鬼如刀,瞬息便是沖擊向了血河宗修士。
夜色蒼茫,三方混戰(zhàn)開始了。
“大師兄,我等擋不住了,師兄,開啟傳送大陣,我等該撤退了……”
三方混戰(zhàn),血河宗腹背受敵,不到一刻鐘時間,他們便是死上了數(shù)百人,余下百余人聚在一起,圍聚成了最后一個小圈子。
“哈哈、哈哈,我張屠一生不弱于人,沒有完成師門的任務我是不會退走的。眾位師弟,這是你們要的傳送陣圖,現(xiàn)在我把它給你們,你們滾吧!”江家大軍占據(jù)一方,鬼軍占據(jù)另一面,腹背受敵,血人屠開口間,滿頭血發(fā)紛飛,他肆意一笑,竟是還要戰(zhàn)。
邪道,亦有豪杰,血人屠雖無情無義,但他也有自己的初心,他的字典里,沒有敗退二字,此番,他要完成他的最后一戰(zhàn)。
“大師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和我們一起撤退吧!”
血河宗弟子皆不喜歡血人屠,但此刻,群敵環(huán)繞,他們卻是聚攏在了一起,眾人紛紛勸解,拉住了血人屠。
“你們這群螻蟻是不會明白我的想法的,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懦弱一輩子,我的道心不允許我退步,你們這群螻蟻,可以滾了……”短暫的沉默后,血人屠放聲大笑,他掙脫開眾人的束縛,拔劍沖向了鬼軍陣營。
前方戰(zhàn)場,江天和江家人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血河宗敗了,他沒有機會撤退了,此番,他也是做著最后的殊死搏殺。成王敗寇,死并不可怕,茍且偷生才是最可悲的事情,在貧瘠無比的北江州,江天能修煉至三花境,也算不凡,他亦是不退。
邪道修士,為非作歹,無惡不作,天地不容,舉世皆敵,血人屠修行之初,便預見到今日的局面了,他早已知道,終有一日,他會死在旁人手中。
江天在和江家人交戰(zhàn),血人屠自認不弱與他,此番,他奔向鬼軍,便是為了證明,他亦是能憑借一己之力,撼動一支大軍。
“喝!”
一聲低喝,血人屠的劍朝著鬼軍來了。
劍勢如流星紛飛,萬千劍芒,化作了道道詭異的猩紅,萬道光芒劃過虛空,直擊向了江閻,這是他最強橫的一擊。
“大師兄,殺……”血河宗修士離去的瞬間,皆是望向了血人屠,他們內(nèi)心的一股心氣兒瞬間被點燃了,眾人齊喝道。
“殺……”
這是最后戰(zhàn)斗,血人屠就如同一朵曇花,綻放著他最耀眼的光亮。
“帝君……”血人屠一劍襲來,江閻身旁,一位鬼軍急忙要上前擋下這一劍,瞬息間,他卻是被攔下了。
搖了搖頭,江閻攔下了身旁的鬼軍。
“這一劍,我擋的住,讓我會會此人,那些人也不必管了,讓他們再活幾日,過些日子,我等便去血河宗宗門,誅其滿門……”江閻在陵地中得到的好處,實在太多了,如今他根本不懼血人屠這一劍。九寸圓滿氣海、體內(nèi)氣血如泉,筋骨凝練如金鐵,如今的他雖還是一脈境中品修士,但他的戰(zhàn)力卻已是恐怖至極。
拔劍,提劍,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舞動了手中利劍,他的劍威勢更大,更恐怖,血人屠的劍勢竟是不及他的一半。
一朵太極從他劍中生起,太極緩緩旋轉(zhuǎn)了起來。
”鏗……”江閻的太極與血人屠萬千劍芒碰撞在了一起,忽地,奇景現(xiàn)前。
只見血人屠手中的長劍一段段碎裂了開來,瞬間,他的劍便是只剩下了一小段劍柄,未曾想,江閻一擊絞碎了血人屠的劍。連番大戰(zhàn),血人屠手中的劍,雖是下品法器,但也經(jīng)不住這般損耗了,今日,他手中的法器合該破碎。
”結(jié)束了……”
太極一閃,血人屠的脖子處忽地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虛空中,陡然出現(xiàn)了一道陰魂,血人屠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地面。
他死了。
于此同時,江天亦是被江家大軍斬殺在了陣前,血河宗上下殞命,大戰(zhàn)結(jié)束。
懸舜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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