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古之奇書
凌楓在心里冷笑,他怎么會不明白劉海的心思,自新兵考核以來,此人屢屢表現(xiàn)出對自己的不滿,更兼以往還有那么一段過節(jié),所以此時劉海的話絕不可信,他加入押糧隊(duì)伍肯定是沒安好心。
但凌楓很早就說了,他不懼劉海!
“劉將軍愿意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凌楓拱了拱手,隨即轉(zhuǎn)身看向黃傕義,道:“就請將軍下令吧,由劉將軍與我一起押運(yùn)軍糧,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同心同德,完成任務(wù)?!?p> 黃傕義道:“好,聽令...。”
........
劉海得到批準(zhǔn),當(dāng)晚將自己的士兵轉(zhuǎn)至后軍,每逢扎營之時,他都會將營盤扎在凌楓身旁,看似是在保護(hù)糧草,實(shí)則居心叵測。
而這一切,凌楓都十分的清楚,所以他也命令手下士兵提高警惕、嚴(yán)加防范。
第二天,大帳內(nèi)。
韓子玉沖沖而來:“凌將軍,這劉海居心不良,難道你看不出來么?”
“我當(dāng)然知道他居心不良,不過我不怕他?!?p> “將軍啊,你真是糊涂!”
韓子玉來到座位坐下,說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你現(xiàn)在隨時都要面對蔣義元的騎兵,如果在你和蔣義元交戰(zhàn)之時,劉海從背后突然下手,你危險之極,形勢堪憂啊?!?p>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p> 秦鵲摘下面罩,在一旁插話道:“把他調(diào)走不就行了么?!?p> “要是把他調(diào)走了,那我怎么剪除這個威脅?”
凌楓面帶微笑,看向韓子玉道:“子玉可知我心思否?”
“我怎么會不知道,就你那點(diǎn)小心思,我早就看穿了。”
韓子玉道:“你不就是想趁此機(jī)會除掉劉海嗎,可我告訴你,現(xiàn)在不是時候;大戰(zhàn)在即,性命攸關(guān)之時,你怎么能...。”
凌楓打斷了他的話:“我說子玉先生啊,你對劉海的估計(jì)過高了吧?要不我們打個賭,一旦戰(zhàn)事爆發(fā),劉海最多就是坐山觀虎斗,他絕不敢向我出手!”
“等我戰(zhàn)罷蔣義元,也許他會向我發(fā)難,但那時黃傕義等人的援兵已到,他想動手也沒有機(jī)會了,到時我就可以參他一本,不留痕跡的剪除這個后患。”
韓子玉眉頭深皺,他還是覺得風(fēng)險太大了,如果劉海偏偏就動手了呢?如果黃傕義的援軍沒有來呢?那精銳營豈非要死無葬身之地!
“不用擔(dān)心,我心里有數(shù)?!?p> 凌楓道。
“子玉啊,劉海恨我,我和他之間早晚會有一戰(zhàn),與其等到以后日日防備,還不如現(xiàn)在就將他剪除了,雖然會有些風(fēng)險,但他日之險要大于今日之險??!”
凌楓一說完,韓子玉便是突然笑了起來,念道:“他日之險要大于今日之險,嗯不錯,是這個道理,沒想到將軍早已成足在胸;那好吧,那子玉我就和你賭上一賭,我賭劉海必會襲擊你,而且是在你和蔣義元交戰(zhàn)的時候!”
“你兩面受敵,性命堪憂!”他又補(bǔ)充了一句,然后打開酒壺,將烈酒倒入嘴中:“好酒。”
凌楓皺著眉,韓子玉的話他一向是聽從的,既然韓子玉敢打這個賭,那肯定是有十成的把握,也就說劉海必會從后襲擊,凌楓看向韓子玉,問道:“你就這么肯定?”
“當(dāng)然!”
他脫口而出道。
凌楓笑道:“好,我和你賭!不過我們得弄點(diǎn)彩頭,要不然沒什么意思?!?p> 韓子玉道:“沒問題,賭什么都可以,只要不禁我酒就行?!闭f著,他看了看手中的酒壺。
秦鵲在后咯咯笑道:“就禁你酒,看你還怎么喝,難受死你?!?p> “嘿嘿,要是禁我酒的話,我可不賭,小丫頭,我可沒那么傻?!?p> 韓子玉看向秦鵲。
從他此話可以看出,酒對他是多么的重要,即使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他也不敢冒險。
“鵲兒別插話,我和先生在談?wù)履亍!?p> 凌楓看向秦鵲說了一句,隨后將目光投向韓子玉,說道:“先生,如果我贏了你...你就永遠(yuǎn)效忠我,為我出謀劃策,如何?”
“我?guī)は抡袇④娨宦毧杖?,你可以考慮委屈一下?!?p> 參軍,顧名思義,就是參謀軍事,比軍師矮上一個等級;為什么凌楓不說讓韓子玉當(dāng)軍師呢?因?yàn)榫J營無此官職,只有如黃傕義那樣統(tǒng)領(lǐng)數(shù)十萬軍,或者領(lǐng)兵在外,才有資格設(shè)立軍師。
聞言,韓子玉猶豫了起來,這要是輸了的話,豈不是把自己都賣了?
不過在思慮少許后,他又無所謂的笑了起來:“好啊,我答應(yīng)你,不過只怕你贏不了?!?p> “沒事,只要你答應(yīng)就行。”
凌楓微笑道。
“咦,不對啊。”韓子玉突然反應(yīng)過來,道:“我把自己都拿來當(dāng)賭注了,那你呢?你拿什么當(dāng)賭注?”
凌楓攤了攤手,微笑道:“先生,只要是我有的,你都可以拿去,要什么給什么。”
“你這話就有些賴皮了,你小子窮的叮當(dāng)響,啥都沒有?!?p> 韓子玉連連擺手:“算了算了,你連賭本都沒有,沒法賭?!?p> “那先生想要什么呢?”凌楓問道。
說完此話,凌楓也在心里猜想,韓子玉到底需要什么?想了半天,他卻是想不出來,以他對韓子玉的了解,金、銀、錢財(cái)視如糞土,名、利、官爵不屑一顧,這樣一個人,不要說是他了,天奈其何?
天下間的人無一不是為了這幾個字而勞心勞力,可人家都不稀罕,想要拿出讓韓子玉心動的東西,實(shí)在是困難。
但就在這時,韓子玉的目光緩緩看向秦鵲,面帶微笑,凌楓瞧見當(dāng)即一驚:“你...你想要她?。”
“他哪里是想要我啊,他是想要那本天合陣法,想得美,我才不給他呢。”秦鵲嘟嘴道。
韓子玉笑道:“還是小姐了解我啊,只要小姐答應(yīng)借我看一個時辰的天合陣法,這樁賭就算成了?!?p> “想的美,不借...?!?p> ......
凌楓在一旁聽的云山霧罩,問道:“什么天合陣法?”
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jīng)將所有的兵書都翻看了一遍,連秦鵲偷偷給他送來的也看完了,但并沒有什么天合陣法,連提都沒有提到過一次。
難道這是一個極為厲害并且絕世的陣法?
凌楓在心里不由想到。
“將軍有所不知啊?!?p> 韓子玉一臉垂涎的神色,緩緩道:“陣法的興起,是在一千年前的湯朝,那時有個大將軍叫烏木元,此人觀林間走獸飛禽而悟陣法精髓,據(jù)說他平生創(chuàng)建了三部最為厲害的陣法,即天、地、人三部,人合陣法可困萬物,經(jīng)歷代兵家發(fā)展已有變化,即是我們現(xiàn)在所理解的普通陣法,都是從人合陣法演變而來?!?p> 對于這些,凌楓還真不知情,當(dāng)韓子玉說到這里時,他已經(jīng)是驚的無以復(fù)加,照這么說來,現(xiàn)在他所看的所有陣法,無不包括在人合陣法之中,而這只不過是烏木元所創(chuàng)立的最簡單最底下的陣法。
“那地合陣法呢?”
凌楓問道。
韓子玉又喝了一口酒,說道:“這地合陣法就厲害了,不用一兵一卒,僅用一些如木枝、巨石、泥土...這樣的死物,配合奇門八卦就可成陣,其威力大大超過一般陣法,善用者,撒豆成兵,陣法一出,猶如十萬大軍!”
說到這里,凌楓明白了一大半,猜道:“先生你先別說,讓我猜猜這天合陣法,是不是可以利用日月星辰布陣?”
韓子玉翻了個白眼:“也沒你說的那么邪乎,不過差不多吧;天合陣法是要借助漫天星宿,陣法成型時,可呼風(fēng)喚雨;但這些都只是傳說,無人得見?!?p> “人合陣法遺留下來的皆為殘卷,被歷代兵家發(fā)展才有了今日無數(shù)的陣法書籍以及兵法韜略等,天、地兩部早已絕跡,據(jù)說隨烏木元長埋地下,前幾日鵲小姐說家中有天合陣法,我便動了心,不過不知是真是假?!?p> 韓子玉看向秦鵲,似在詢問。
世之奇書,誰人不愛?
凌楓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韓子玉愿意以這個為賭注,如果是真的,那他肯定值啊,天之書可呼風(fēng)喚雨,地之書可撒豆成兵,得到任何一本,立即就會成為天地間最厲害的軍事大家。
也許韓子玉不稀罕這些虛榮,但卻無法抵制這樣的誘惑,因?yàn)樗讼矚g喝酒以外,還喜歡研究兵法。以前研究的是人合陣法,并且研究了十幾年,現(xiàn)在突然有人和他說,你研究的都是些陣法皮毛,有一卷天合陣法正在向你招手,他豈能不動心?
不過正如韓子玉所言,太師府真的有這樣一本奇書么?
一念至此,凌楓也將目光投向秦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