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篇:皮鞭之仇
魯莊公呢有三個兄弟,公子慶父和公子叔牙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公子季友呢是他的同父同母的弟弟,公子季友和魯莊公都是嫡子,公子慶父和公子叔牙呢是庶出,與魯莊公一同嫡出的公子季友呢因?yàn)榈粘龅木壒?,又加上他呢一直都有賢名,所以魯莊公一直很看重這個弟弟。
魯莊公一次云游郎臺的時候,遇見黨氏的女兒孟任,非常的漂亮,他呢就想寵幸她,哪里知道這個孟任竟然不干,她說除非立我為夫人,魯莊公一口就答應(yīng)下來。這個孟任給魯莊公生了個兒子就是公子般。
這下呢魯莊公就準(zhǔn)備兌現(xiàn)諾言,立這個孟任為夫人,但是他的母親文姜不愿意,這個事情就拖了下來,雖然孟任沒有當(dāng)上夫人,但是魯莊公很寵愛她,所以在后宮里面都是這個孟任說了算。但是好景不長,或者說紅顏多薄命,年紀(jì)輕輕的孟任突然得了病就死了。魯莊公呢就按照母親的要求收了齊襄公的女兒姜氏入宮當(dāng)了夫人。
這個姜氏入宮很久都沒有生孩子,跟著她一起出嫁給魯莊公的妹子叔姜呢給魯莊公生了一個兒子就是公子啟。另外魯莊公的一個小妾風(fēng)氏生了公子申。風(fēng)氏呢吧公子申托付給魯莊公的弟弟公子季友,就有心等魯莊公百年之后立這個公子申為魯國國君。知道了這個打算,但是季友呢很公正,他說:“公子般是長子。”意思是國家立儲君應(yīng)該立長不立幼,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再說夫人姜氏呢,雖然是六宮之主,但是魯莊公一直不喜歡她,外表雖然沒有什么,但是時常冷落她。時間久了,姜氏也寂寞了。
姜氏見公子慶父長得氣宇軒昂,心里面就有了蠢動的心思,一來二去就和慶父好上了。公子叔牙和公子慶父兩個人本是就是一個鼻孔出氣的,大家就有了扶慶父為君,叔牙為相國的心思。
魯莊公三十一年,這一年的整個冬天都很干燥,也沒有雨水,古時候,是沒有什么科學(xué)技術(shù)的,很多時候都是靠天吃飯,沒有雨水,莊稼也沒有收成,魯莊公呢就在梁氏一族的宗祠內(nèi)向上天祈雨。梁氏呢個女兒,很漂亮,公子般一下子就看上了,就約定以后立這個梁氏之女當(dāng)夫人。這一天,這個梁女在圍墻那兒看演出奏樂呢,有個叫犖的養(yǎng)馬的人看見梁女了,也覺得這個女人真漂亮啊,就唱黃色小調(diào)來調(diào)戲她。
公子般聽到歌聲,過去一看是養(yǎng)馬的犖,當(dāng)時把公子般氣得吹胡子瞪眼地,他叫左右把犖拿下,用皮鞭狠狠地抽打他,把犖打得來皮開肉綻,昏死了幾回。犖一醒過來,急忙向公子般苦苦求饒,公子般出了氣,就放了犖這個人。
魯莊公聽說了這件事,就對公子般說,你呢要懲罰犖,不打則已,一打就應(yīng)該把他殺掉,不然的話就得罪他了。魯莊公為什么這樣說呢,原來這個犖呢不是一般人,長得來牛高馬大,一身的蠻力,就是搖動城樓架子,城樓都會晃三晃。
公子般說:“有什么擔(dān)心的呢,這個家伙無非就是匹夫之勇罷了?!本头胚^了犖。
話說犖挨了打,心里那個氣憤啊,可是又沒有辦法,誰叫人家是王侯之家,他呢就投奔到了公子慶父的門下去了。
第二年的秋天,魯莊公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但是心里總覺得慶父哪兒沒有對。他呢就先召叔牙,說:“兄弟啊,我呢病得不輕,就快死了。我死了之后呢,誰有能力把魯國治理得好啊。”叔牙心里沒有防備,就說:“肯定是慶父啊,你看咱大哥長得就是玉樹臨風(fēng),國家有他是國家的福分呢?!濒斍f公聽了,也不表態(tài),接著又召季友問同樣的問題。
季友說:“哥哥以前向孟任承諾了的的事情難道忘記了,立公子般為儲君是你親口說得,沒有理由可不能隨便更改啊?!濒斍f公說:“叔牙的意思叫寡人立慶父,你覺得呢?”季友說:“慶父這個人生性殘暴,不是國君的料子。叔牙推薦他,只是因?yàn)槭撬男珠L的原因,千萬聽不得啊。臣呢就是死都是支持公子般的。”魯莊公聽了,微微點(diǎn)頭,也不說話。
季友出宮后,馬上就叫人傳話給叔牙到大夫針季的家里,說魯莊公有口諭到了,叔牙不知道是計(jì),就到了大夫針季的府邸,季友呢很厲害,假傳命令賜叔牙毒酒一杯,說:“君上有令,賜公子美酒一杯,公子喝了這杯酒呢,公子的子孫厚后代都承襲公子的祿位,如果不喝,那就賜公子滅族?!鼻疲居颜f得多厲害啊,但是說到死,誰愿意啊,叔牙猶豫不決。這個時候針季一下子扯著叔牙的耳朵,把酒就朝叔牙嘴巴里面灌,不一會兒,鮮血就從叔牙的鼻孔、眼睛、嘴巴里流了出來,當(dāng)場就把叔牙就給毒死了。
巧合的是,這天晚上魯莊公大限到了,重病不治而死。季友推出公子般主喪,等待明年再更改年號。
到了這年的隆冬時節(jié),公子般的外祖父黨臣病死了,就準(zhǔn)備去吊喪。公子慶父知道這是個難得的機(jī)會,對養(yǎng)馬人犖說:“你還記得被人抽皮鞭的仇恨不?現(xiàn)在蛟龍離開了水,子般到了黨氏那兒,你為什么不可以到那邊去報(bào)仇呢?”養(yǎng)馬人犖說:“如果得到公子的幫助,我哪里有什么不愿意的啊?!庇谑悄眠x了一把鋒利的尖刀,趁著夜色,一路就往黨氏家里而來。
到了黨氏家時,時間已經(jīng)三更了,他翻墻而入,藏在了房間的外面。等到天亮的時候,仆從開門取水。養(yǎng)馬人犖直接就沖進(jìn)了房子里面。這個時候,公子般正下床準(zhǔn)備穿鞋呢,一下看到養(yǎng)馬人犖沖了進(jìn)來,大吃了一驚說:“你怎么到這里來了啊。”養(yǎng)馬人犖說:“我來是報(bào)去年的皮鞭之仇?!惫影阒牢kU(xiǎn),急忙取床頭的劍劈了過來,養(yǎng)馬人犖左手擋劍,右手一刀刺向公子般,他接連幾刀下去,可憐公子般當(dāng)場斃命。
這時黨氏家丁得到消息,一起來攻擊養(yǎng)馬人犖,把犖當(dāng)場砍成肉泥。
消息傳到魯國,季友心里明白這件事情是慶父做的,擔(dān)心受到牽連,只得逃跑到了陳國避難。慶父把罪過全部推到養(yǎng)馬人犖身上,把犖全家滅族。
公子般死了,姜氏就想立慶父為君,慶父說:“現(xiàn)在二位公子都還在,我怎么可以代君而立啊?!苯暇驼f:“那立公子申怎么樣?”慶父說:“公子申都是大人了,什么都懂,不好制約,不如立公子啟?!?p> 兩個人這么決定下來,一邊給公子般發(fā)喪,一邊就到齊國,詳細(xì)告訴公子般的死訊,找人向豎貂行賄,就立公子啟為君,這個時候公子啟才八歲,就是后來的魯閔公,魯閔公是叔姜的兒子,叔姜是夫人姜氏的妹兒,算起來,魯閔公就是齊桓公的外甥呢。
公子啟繼位,根本沒有自己的地位,在宮殿內(nèi)畏懼姜氏,在外不敢招惹慶父,這個君上,真是當(dāng)?shù)酶C囊啊。
畢竟不知魯國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