硐內(nèi)也是布滿玫瑰花,花香四溢,令人心神蕩漾。
四周粉色的帳幕似乎是從天而下,如瀑布一般,一陣微風,搖弋飄擺。
石硐‘夫造化可鐘靈秀,人力亦堪比天工’。硐內(nèi)流水直石逢而出,野草無語,花卉自開,仿佛令人感到處身另一個天地。
八名紅衫女子將玫瑰花床放下,并峙而立,那女子向硐內(nèi)道:“啟稟閣主,風御樓大俠帶到。”硐內(nèi)又有一幕粉色帳幕遮擋,隱約可見里面的人影晃動。
硐內(nèi)隨即有人應聲道:“嗯!你們也累了,下去歇息去吧。”聽聲音是個女子的聲音,溫馨而甜蜜。
八名女子恭敬施禮道:“是!”八名女子下去時,里面的人又叫道:“石危奇,你且留下?!?p> 那女子道:“是!閣主還有何吩咐?”
里面的人說道:“你進來幫我穿一下衣服?!?p> 石危奇應聲‘是’,便進帳幕內(nèi)。
帳幕內(nèi)是一個大大的溫泉池子,池水熱氣騰騰,有天窗散出。
一束陽光由石洞折射進來,池水微波蕩漾,將那折射在池中的光線打破得支離破碎,如魚鱗一般在池中晃蕩。
石危奇站在池子旁邊,拿起一件薄紗衣裳在手,望著池內(nèi),似乎等待池內(nèi)的人出來,給她穿上。
忽然,‘嘩啦’一聲,池水一陣散開,水花蕩漾,波浪一圈圈向四周蕩開。
只見一個美麗的女子由水中露了出來,甩起一頭亮麗的黑發(fā),掀起那水花四濺。
石危奇看得分明,抓住時機走了過去。
就見水中女子身子一伏,又仰頭一抬,柔軟的女體性感而滑膩,絕色姿容,簡直比仙女還仙女,不由讓人心中生起一團熱火。
石危奇走到女子身邊,將薄紗衣裳給她穿上,而后又給她扶上岸來,再給她披上一件白色花邊的斗篷,順手又端上一杯香茶:“閣主,請用茶?!?p> 見石危奇對此美女子恭敬和稱呼,想必她就是長嶼硐天閑雅閣閣主,江湖人稱‘玫瑰仙子’的’紫玫瑰’壁題詩了。
‘紫玫瑰’壁題詩接過茶,小喝了一口:“危奇,你的玫瑰花茶真是越來越好喝了?!?p> 石危奇不敢居功自傲:“那都是閣主教的好?!?p> 壁題詩淡淡地道:“教得好有什么用,關鍵是有沒有用心去學?!?p> 石危奇高興地笑了笑:“弟子學藝還不精,以后請閣主多多教誨才是?!?p> 壁題詩微微一笑:“嗯?!敝髥柫藛柺F娴溃骸帮L御樓大俠傷勢怎樣?”
石危奇搖頭道:“不是很好。”
壁題詩當聽一驚,馬上放下杯子,走到玫瑰花床前,撩開帳幕,看著躺在床上,性命垂危的風御樓,神情動容,眼眶濕潤,道:“御樓,御樓!”
風御樓緊閉雙眼,面色慘白,一動不動,憔悴了許多。
壁題詩看得心痛不已,一雙手撫在他的臉上,不止地問道:“你怎么變成這樣子了,怎么會變得這般……”淚水不由而下,滴滴落在風御樓的臉上,那淚水在臉上停留不到一會兒,便滑落在風御樓耳根下。
石危奇嘆道:“真是想不到,前幾月,風大俠來我們這里做客,我們還在一起有說有笑,想不到今天他竟然和我們陰陽兩相隔了?!?p> “不許胡說,他不會有事的?!?p> 石危奇領悟:“呸呸呸,我真嘴臭,壞的不靈好的靈,祝福風大俠吉人自有天相。”
“別說了,快幫我?guī)退焸伞!?p> “是!”說著,石危奇從帳幕內(nèi)取出一個盤子,盤子里擺滿了許多小藥瓶子。
壁題詩拿出一個小瓶子:“天竺藍鳳凰膽乃是天竺奇人用藍鳳凰膽特制的一種奇毒無比的毒,但是如何使用,卻沒有說,這便如何是好?”
“閣主不是抓了那偷襲風大俠的人嗎,我們抓來一問不就知道了?”
“那人受風中人控制,我擔心他企圖不軌,萬一使壞怎么辦?”
“應該不會吧?”
“他肯為風中人賣命,想必早就做好了生死準備,我們還是小心點為好。”
“閣主,風大俠已經(jīng)這樣了,我們不如死馬當活馬醫(yī)就是了?!?p> 壁題詩沉思一會,看了看風御樓發(fā)紫的唇和發(fā)黑的傷口,點了點頭:“現(xiàn)在別無他法,只好這樣了。”
石危奇立即進去,不大會兒押著一個人過來,他反手被綁著,滿身傷痕,想是被壁題詩關押牢中被審訊過。
石危奇用劍架在這人脖子上,一腳將他踢得跪下,道:“見到我們閣主這么沒禮貌嗎?”
這人早就嚇得哆嗦,跪下磕頭:“閣主饒命,閣主饒命!”
壁題詩對他道:“你的命是有你自己掌握的,關鍵是要看你自己的了?!?p> 這人苦求道:“閣主吩咐,小的一定照辦。”
壁題詩氣的一把抓起他,惡恨恨地一字一句說道:“我實話告訴你,我不殺你,但是你要救活這人,否則你就給他陪葬,知道嗎?”
這幾句雖然聲音不大,但令人恐怖而膽戰(zhàn),這與她外表容貌賽過天仙,說話甜蜜而溫馨,卻是大大的反差。
這人一個勁地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p> 石危奇用劍在他脖子上劃了一道痕,鮮血流出,道:“那你還不快說?!边@人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汗淋漓。
壁題詩還是一字一句地道:“告訴我,怎么用藥救他?”
這人說道:“天竺藍鳳凰膽乃是天竺奇人所制,若想解得這種毒,只有遠去天竺找研制此毒的人才可以,小的實在不知道怎么解?。俊?p> 壁題詩和石危奇聽得大怒,冷眉一瞧,沖了去上,壁題詩一把揪住他道:“什么?。∧阒安皇钦f知道嗎?你膽敢玩弄我,我要你的命。”一掌拍出,這人來了凌空翻飛,就地來了個十八滾,口吐鮮血,慘叫連連。
這人反手被綁,毫無還手之力,全身疼痛,一個勁地求饒道:“閣主饒命,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石危奇將他提了起來,問道:“你可知道糊弄我們的下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