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坐攆?”若儀倒是對這個比自己年長五歲的兄長格外親近,或許是這具身子血緣的緣故,有著對親情的依賴性。
墨若祈笑而答曰:“即已歸家何許乘攆?還不如多走幾步,看看家中事物也好!”
原來,身為兒郎的他也是念家的??!
看著他自打進了府邸便左右環(huán)視,目光從亭臺樓閣回廊殿宇前一一看過,連花園里的花花草草都不曾放過,若儀心里一暖,也隨著他手指的方向一一看去,每行一步便隨著他的講解對這墨府的事物又多了一份了解,兄長滔滔不絕,如數(shù)家珍,語氣又活躍風趣逗得若儀笑意妍妍。
若儀心想著,兄長生性豁達又俊朗不凡還如此戀家,真不知道誰家女郎有這個好福氣配了他。
咦,好像兄長已有了正室,側(cè)室有三,還有幾位侍妾。
聽說是正室便是王家的女郎!是母親家族那邊娶迎過來的。
只是她鮮少出閣,對府中家眷很多都是不識,她現(xiàn)在有些悔了,早知道應(yīng)該多出來走走,見見各家嫂嫂姨子。
可今日迎接時卻沒有兄長府院的女眷們,家府眾人都親來迎接,怎的就不見了他府邸的女眷傭人?
墨若祈像是猜中了妹子的心思,道:“你嫂子就在那車攆之中,又怎會出現(xiàn)在墨府?”
“哦--”若儀恍然大悟,點點頭,原來他是攜眷出游啊!怪不得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了鳳玉閣,墨若祈送若儀回閣之后也便離開了,隨行準備的侍女便分開行動了,過了早膳之后,她的笄禮儀式也該開始了。
若儀看了看亮出日光的天,雪過天晴的日陽暖暖地破云而出,云朵染了金邊兒,一切都是如此祥和。
今日,真是個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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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行罷!”一頂華美的軟轎停在了鳳玉閣的院門口,一身采衣裝扮的若儀坐上了軟轎。
怕誤了了吉時,若儀便在眾侍女的催促下朝祖廟趕去。
笄禮是在家廟中進行的。
若儀的軟轎從東朝西繞過了家父的主院,一路西行,正打算在軟轎里打會瞌睡的她卻被前方院落里傳出的一陣近似欣喜而又刻意壓低的歡喜聲給驚醒,軟轎之外步行的芳華淡眉微蹙,停下步子喚來那走廊處的一個神色歡喜的婢子道:“何事如此喧嘩?”
那婢子一驚,急忙俯身行禮,臉頰的紅暈也瞬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低眉順眼道:“無,無!”
芳華是何等的精明?厲聲道:“若不想受脊丈之苦就如實道來!”
婢子嚇住慌忙一跪,道:“姑姑饒奴,是,是卿家郎君來矣!”
卿家郎君?
芳華柳眉險些倒立,眉頭緊蹙在一起,隆起一座小山丘,“罷,還不退去各司其職!”
“喏,喏--”婢子恭敬拜服,等著軟轎離開了才敢起身。
芳華緊跟著軟轎心里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若儀撩開轎簾見她面帶愁容,問了問,芳華
起初還支支吾吾左右而言其他,最后在若儀那雙眼睛的直視下才道出了原委。
原來是貴客來了,這還真是個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