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生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你捯飭什么晚稻,弄的村里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的,你不要臉,娘還要這張老臉,這以后啊,你家的事,還是娘來做主,免得你被敗光了也不知道!”仗著自己的身份,胡氏越說越囂張了。
什么叫厚臉皮,這個就是。陳魚覺得以前自己遇到的,都是小意思,這個,才真牛掰了。
“娘,咱們已經(jīng)分家了,不管我做什么,只要我一年跟大哥他們一樣,把孝敬你們的東西送到,就可以了,為什么還要這樣?魚兒還小,你就下得了這樣的狠手嗎?”陳冬生控制著自己的脾氣,一字一句的質(zhì)問道。
“不就是個賠錢貨,用的著那么稀罕嗎?”張氏小聲的嘀咕著。
“二嫂,魚兒是我閨女,你不稀罕,我稀罕,以后誰要敢動我家魚兒,別怪我不客氣!”林氏沖著張氏警告道。
“這都怎么了?”得到消息的陳家?guī)讉€也走了進來。
“秋生啊,你瞧瞧三弟,啊喲,那模樣,嚇死我了!”張氏見陳秋生來了,立刻上前紅了眼眶,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冬生,你干啥?不就一個賠錢貨,你難道還想動手打你二嫂不成?”陳秋生是個護短的,還是個不講道理的,一聽到自己娘子訴苦,就立刻怒吼的質(zhì)問道。
你媽賠錢貨,你全家都是賠錢貨。陳魚在心里怒罵著,覺得這陳家除了陳冬生夫婦外,沒幾個正常的了。
“動手我是不敢的,只是請問下二哥,什么時候,三房的事,要二嫂來做主了?難道,我們這家是不分了?”他心里很清楚,自家的兄弟是什么人,所以質(zhì)問的語氣很是強硬。
“管的夠?qū)挼模忠矇蜷L,真是不要臉!”門口的人暗自嘀咕著,那聲音卻讓所有的人都聽得到。
“爹爹,家里的箱子都倒了,里面的銅板沒有了,”得到陳魚暗示的陳燕跟陳海跑進了屋子,意見屋子里翻箱倒柜的,亂的不行,就沖出來大聲的嚷嚷著。
“唰!”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胡氏跟張氏身上,張氏被瞧的不自在了,就吶吶的道:“我沒拿,都是阿姆拿的!”以前胡氏上林氏的屋子,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從不見她多半句話,今天怎么就鬧的那么大呢?
“看什么看,我拿的是我兒子的銀子,礙著你們什么了?”胡氏梗著脖子,硬氣的道。
“都分家了,還進去拿東西,跟偷有什么關(guān)系?。??”
“就是,分家的時候,那么摳門,現(xiàn)在,卻大方起來了,還知道那是自個的兒子!”
“當初分家的時候,是巴不得踹了冬生一家,就多給了兩畝的旱地,五畝的荒地,但那能值一條船嗎?這陳老頭家的,也真是不要臉??!”
“呵呵,換我,報了村子,拉著她見官去?!庇腥肆x憤填膺的道。
“喲,那是自個的娘,能報官嗎?”
“有什么不能的,她不仁,我不義,誰也得不到好?!?p>議論紛紛的聲音越來越大,胡氏的臉色也越來越慘白,她沒想到以往可以做的事情,今天卻成了報官的由頭,就僵硬的瞅著自家的老頭,希望他能救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