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凌倏然變臉,君修墨并沒有惱怒,只是靜靜的收回自己的手,負(fù)手而立,聲音突然響起,“君修墨?!?p> “嗯?”
古月凌傻眼,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我叫君修墨?!?p> 君修墨微瞇雙眼,一字一頓的解釋。
古月凌再一次的抬眸,看著面前一身冷煞之意,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自己想說的話。她本來想說,你叫什么名字與我何干?
不過,她還是能看得出來,他面色不佳。
她又不傻,他實力比她強太多,真想要對她不利,隨時可以殺了她。
他既報出他的名字,那便是詢問她的閨名。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平息心湖,“古月凌?!?p> 君修墨這才勾了勾嘴角,“外人傳聞,護(hù)國公府的二小姐,是個藥罐子。依我看,你的身子雖然是孱弱了些,你這般知曉草藥,怎么就成了藥罐子?”
“久病成醫(yī),你不知道嗎?”
古月凌瞪了他一眼。
她瞪大雙眼,俏臉微紅的憨樣,落入君修墨的眼里,他只覺得好笑,小丫頭就是小丫頭。
“空靈里的時間,外界一個時辰,在這里則是一天。你可以放心,在這里的任何植物,成熟后,都會保持最佳的年份。如果你要種植草藥,不要貪多,以免種多了,卻沒地方使用?!?p> 君修墨的介紹,讓古月凌驚駭不已。
這活物靈戒的儲物功能,根本就是逆天的存在,好嗎?
草藥會保持最佳年份,而且她實力變強的時候,湖那邊灰蒙的山影還會拓展。
無論怎么聽,這根本就是一個小千世界!
而且還是屬于她一個人的!
君修墨走到她身邊,看著她手上一直捏著的粉戰(zhàn)蛇,突然揮了揮手,直接將那條粉戰(zhàn)蛇打飛了。
小小的蛇,化成一條繩索,速度飛快的朝湖面砸了下去。
這行為有多粗暴,只有當(dāng)事人才知道。
不等古月凌炸毛,君修墨已經(jīng)開口解釋:“它以后會忠誠于你的。只要是你想要馴服的野獸,都可以抓它們進(jìn)入這里,空靈會讓它們與你契約成主仆關(guān)系?!?p> “噢!”
古月凌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這一枚活物靈戒雖說是君修墨給她的酬謝,但不能不說,這酬謝之物太貴重了!
她輕嘆一息,認(rèn)真的看著君修墨,真心的道謝,“謝謝!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你要給我這么貴重的活物靈戒,但這活物靈戒既然我收下了,那便是我的了。日后你就算是想拿回去,我也不會答應(yīng)的?!?p> 嗤!
君修墨忍不住的笑出聲,“空靈既然認(rèn)主,那它便是你的了。它已經(jīng)有了你的血液,融于你的體內(nèi)。就算別人想搶,也是搶不了的?!?p> 這么神奇?
古月凌疑惑的問道:“要是我死了呢?它會成為別人的嗎?”
“誰敢殺你?我必滅他全族!”
君修墨冷情霸氣話,讓古月凌忍不住的看著他。
他那一雙冷峻優(yōu)美到近乎殘酷的眼睛,光是看他的眼睛,就能讓人生出一股畏懼感!
這說明他身上凝殺之氣,很重!
古月凌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抽哪門子的瘋?
明明兩個人只是見了兩面,為什么要對她這般的好?
這種好,讓她心生不安,很想逃離他的身邊。
古月凌不再糾結(jié)君修墨對自己的態(tài)度,她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該回去莊子,要不然母親會擔(dān)憂她的安危。
“我要如何離開這空間?”
君修墨收起駭人的神色,薄唇吐出兩個字,“離靈!”
離靈!
她只覺得有些暈眩,眨了眨眼,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處于之前的后山叢林中。
君修墨仰頭看了看天色,他的聲音如清泉般浸入她的心中,撩起一波漣漪,“你要采的草藥,采齊了嗎?”
“采齊了,我該回去了?!?p> 古月凌連忙回答,她確實不能再呆下去了。
眼前這妖孽的男子,對她百般示好,真的讓她無法鎮(zhèn)定自若以待。
“走吧,我送你回去?!?p> 君修墨環(huán)抱著她的腰,以最快的速度下山,然后一路疾飛,只花了一刻鐘的時間。
他們便到達(dá)了向氏莊子的大門,他這才放她落地。
從后山一路輕功飄飛到莊子,他氣息如常,讓古月凌更是心驚。
他實力到底有多強?
一想到他在為帝北絕做事,古月凌掙脫他的手,心慌意亂的解釋道:“男女授受不親,國師大人請自重?!?p> 君修墨不由的抽了抽嘴角,男女授受不親?
小丫頭現(xiàn)在才說這個,會不會太遲了點?
昨天晚上他抱了她,今天牽了她的手,也抱著她一路飄飛一刻鐘。
如果真的要計較男女授受不親,那她不管怎么說,應(yīng)該是他的人才是!
古怪不明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古月凌只覺得全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硬是挺直了后背,嬌聲揚起,朝他告別,“我先回去了。”
說完,落荒而逃的朝屋內(nèi)奔跑而去。
望著她慌張的逃離自己的身邊,君修墨站在原地,他的眼神化作一波溫柔的清池,“小丫頭,不管你怎么逃,你都是我的?!?p> 既然她那么在乎男女授受不親,那他便要抓住這個機會。
據(jù)他所知,商家人退了與她的親事,那他便可以上門提親。
只是在提親的之前,他需要回京都向皇上匯報任務(wù),順便修理一下拱衛(wèi)司指揮使毛安志,也要把原屬于他的無邪劍給拿回來!
眸光微轉(zhuǎn),君修墨勾了勾唇,朝不遠(yuǎn)處的小院而去。
一路飛跑著回到自己房間的古月凌,呼吸急促,俏臉紅潤,一雙眼眸清明亮麗。
她突然沖進(jìn)房間,嚇著了婢女落花,“小姐,您去哪了?剛剛伊嬤嬤問您回來了沒有呢!”
“伊嬤嬤可有說什么事嗎?”
落花搖了搖頭,把伊嬤嬤的吩咐如實復(fù)述,“那倒沒有,只是讓小姐回來,趕緊去夫人的住處?!?p> “好,我知道了。你去告訴伊嬤嬤,便說我洗漱一番便過去見母親?!?p> 古月凌抓起桌面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連喝了好幾杯,這才感覺好些。
“是,小姐!那奴婢一會讓人抬熱水進(jìn)來?!?p> 落花是個憨直的丫鬟,比古月凌大三歲,卻是十分忠心。她以前是覺得小姐性子太弱,現(xiàn)在見小姐的變化,雖然有些疑惑這些變化,但其實開心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