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飯,硬拽著祁峰睡了個午覺,還沒睡一個小時,祁峰便按捺不住,想再回去練功。
看到自家孩子這么用功,慕玉白倍感欣慰,就牽著他一起去了練武場。
祁峰的功夫,是柏立山親自教得,他們到的時候,柏立山早已等在那里。
雖然已做好再見慕玉白的準備,當(dāng)真看到這個依舊裹著自己那件破舊披風(fēng)的身影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柏立山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幸好,慕玉白沒打算在這里調(diào)戲他。在練武場邊上找了塊平坦的草地席地坐下,慕玉白便沒了其他動作。
“師父放心?!逼罘迩浦鬂h那嚴正以待的模樣,有點想笑:“白姐姐不會耽誤我練功的?!?p> 藏在大胡子后的臉紅了紅,柏立山對上祁峰那雙寫譏嘲的眼,心中躥起一股無名火:“先去跑個十圈?!?p> 慕玉白望著沿著練武場跑圈的男孩發(fā)呆,忽然想到自己小時候,她和老媽坐在操場邊,邊聊天,邊看著操場內(nèi),他家老頭訓(xùn)她老哥。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她老爸總愛這么對她哥說,所以祁峰吃了這么多苦,一定也能成為人上人吧。
“那小孩真不是你兒子?”段昂在慕玉白身邊坐下,看著慕玉白望著祁峰時滿眼的慈祥,忍不住撇撇嘴。
“臥槽,你走路怎么不帶響的?”身邊突然出現(xiàn)個人,慕玉白被結(jié)結(jié)實實嚇了一跳。
段昂回給慕玉白一個頗為嫌棄的眼神,也不知道是誰看孩子看得入迷。
“聽說你買了把刀?”段昂又道。
“對啊,蘇掌柜夸我眼光好,一挑就挑了把最好的?!蹦接癜妆镏?,裝出沾沾自喜的樣子。
“是啊,玄鋼鍛造削鐵如泥,上面還鑲了108顆寶石,確實天下無雙?!倍伟旱哪樕蜎]這么好看了:“那姑娘可知多少錢?”
“沒問,給我,我就拿著了?!蹦接癜状鸬锰谷唬晕⑺伎家环?,她又故作深沉得補了一句:“感覺不便宜?!?p> “恩,足以抵我十年的俸祿。”
“wow~”慕玉白也著實被價格嚇了一跳,但又故作無知的贊嘆道:“果然胡氏出品,必屬精品?!?p> 呦呵,去了一趟戎狄,這女人裝傻充愣的本事倒是長進不少。段昂重新展開折扇,輕搖了幾下,伸出自己漂亮的手,似乎在等慕玉白遞給他什么東西。
慕玉白愣了一下,隨機‘啪’,一掌打在男人手上。
“你干嘛?”段昂皺了皺眉,這女人手勁不小啊,一掌拍得還有點疼。
“你不是要跟我擊掌嗎?”
“嗯?”段昂的眉毛快豎起來了,他明明是在跟她要禮物!
“哈哈哈……”看著男人傲嬌的小模樣,慕玉白忍不住捧腹:“好啦好啦,不逗你了?!闭f著,慕玉白從懷里抽出一支鋼筆,大紅色的LAMY狩獵者:“這支筆跟了我好幾年啦,就送你做禮物吧?!?p> 該送段昂什么,其實慕玉白真沒想好,不過文藝青年最愛筆這一點,慕玉白相信不管是在現(xiàn)代還是在大楚,應(yīng)該都是一樣。
“這是筆?”段昂借過筆,仔細端詳:“要怎么用?”
“就這么用啊?!蹦接癜装情_筆帽,擺了個標準的握筆姿勢:“不過你們這里的墨水應(yīng)該不太適用鋼筆,這只墨膽用完了,估計也就只能當(dāng)裝飾了?!?p> 慕玉白一番話,段昂聽得不太懂,不過只要知道自己有禮物就好,其他的,管他呢。
收了筆,段昂的神色稍霽:“不知這段時間,姑娘有何打算?”
“你想要我做什么打算?”基本上摸熟了這個男人的套路,慕玉白木有傻乎乎直接說,而是試探性的反問:“段少卿又有何打算?”
“練兵之法,克敵之器?!倍伟褐苯犹岢鲎约旱囊蟆?p> 果然……慕玉白撇撇嘴:“正面沖擊的戰(zhàn)術(shù)都沒用熟,就想要新得啦,你還真是很貪心唉~”
這一戰(zhàn)術(shù)曾幫助蒙古軍隊橫掃了歐亞大陸,對付一個尚未開化的戎狄綽綽有余。當(dāng)然,前提是徐連橋不主動出手。
現(xiàn)在回想起來,老天爺也沒怎么為難她,雖說把她隨手往一個陌生世界里丟的行為實在太不負責(zé)任,但上來沒讓她直接挑戰(zhàn)hard模式也還算有良心。
不然,就她這點軍事底子,早不知道死多少遍了。
“再說,你們現(xiàn)在對手弱,隊友強,兵力足,隨便打都能應(yīng)付過去,比起想戰(zhàn)術(shù)或者戰(zhàn)略,不如想想,怎么引瀚先再出手比較靠譜?!?p> “姑娘覺得該如何引蛇出洞?”
“上一場打,還是五天前?”慕玉白想了想,大盛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能連贏,而勢均力敵還輸了,贏了幾場之后,瀚先多半是回過味,知道有詐,不愿意再出手了。
但貪得無厭的人,一旦嘗到甜頭,想要就此罷手可沒那么容易。
慕玉白陰測測的笑了笑:“讓他多賺一點,就不信他不跟下去。”
三天后,四十萬大盛兵整裝待發(fā),直逼瀚先大營而去。
四十萬啊,慕玉白站在八里坡的坡頂,眺望將士們的背影,透過飛揚的塵土,看向藍與綠色的交界:“瀚先啊瀚先,我可是給你送了份大禮?!?p> …………………………………………………………………………………………
周末~賴了床,我想你萌都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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