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周倉張大山三人帶著幾名護衛(wèi)前往右白波谷,留下楊奉韓暹看家,結(jié)果在山下遇到了胡才一行人。
“呦,郭老弟,好巧啊。”胡才熱情的跟郭大打著招呼。
額,誰是你弟呀,這家伙和周倉打完之后怎么這么熱情,被周倉打傻了?郭大雖然不怎么喜歡胡才,但人家笑臉相迎沒理由不理人家。郭大笑著說道:“胡寨主,沒想到這么巧在山下遇到了?!?p> “哈哈哈,一同上山?!焙沤裉炜雌饋硖貏e的興奮開心。
郭大看了眼周倉又看了眼胡才,胡才莫非真的讓周倉打傻了?周倉也是一臉疑惑,天曉得胡才是怎么了。
胡才看見了呆在周倉身后扮成女孩的張大山,向周倉問道:“奔波兒灞兄,這小丫頭是誰呀,那天擂臺戰(zhàn)好像兄弟你就是帶著這小丫頭出現(xiàn)的?!?p> “胡寨主,這孩子是俺師父的孩子,俺師父對俺有大恩,前不久他老人家已經(jīng)仙去,這孩子就由俺照看,因為不放心所以經(jīng)常帶在身邊。”
胡才看了看張大山,挺俊俏的一小女娃子,就打趣的說道:“兄弟將來可以把他娶進門照顧這小頭一輩子。”
周倉干笑了兩聲,“胡寨主莫要逗我了?!?p> 幾人邊說邊走已經(jīng)來到右白波山的議事廳外,賈尚帶著周進熱情的將胡才郭大等人接進大廳,他看到周倉是有些發(fā)愣,這家伙怎么來了,那這么說的話,賈尚看了眼周倉身后的張大山,頓時心中一陣狂喜,沒想到啊沒想到,還中了一份大獎。
“幾位請上座?!辟Z尚笑呵呵的沖著胡才眾人說道。
張大山用余光打量著賈尚心中有些發(fā)毛,不會錯的,那賈尚看自己的目光不對勁,而且總覺得面前的賈尚和幾天前不是同一個人,在場的眾人除了已經(jīng)叛變的周進誰都不知道面前的賈尚并不是真正的賈尚,他已經(jīng)被冥府的冥炇奪舍了。
胡才看見賈尚的腰上居然別著一個烏龜殼,覺得很新奇便問道:“賈老弟,人家都是在腰上別一個香囊或是別一個玉佩什么的,你怎么弄一個烏龜殼子?”
賈尚弄了下腰間的烏龜殼說道:“說起來我這烏龜殼可不一般,里面可還裝著有意思的東西呢。”
“什么啊?”
賈尚笑了笑,“等吃完飯我就讓兄長看看,先讓小弟買個官司。”
“哈哈,那成,老弟你先去忙吧,我們幾個就不用你招待了,說起來老弟你真夠意思,弄了幾條冉遺魚居然還想著分給我們大伙?!?p> “呵呵,幾位坐吧,等人都到期了就開鍋?!闭f完賈尚沖著幾人一抱拳去接待其他人去了。
過了一段時間,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原本空曠的大廳里此時坐滿了人,賈尚一共邀請了四十多個大寨子的寨主,這些寨主一聽說有冉遺魚吃都屁顛屁顛趕過來了,那可是冉遺魚,吃一口也值了。這些人都是各個山寨的土匪頭子,自然不可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坐著,一個個東倒西歪的有盤腿的有蹲著的什么型的都有。
所有人的目光都離不開院子里的那口大鍋,院子里那口大鍋雖然蓋著,但散發(fā)出的香味卻將那些烤全羊烤野豬的香味完全蓋了過去。這還只是蓋著鍋發(fā)出的香味,如果把鍋蓋打開那得多香啊。
“賈寨主,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開始吃吧?!蓖⑸降淖降駥嵲谌滩蛔×?,肚子都已經(jīng)開始叫了。
“不急,鷹頭山的李寨主還沒來呢?!?p> “李樂這家伙怎么這么慢啊?!币槐娬骷娂姳г蛊饋?。
李四看了眼分在自己旁邊座位的張三慢悠悠地說道:“就是,簡直和張三一樣慢?!?p> 張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李四的鼻子說道:“滾蛋,你說我干什么?”
李四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指誰鼻子呢,滾蛋,你知不知道我坐你旁邊吃飯的胃口都沒了?!?p> 胡才見兩人吵起來了站起來勸架道:“好啦,好啦,兩個人都少說兩句,一見面就吵個沒完,今天是來吃飯了,都老實一點。李寨主還沒有來,借這個機會我想說個事。”
胡才看著一眾寨主,又看了看賈尚說道:“今天我和九蛇峰的奔波兒灞又打了一架,結(jié)果還是輸了,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在山里呆太久了連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平都忘了。山外的世界太大了,要想能成長呆在山里顯然是不夠的。所以我決定要出去走走,少則兩三年,多則五六載,至于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山里的事情就交給賈寨主了?!?p> 賈尚摸了摸腰間的烏龜殼,他很好奇烏龜殼中真正的賈尚聽到胡才剛剛那段話會是什么表情,他現(xiàn)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拼死拼活想要掙的位子,結(jié)果當(dāng)事人的根本就不在意這位子,還真是很有趣呢。
賈尚還是裝出了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說道:“兄長的好意在下心領(lǐng)了,至于兄長剛剛所說的事情還是吃完飯再說吧?!?p> 胡才的一番話讓在場的所有寨主都有些感觸,白波谷的山確實足夠高足夠安全,可也讓山里的人看不清山外的世界,是不是也應(yīng)該出去走走呢?
正在這時,一個小嘍嘍走了進來,“報,鷹頭山的李寨主捎來話說山里出了些亂子,實在是來不了了,為了表達歉意特送來山上剛采摘下來的幾筐冬棗和地窖里的一些毛桃。”
“這李寨主可夠倒霉的,他可沒有口福嘍。”一眾寨主都覺得李樂可真夠倒霉的。
“他來不了了就來不了吧,把李寨主送來的水果先分給各位寨主一些,然后開始上菜吧?!辟Z尚覺得有些可惜,沒能在這里將這些大的寨主一網(wǎng)打盡,但跑了一個李樂也翻不出什么大風(fēng)浪,更何況還有意外的收獲,賈尚忍不住又看了眼張大山。
張大山感受到了賈尚的目光心里有些發(fā)毛,這賈尚絕對有問題,他暗自留了個心眼。
很快一道道烤羊肉、野豬肉、野雞肉端了上來,可大家關(guān)心的只有院子里那口大鍋里的肉,對這些吃的都沒什么興趣。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一個右白波的嘍嘍拿著鐵鉤子緩緩的打開了鐵鍋的鍋蓋,一時間濃濃的香味撲面而來,這是一股奇特的香味,聞到這香味的一眾寨主對桌子上的那些羊啊,雞鴨的東西再也提不起半點興趣。
張大山聞到香味肚子也開始咕嚕咕嚕的叫著,聞著香味居然有些入迷了,突然耳邊傳來于吉蒼老的聲音,“醒來!”
張大山頓時覺得像是有人從自己的頭頂澆了一盆涼水下來。立刻清醒了過來,清醒過來以后居然聞不到半點香味,張大山晃了晃腦袋看向鐵鍋,鐵鍋里隱約傳出一聲聲聲嘶力竭的喊叫,張大山嚇了一跳看了看四周眾人,所有人都是一副癡迷的表情,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任何異常。
張大山想起了李樂送來的禮物,幾筐冬棗,幾筐毛桃,棗和桃,這不是要提醒在座的人早點逃走的意思么?張大山感覺后背都在發(fā)涼,今晚一定有大事發(fā)生。他甚至不敢回頭去看賈尚,強忍著和眾人一樣看著鐵鍋。
很快,張大山看不下去了,險些吐了出來,那鍋中煮著的哪里是什么冉遺魚,分明是剁碎了的人!嘍嘍從鍋中撈出人手、肝臟分別盛在各個盤子里,那端著盤子的嘍嘍以及盛東西的嘍嘍眼睛漆黑如墨,沒有一點眼白,看樣子已經(jīng)不是正常人了。
于吉的聲音再次在張大山的耳邊響起,“小子,你剛剛怎么中了幻術(shù),而且使用幻術(shù)的人等級不低?!?p> 此時端著盤子的嘍嘍正將一盤子一盤子的人肉端了進來擺在各個寨主的面前,有的嘴快的寨主已經(jīng)開始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這魚真好吃,不愧是冉遺魚。
張大山急忙小聲的說道:“你快看看吧,出大事了。”
“你周圍有特殊的陣法,我只能使用千里傳音之法,用不了水視之法。喂,小子你可千萬別死了,你要是死了我管誰要《太平要術(shù)》。”
這時候一個仆人將一只人手端到了張大山的面前,張大山扮成了一個女孩子不可能一個人坐,他的身旁坐著周倉,周倉坐主位,張大山坐在桌子邊上。
周倉看著桌子上的人手露出一副興奮的表情,“這條魚不小啊,你看魚肚子多大?!?p> 張大山看著一陣反胃,險些吐了出來,連忙小聲說道:“于伯父,很多人都中了幻術(shù),快告訴我怎么破解這幻術(shù)?”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攻擊施術(shù)人,小子,你可要挺住了。”
“明白了,”張大山看著周倉低聲說道:“周大哥,去砍了那賈尚?!?p> 周倉一愣,不過并沒有問為什么,拔出腰中的大刀站起身來沖向賈尚,一刀砍了下去。周倉的速度極快,從拔刀到砍向賈尚在眨眼之間。
賈尚面前的桌子被砍成了兩半,不過他自己卻向后撤了一步躲過了周倉的攻擊,周倉立馬上前一步接著砍賈尚。
賈尚嘴角露出一抹淺笑,“被發(fā)現(xiàn)了么,不過已經(jīng)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