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心里沒有底,還是按照他的吩咐,快速的朝著西山趕去。
剛子不知道孫彩石井口在什么位置。
李瑞祥知道,坐在后面指點著,兩個人騎著破舊的摩托車,很快就找到了那里。
因為孫彩石也在剛起步不到兩年,還是特別敬業(yè)的。
開著自己的車,早早就呆在山上的井口臨時房子里。
為了便宜賣煤,他在山下到山上,現(xiàn)在全都修出了一條簡易路。
現(xiàn)在孫彩石以非同往昔了,手頭有了錢。
專門雇了推土機,把從山下到山上的路,好好的修整了一番。
無論那位想拉煤,都能一直通到他們礦里。
兩個人直奔孫彩石的礦里房子旁邊,雖然兩個人騎的是破舊的摩托車。
跟孫大老板比不了,可和鎮(zhèn)里的其他人比起來,也能算得上一流的了。
有些人家,連自行車都買不起,他們現(xiàn)在能騎上摩托車。
那也是特別牛的,兩個人下了摩托車。
孫彩石一看山下來了兩個人,而且騎著摩托車。
馬上高興的迎了出來,他心里清楚,到這里來的,肯定是拉煤的,不然誰來呢。
李瑞祥自我介紹了一下,孫彩石馬上熱情的,將他們迎到簡易的棚子里。
李瑞祥在跟他聊天的過程中,向?qū)O彩石提到了鎮(zhèn)子里四江村村長,說兩個人是很近的親戚。
孫彩石跟四江村村長,兩個人是遠房親戚。
這么一套,孫彩石特別開心,論來論去的。
李瑞祥得管孫彩石叫表哥。
那還說啥呢,孫彩石特別敞亮,當場拍板,沒問題,你需要多少就來拉多少。
記一下賬就行,等明年開春再結(jié)清。
剛子坐在旁邊暗自偷著樂,因為這些日子,他也多少了解了四江村村長。
瑞祥跟人家是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
只不過是為了租人家的地方,才有了關(guān)系。
不過,這招也特好使,三言兩語,便讓李瑞祥擺平了,不需要現(xiàn)金拉貨。
臨走時,瑞祥再三跟孫彩石大老板交待。
以后自己要沒有時間,拉煤的工作就由自己帶來的老弟,剛子出面。
希望表哥一定多多的給照顧。
孫彩石一聽,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開心的笑著說道:
“表弟,看你說啥呢,你們兩個是好兄弟,誰來都一樣,放心,到時我們簽一下協(xié)議就行了?!?p> 李瑞祥心里有事,辦好這件事后,馬上快速的朝鎮(zhèn)里趕回來。
他還得安排李大哥呢,人家那么遠的趕來了,就是為了替張大姐看自己一眼,怎么樣了。
自己跟人家都說好了,晚上,一定請他吃飯。
這都幾點了,不能讓人家白等呀。
這么想著,兩個人一坐上摩托車,瑞祥馬上就催剛子快點騎。
剛子邊騎著摩托車,邊笑著說道:
“就這破摩托車能快起來嗎?真要是騎壞了,修來德還不得讓我賠,你有錢,我可沒有那么多錢,我看還是慢點好?!?p> 李瑞祥一聽這話,馬上笑起來,只好說道:
“行啦!那你看著騎吧,我只是怕人家等著急了,現(xiàn)在這速度咱們兩個返回鎮(zhèn)里,還不得下午三點多呀?!?p> 李瑞祥坐在后面,眼睛一邊朝四處望著,一邊問剛子道:
“你說,修來德現(xiàn)在干什么生意呢,花這么多的錢,買這么一個破破爛爛的摩托車。”
剛子一聽,眼睛朝前邊看著,斜著腦瓜子笑著說道:
“我怎么知道,人家還是有用處,不然的話,別看這破摩托車,也得兩三千塊錢呢?!?p> “看樣子他真發(fā)了,”
李瑞祥破風大,迷了眼睛往剛子身后躲了躲說道:
“二三千塊錢,這得需要兩三年的工資呢,那還得不吃不喝,看樣子真發(fā)了。一會咱們兩個回去喝酒的時候,你把他也叫上,我要問問,最近他忙啥呢?”
“好了,”
剛子開心的應道:
“來時,你不是問過我了嗎?看樣子他跟你二叔生意干的不錯,這陣子你太忙了,說過的話,馬上就忘了?!?p> “是,是,”
李瑞祥應著,也感覺剛子說的沒錯。
最近一段時間,怎么這記性這么差勁呢,和別人說過的話,一掉頭的功夫就忘了,看來得好好休息了
兩個人到了鎮(zhèn)子里,剛子把瑞祥送到旅店,瑞祥一跳下車。
馬上就叮囑剛子說道:
“回去送摩托車的時候,別忘了把修來得也叫來,湊到一起喝點。”
看剛子應著,一溜煙的跑了,他站在那里笑了笑自語著:
這家伙,毛愣著光的,本來我還想再叮囑兩句呢,話沒有說話,人確沒有影子了。
瑞祥來到旅店,老板都認識,站在那里聊了兩句。
這才去找李大哥,看他躺在床上正睡覺呢。
叫醒之后,李大哥說自己太累了,還是不喝了,以后再說。
瑞祥不答應,笑著拉他起來,并說道:
“以后你能不能到這里還不好說呢,你這么遠代表張大姐來一趟,這酒一定要喝的,走吧,也不太遠?!?p> 李大哥看他拉著自己非要喝,沒法,只好坐起來穿好衣服,跟著朝鎮(zhèn)里的飯店走去。
邊走,李瑞祥邊再三叮囑李大哥:
回去之后,告訴張科長,以后就別提自己那點事了,過去了,就過去了,只是皮肉傷,這不都好了嗎?
張大哥瞪著眼睛,認真的看了看瑞祥的臉,點著頭應道:
“好,放心,我一定對張科長講清楚這件事情,說實在的,她就是擔心你,特意讓我繞道來的這里的,等我回去之后,向她說明你現(xiàn)在的情況,她自然也就不需要擔心了。”
兩個人邊說著,邊朝鎮(zhèn)里飯店趕去,到了屋子里,看到剛子一個人坐在那里。
李瑞祥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當著客人的面,他自然不好意思說什么。
等坐下之后,剛子看瑞祥一個勁的看自己。
只好笑了笑,先看了李大哥一眼,然后不好意思的說道:
“修來德說,他今天也有局,就不來陪大家了。”
李瑞祥一聽,心里不太痛快。
有客人在,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得強笑著問剛子道:
“他說沒說,他有局是跟誰在一起呀,是跟他們單位的領(lǐng)導嗎?”
“嗯,”
剛子遲疑了一下,朝外邊掃了一眼,不情愿的說道:
“那到不是,好象是跟你二叔在一起喝酒呢,他沒有時間,我也不好再說什么了?!?p> “好,好,”
瑞祥坐在那里裝著沒事人似的,點了菜,坐在那里陪著這位遠道來的朋友,邊喝邊聊著。
大家都不太熟,自然不能往死里喝,在酒桌上,瑞祥再三感激張大姐。
因為自己這點破事,讓李大哥跑了這么遠的路。
李大哥笑著,連聲的說道:
“那是應該的,今天看到李廠子,感覺人確實不錯,難怪張大姐聽說我來東北之后,再三交待我,一定要到你們廠里來看你?!?p> 剛子坐在那里知道了這里面情況,一個勁的含著笑不說話。
李瑞祥怕他說漏了嘴,看他一要說話,馬上遞過煙去,瞪著眼睛對他說道:
“老弟,你只顧喝酒,抽煙,別的話你們不要說了,這酒喝多了,失了言,讓李大哥笑話咱們沒有修養(yǎng)是不?!?p> 他這是點剛子,你還是坐在那里老實的喝酒,吃菜得了。
剛子精明著呢,一個勁的點頭應著:
好好,放心吧廠長,我知道,我這個人嘴碎,肯定是不會亂說話的,可不能讓大哥這么遠來,笑話咱們。
業(yè)務(wù)員不知道他們兩個說的啥意思,坐在那里不好意思的擺著手說道:
“那里,那里,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那么見外,想說啥說啥,沒關(guān)系?!?p> 剛子點頭應著,心里話:
你知道個啥,我還是少說話的好,真要是把大哥花錢雇人的事情說漏了嘴,回去之后,他還不把我吃到肚子里去。
剛子這么想著,到很聽話,坐在那里一聲不響的吃著。
李瑞祥陪著業(yè)務(wù)員坐在那里閑聊著,一再說,能喝多少喝多少,千萬別喝多了,喝多傷身子。
他也不知道對方到底能喝多少酒,看到對方喝沒了,馬上拿起酒瓶子就給倒。
對方連喝了兩杯白酒之后,看他再給倒的時候,馬上連連晃頭幫示喝好了。
瑞祥坐在那里笑著說道:
“真的喝好了嗎?那我可就不勸你了,你自己看,能喝多少喝多少?!?p> 業(yè)務(wù)員一個勁的點頭應道:
“好了,好了,不能再喝了,今天這酒真沒少喝,其實,我只能喝一杯的量,高興,就多喝了點?!?p> 喝完了酒,李瑞祥站起來,他喝的有些多,走路有些晃。
就這樣,還硬是要扶業(yè)務(wù)員大哥回旅店去。
剛子知道瑞祥的酒量,看他喝這些酒不應該多呀。
馬上站起來,趕過去手著業(yè)務(wù)員的胳膊對瑞祥說道:
“大哥,你還是回去吧,怎么喝這么點酒,好象就醉了呢,還是我送李大哥回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