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將一旁已被打得暈過去的嬤嬤扶起來,又喂了些水將她待弄清醒,主仆倆對(duì)她千恩萬謝。
“你是表哥的朋友嗎?是他讓你來的么?”柳晴柔看著云曦問道。她個(gè)子高挑,膚白如雪,一雙杏眼水瑩瑩的,特別是一頭頭發(fā),烏黑油亮,更平添了幾分柔媚。這副相貌,讓人心中不由得生起一種保護(hù)欲,難怪南宮辰常常來看她。
“我是南宮世子的朋友,南宮世子近幾日都很忙,便讓在下來看望姑娘,送些銀錢給姑娘使用。他說忙過了這幾日便來接姑娘到府上去?!痹脐卣f道,同時(shí)遞上一包銀子。
柳晴柔并沒有懷疑什么,讓嬤嬤接過銀子,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來是這樣?!?p> 云曦看了她一眼,故作欲言又止的微微一嘆。
果然,那柳晴柔忙問道,“公子,可是表哥那里有為難之事?”
“的確,今日是他大婚的日子,他想來看你卻脫不開身。”云曦說著拿眼悄悄的看向柳晴柔。
柳晴柔的臉色煞時(shí)一變,玉齒咬著下唇,兩眼淚光瑩瑩,目光有些發(fā)直的喃喃說道,“他既然今日大婚,怎么能出來看我呢?”但馬上又冷然一笑,“他可如愿以償?shù)娜⒒亓酥x家長女?!?p> 云曦總覺得這姑娘的笑有些詭異,“姑娘不要傷心,他雖然娶了那謝尚書的女兒,其實(shí)心中想著的仍是姑娘你,小生就不止一次見他拿出一塊帕子來看,那帕子上銹著幾縷垂柳?!?p> 柳晴柔的眼里馬上又泛起光來,喜道,“他記著我就好,不求他日日來看我。”
南宮辰有沒有想著柳晴柔有沒有一塊銹著垂柳的帕子,云曦并不知曉,但那地上卻掉了這樣一塊帕子,她隨口胡謅了一句,反正這姑娘說起南宮辰時(shí)就兩眼放光,一臉?gòu)尚?,想必愛慕著南宮辰。
只是,如此佳人可知芳心錯(cuò)許?
“柳姑娘?!痹脐叵肓讼耄€是多問了一句,“南宮世子已有了世子妃,姑娘心中對(duì)他好,只怕他也不能分出一分心思給姑娘了?!?p> “不!”誰知柳晴柔堅(jiān)定的說道,“我不在乎,不管他有沒有娶妻,我一樣的要喜歡他!”
“為什么?”云曦有些詫異,這姑娘的眼神讓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那是……同她一樣的執(zhí)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執(zhí)著。
“沒有為什么。”柳晴柔突然意識(shí)到自己的失態(tài),“多謝公子的善意提醒,小女子的心中自有分寸。”
云曦了然一笑,“看來是在下多心了。南宮世子說明天讓在下來接姑娘去晉王府。”
柳晴柔忙低頭道謝,低垂的眼睫輕輕的眨了眨。
從柳晴柔的小院出來,云曦沒有急著上馬車,而是恭恭敬敬的走到一株樹前拱手深深一禮,“小生拜見顧將軍?!蹦菢渖蠜]動(dòng)靜,云曦扯了扯唇角,又道,“顧將軍不去謝府吃酒,卻冒著嚴(yán)寒來跟蹤在下,實(shí)在是辛苦了?!?p> 這人跟蹤她許久了,不會(huì)是又想起什么來再來查她吧?
樹上的顧非墨聞言眼神一縮,翩然落下,背剪著手大步走到云曦的面前。墨色錦袍襯得他身姿挺拔,一雙劍眉微揚(yáng),通身彰顯著一份冷傲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