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號脈?”司璋不以為然,顯然對顧若離只信了三四分的樣子,更多的是抱著一種碰運氣的態(tài)度,“成,號就號吧!”話落,帶著劉梅當先進了正廳里落座。
顧若離和趙勛對視一眼,跟著進去。
“來吧。”司璋將手放在桌子上,一副冷眼看著顧若離折騰的架勢,劉梅站在一邊打量著顧若離,心里是一點都不信這個小姑娘會治病,還斷言他們孩子夭折是因為他們夫妻的關系。
三個孩子死時全身紅絲慘不忍睹,可沒有一個大夫說是緣于他們夫妻。
他們甚至還請了道士做法,斷言他們風水不好,他們換門換床換窗戶,連祖墳都扒了重新?lián)Q地方了!
可如今這個小姑娘說這些是因為他們夫妻身體有病,治好了他們往后再生孩子就不會再夭折。
讓她怎么信。
“好。”顧若離三指搭在司璋腕上,靜心聽脈,過了一刻她收手,道,“你的脈象與我所料無差,乃腎中伏火,精中含熱毒之象,所治并不繁瑣,我開副方子你讓人抓藥,連吃七劑便會無礙?!?p> “這么簡單?”司璋半信半疑,又回頭指著滿臉驚愕的劉梅,“給她看看。”
劉梅坐下來,顧若離號脈,過了一刻她收手看了劉梅的舌苔和眼睛,又道:“夫人將鞋襪脫了讓我看看?!?p> “脫鞋子做什么?”劉梅一臉質(zhì)疑,顧若離解釋道,“不脫也無妨,讓我看看你的足踝便可?!?p> 劉梅將裙子掀起避開趙勛褪了半截襪子,顧若離蹲在她面前仔細看了足踝,踝面略有浮腫,她又問道,“夫人大便如何?”
跟大便有什么關系,劉梅臉一沉,那邊司璋壓著她道:“她問什么你答什么?!?p> 劉梅抿著唇冷冷的道:“兩天一次。”又質(zhì)問道,“大便和生孩子有什么關系?!”
“沒關系。”顧若離起身回道,“夫人是有血虛挾有濕熱下注之癥,平日小解可是又急又頻,且有灼熱澀痛之感?”
劉梅一怔,面色古怪的看著顧若離,過了一刻點了點頭。
難道還真是大夫,她腰酸腰脹,小便急頻有好些日子了。
顧若離頷首,這是尿路感染的癥狀。
“是因為我的病,所以才讓我的孩子夭折?”劉梅看著顧若離,眼中的質(zhì)疑少了一分。
“那倒不是?!鳖櫲綦x否定道,“孩子的夭折主要和司老大的精血有關,夫人的病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了,并無大礙!”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十歲還是十一?”劉梅著看著顧若離,“見過多少人,看過多少病,你說的這么肯定,拿什么讓我信你?!?p> “夫人?!鳖櫲綦x也沉了臉,“你們?nèi)舨恍盼夷苤魏?,那我也不必再費心神,如何處置隨你二人決斷便是。”拂袖在趙勛隔壁坐了下來。
司璋和劉梅面面相覷,他喝道:“你脾氣還不小,你說能治好就能治好,難道我們要生個孩子驗證一下不成?!”
“不用?!鳖櫲綦x向來不會去求著誰來醫(yī)治,若非不得已她根本不會多此一舉,“你們再行房時,你觀你精血若無血絲,色純液濃,就表示你的病已經(jīng)好了。”
司璋方才已經(jīng)見識過了,所以并不奇怪,至于趙勛更是始終不變的表情,唯有劉梅羞怒的指著顧若離道:“你一個女娃娃,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p> “我是大夫,在我眼中只有病癥!”顧若離語調(diào)疏離,“你們自己考慮,若想治我便給你們開方子,若不想治就請自便?!?p> 司璋怒了騰的下站起來,指著顧若離:“你好大的膽子?!?p> 顧若離的手放在腰間的荷包上,回看著司璋,就在這時趙勛站了起來,他比司璋高出半個頭,立刻堵住了司璋的進路,司璋一愣喝道:“怎么,還想動手?”
“你害怕?!”趙勛負手看著他,明明神色溫和,但語調(diào)卻讓人生寒,“即是害怕那此事便作罷吧?!?p> 顧若離奇怪的看著趙勛,他這是在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