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多了而已?!毕那邃糇猿暗溃骸澳阋恢倍及盐耶斪鲆粋€麻煩罷了,等到我恢復記憶之后,就會毫不遲疑地把我扔回去,說不定等不到我恢復記憶的那天你就會讓我走了?!?p> 莫寒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手里挾的那只眼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熄滅:“我的確沒有把你的事告訴過我的父母,也沒有告訴沈柔,是我的錯。但是,這之間的事挺復雜的,我有時間了會詳細給你講?!?p> “不用了,你沒必要向我解釋什么?!?p> 夏清漪現(xiàn)在整個人正處于在一種失落的狀態(tài),以前偶爾聽別人說莫寒是一個很冷漠的人,他很理性,甚至說理性地有點過了頭,她那時候沒有多大感受。只是現(xiàn)在,看到他其實從來沒有把自己的存在告訴給其他的人,她覺得,他其實時刻都在準備著等她走,時刻都在準備著把她的痕跡清理得一干二凈。
“你女朋友回來了,你的臥室我也不方便進去了,以后也都不會睡在你那了,前些時間打擾你了。”
莫寒聽著她極其疏離的語氣,心里很不是滋味:“你不是說,那個客房你睡得不舒服嗎?”
“沒關系的,我會習慣的?!毕那邃粲终f:“沒有其他的事的話,我回去睡了?!?p> 事實上,夏清漪也沒有給莫寒回答的時間,說完她就自顧自地端著水杯回去了。
莫寒知道她此時正在生氣,跟她說什么都沒有用,就沒有說話,等著以后找個時間再給她解釋吧。
只是,在夏清漪走了之后,莫寒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靜,他扔掉了手里的那只熄滅的煙,又重新拿了一根抽了起來。
夏清漪回到客房之后,關了燈,坐在地上想起剛才在外面的事就不想睡覺??蛇€沒有坐在地上多久,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夏清漪語氣有點不好。
“我,張旸,那個警察?!彼穆曇粼陔娫捘穷^卻是很開心。
“我知道?!?p> “我前幾天給你發(fā)的信息你看到了嗎?”
“什么信息?”
“那個嫌疑犯認罪了啊,最后幾分鐘,我按照你的方法去激他,沒想到他還真的急了眼,說漏嘴了,我們尋得線索,找到物證才把他抓過來的?!?p> “哦,你說那個啊,我看到了。”
“本來前一段時間想給你打電話說的,只是嫌疑人剛落網(wǎng),各方面都忙得不得了,我一時間忘了給你打電話了。”張旸說。
“無所謂,那是你的事?!毕那邃暨€是平平淡淡的態(tài)度。
張旸是真的想感謝她,如何沒有她的分析的話,這個案子不可能這么輕易地就破了的,“這樣吧,改天我請你去外面吃個飯,案子的事謝謝你了?!?p> “不用?!彼敛华q豫地拒絕。
“你……”張旸還想再勸她,誰知被她打斷:“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再說話了,改天再說吧?!?p> “你怎么……”張旸又沒有說完,電話那頭就只剩下掛掉的嘟嘟聲。
他無語地搖搖頭,關掉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