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月盈你不能這樣,他們見不到小涵我會沒命的——”男人忌憚她手中的水果刀,被逼得步步后退。
“你再不走,信不信你現(xiàn)在就沒命了!”
曾月盈也怕,連一只雞也沒殺過的她,更不敢殺人,然而如今為了女兒,她知道,若是逼急了她,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男人總算被她此刻的瘋狂駭住了,“別別別,我,我現(xiàn)在就走,月盈——”
“……月盈。”
水果刀鋒利的劍刃在男人面前揮舞,只得讓他踉蹌著后退,眼看著已經被逼到玄關處,男人拉開了門,漸漸退出。
曾月盈心頭松了口氣,太過緊張的身體在這一刻有了放松的征兆,眼前便是一陣恍惚。就在這時,男人陡然撲近——
“臭娘們兒,敢威脅老子,老子殺了你——”
男人眼中狠厲之色盡顯,抓住曾月盈這一瞬間猛然搖晃的動作,一把抓過她手里的水果刀,然后奮力一奪!
曾月盈沒料到他會突然暴起,驚叫一聲,手中的刀瞬間變了方向,耳邊男人惡狠狠的話語響起,曾月盈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瞳孔中倒映出來的寒光寸寸逼近,越來越快,就在這時——
“哐——”
身邊風聲掠過,一個人影眨眼間出現(xiàn),千鈞一發(fā)間,凌冽的刀鋒穩(wěn)穩(wěn)落在曾月盈面前毫厘之處——
“喀”地一聲,利器瞬間被一雙細膩白皙的手奪過,下一秒,那素白的手指捏在男人手腕處,然后用力朝后一扭,清脆的碎骨之聲伴著男人痛苦的哀嚎聲陡然響起。
傅疏郢皺眉,手下靈力順著男人經脈涌入,卸了男人渾身力氣,隨后捏著男人手腕的指尖猛然一松,男人頓時癱軟在地,痛叫聲被堵在嗓子眼,怎么也發(fā)不出聲來,房間內寂然。
受了驚嚇的曾月盈此時也有些腿軟,慘白著一張臉,淚眼凄凄的站在一旁。
“曾阿姨,你沒事吧?”傅疏郢回眸問道。
原本在屋內設下了結界,外面的動靜傅疏郢絲毫不知,幸好帶了花九,雖說能力變異了,但是總算有些用處,關鍵時候花九提醒了傅疏郢外面正在發(fā)生的事情,這才讓她能及時出現(xiàn),制止了即將要發(fā)生的慘劇,否則,她或許就要被牽涉進一樁兇殺案中了。
曾月盈愣愣地看著傅疏郢,好半晌才醒過神來,“小郢,小涵……”
“放心吧,小涵沒事了!”
得到寬慰,曾月盈渾身像是泄了氣般,閉了閉眼,她這才將目光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王季濤,你不會見到小涵的,我再也不會讓你見到小涵了……”經過方才的憤怒,失望,痛恨,現(xiàn)在的曾月英眼里再也沒了一絲波動,唯一剩下的,大概也僅僅是因為理智還在兒殘存下來的一點冷靜,冰冷的目光的男人身上定了良久,久到眼里的冰冷漸漸換了堅定,她才對男人說道:“今后,你好自為之吧?!?p> 王季濤此刻手腕被狠狠掰折,堵在嗓子眼的痛叫聲找不到發(fā)泄的出口,面部肌肉漸漸扭曲,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晚些時刻母親來了電話,詢問傅疏郢在哪兒,見天色已晚,前面警察正將王季濤帶上警車,傅疏郢也適時跟曾月盈打了聲招呼離去,不過因為王靜涵此刻的情況著實太過嚴重,并非一朝一夕能解決的事,傅疏郢臨走前跟曾月英也商量了一下,約定每隔兩天過來一次,畢竟王靜涵透支太大,需要傅疏郢不時暫且為她提供靈力修復已經七零八落的生命靈脈,否則這樣一時的封印也是杯水車薪,解決不了的根本。
在曾月英千恩萬謝的感激中,傅疏郢帶著黑黑她們上了車朝家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