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文敏臉色一紅,“不是叫我請你吃飯么?喏——”指了指桌上的飯菜,“給你買好了!”
傅疏郢一看,桌上正好五份飯菜,除了文敏自己的和溫婧的那一份,正好剩下三份,再一看自己身邊的黑黑和陸美,給她們?nèi)速I的?
“我們?nèi)说???p> “對?。 蔽拿粽泻絷懨篮秃诤诙?,“快吃吧,買了有一會兒了,再不吃就涼了?!?p> 傅疏郢說道:“我就是開個玩笑的,沒想到你真的請我吃飯了,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好意思了!”嘴里說著不好意思,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招呼陸美和黑黑坐下,既然能省一頓飯錢,她當然樂意之至。
文敏聽到她的話頓時吐血,吼道:“那你不早說!要知道你開玩笑的我干嘛還給你買飯啊,你這個騙子!”竟然騙她吃的!
“別激動啊,我這不是給你表現(xiàn)的機會么?”傅疏郢呵呵笑道。
“誰要你的機會了?”文敏一臉傷心,“我的三十塊錢?。∥业腻X……嗚嗚……”
傅疏郢眉眼彎彎,溫柔地說道:“要不晚飯你也請了?”
文敏瞬間臉色一整,腦袋一轉,對著黑黑和陸美殷勤微笑的說道:“快吃吧,我覺得學校食堂的飯菜還是不錯的,很值這個價?!?p> 溫婧和陸美:“……”
傅疏郢翻了個白眼,真的不想再跟這人說話了,守財奴!
文敏拿著筷子戳著飯菜,不時抬眼看向傅疏郢,忸怩半晌,撇撇嘴,小聲地說道:“傅疏郢,今天早上,謝謝了!”
“噗——”傅疏郢一口飯差點噴了出來,忙抬手掩住自己的嘴,將飯菜咽了下去,這才見鬼般抬眼看向她,道:“我說你不是吧,你還能有這么羞澀的時候?看給我一身雞皮疙瘩給起的。”甩了甩兩胳膊,受不了的打了個寒顫,傅疏郢眼看著那人臉上顏色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紅,積蓄的怒火再等一戳就快爆發(fā)了,忙神色一轉,迅速的夾起一根土豆絲,放在她餐盤里,“消消氣消消氣,我開玩笑的!”
心里頭郁悶啊,明明開始不是這樣的,怎么轉頭就成了自己給這人道歉了?唉~
所以說,跟傅疏郢相處,真的說不準什么時候被她氣死了,文敏惡狠狠的咬著嘴里的飯,瞪著自己餐盤里顯眼位置的一根兒細細的土豆絲兒,心里比之傅疏郢更憋悶。
溫婧看了看傅疏郢,眸光閃了閃,忽然露出一個微笑:“傅疏郢同學你好,聽敏敏說你是她的朋友吧,我是溫婧,跟敏敏一個班。”
“你好?!备凳枸珳\笑著點了點頭,又想起什么,然后轉頭向文敏介紹,“那是陸美,跟我一個班的?!敝噶酥干磉叺娜?,“她叫黑黑,嗯……我妹妹。”
黑黑?
還是妹妹?
名字好奇怪,像是寵物的名字一樣,文敏眨眼,“你妹妹?我怎么覺得她看起來似乎比你大一些?”是姐姐吧?
“呵呵,她顯老嘛?!?p> 眾人噴,顯老?
看了看那如花似玉的黑黑姑娘,哪里顯老了?滿頭黑線……
“你太謙虛了!”文敏咬牙,十分唾棄傅疏郢的這種行為,好無恥。
傅疏郢眉眼輕彎,笑道:“這一向是我的優(yōu)點?!?p> 文敏:“……”滾!
……
五天軍訓時光一晃而過,因為是高中,所以軍訓并不嚴格,不過對于一些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少爺小姐來說,這五天還是算得上是地獄式的一周。
就如傅疏郢的幾個室友,軍訓還沒結束時哀聲一片,結束后簡直像是從死亡邊緣回來一樣,就差對著菩薩上香叩頭了,傅疏郢看著實在不能理解。
軍訓后的周末,寢室的其他人基本都出去逛街買東西去了,而陸美,卻是回家了。
說起陸美,傅疏郢覺得兩人經(jīng)過這一周的相處,倒是成了朋友,雖說她不愛說話,性子冷冰冰的,不過傅疏郢倒挺喜歡她的,而且在這學校里,陸美也就跟自己一個人走得比較近,其他人她幾乎不怎么搭理。
寢室里就剩下傅疏郢一個人,下午的時候文敏來找她一起去逛街,被她拒絕了,所以就和溫婧一起出去了。傅疏郢窩在寢室里補眠,一直睡到傍晚才醒,這個時候還沒有人回寢室,想來都在外面玩高興了。
叫起黑黑,兩人出了校門。傅疏郢將笑笑也喚了出來,未免引人注意,傅疏郢特意叫醉夢笑換了身裝扮,那一頭長發(fā)也扎成小姑娘的辮子,因為要是讓人看見醉夢笑那一身古代小少爺?shù)拇虬?,她們非得引起圍觀不可。
蘊靈也化出了虛像,普通人看不見蘊靈的虛影,傅疏郢也便由它去了,帶著身邊的三個不同物種的妖怪,讓它們看看這個它們沒見過的世界。
兩個少女,一個小男?女孩!一路走走停停,面對著熱鬧非凡,日新月異的現(xiàn)代社會,眼里有好奇,有驚訝,也有淡淡的寧和。
一路逛得差不多了,傅疏郢才將醉夢笑收進手腕花紋里,然后帶著黑黑,直接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藍色天堂。
C城著名的酒吧。
這里距一中學校只隔三條街,并不遠,偶有些學生進來門口的店員也并不會攔著,所以傅疏郢和黑黑兩人也只是引起了稍微的側目,并沒有被攔在外面。
“你好,”傅疏郢敲了敲柜臺,對柜臺后的服務員打聽,“請問這里有沒有一個工作人員叫做沈幽萊?”
“沈幽萊?不知道,沒聽過。”
“好的,謝謝?!?p> 傅疏郢點了兩杯溫和的果酒,然后和黑黑坐在角落的一處位置,就這么靜靜的待著。
“小郢,我們來這里做什么?”周圍嘈雜的環(huán)境,黑黑一時有些不太適應,但又有些好奇。
傅疏郢先在她們坐的這個地方設了一個界,用靈力稍微模糊了兩人的面貌,以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然后才端起那杯果酒,偶爾放在唇邊一沾,然后舔舔唇,聽到黑黑的話,她只是淡淡回答道:“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