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米!
——車速不減,閃電飛馳!
五十米!
——已經(jīng)可以看見跑車內(nèi)咬牙切齒的少年!
四十米!
……
三十五米!
……
“賀天停下!”宋婷嚇得臉色發(fā)白,大聲吼道——
——“嘎吱——”
“啊——”
刺耳的剎車聲一路劃過,和著女子的尖叫,終是停在了距離傅疏郢一毫米處。
“咚,咚!”宋婷蒼白著臉靠在座椅上,心臟猛地敲打聲回響在她整個世界里,還未能從賀天瘋狂的做法中回過神來。
賀天摔開車門對著路中間的人罵道:“你想死滾遠(yuǎn)點(diǎn)去死,別他媽擋在路中間,神經(jīng)病??!”
后面的紅色跑車也停在后面,車門一打開,里面立刻下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跑向白色跑車的車門。
“婷婷,婷婷你怎么樣了?”徐冉冉伸手敲著車窗,車門上了鎖,她無法從外面打開。
耳邊傳來好朋友的擔(dān)憂,宋婷忍住心里的不適,將車門打開,還未來得及說話,徐冉冉頓時撲了上來,“婷婷你沒事吧?是不是被嚇到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深深吸了一口氣,宋婷拍拍她的肩膀,“冉冉,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p> 此時,后面又下來三個少年,探身查看了女子一番,見她沒事,其中一人這才對賀天道:“我說賀天,咱不就玩玩而已,你也別來真的吧?瞧,把咱宋大美女給嚇得!”
“哼!”賀天根本不理他,此時心中正不爽得很。
一回過頭看見傅疏郢還站在他車前面,更是暴躁,“給我滾開你沒聽見啊!”
這一吼,其余的人這才注意到前方的少女,她站在車燈光亮中,及頸的短發(fā)乖順的貼在耳邊,露出一張秀麗清婉的小臉,上身是一件純白色的寬大T恤,下身著一條牛仔短褲,而且松松垮垮的腰帶上還吊著一個黑色錦囊袋子,修長筆挺的小腿裸露在短褲外面,腳上套了一雙白色帆布鞋,很平常且很普通的打扮,卻看得幾人微微一愣。
“咦?美女,你有事?”先前說話的那人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傅疏郢,首先出聲問道。
傅疏郢站在燈光中,負(fù)手而立,任由他們打量完,這才一笑,道:“真不好意思,我沒趕上回縣里的車,所以能不能請幾位載我一段路?”
她的聲音很柔和,聽起來讓人感覺很舒服,語氣中也帶著一絲懇求,實(shí)在讓人不好拒絕。
然而賀天卻是看也沒傅疏郢一眼,直接無視了她,摔門坐進(jìn)了車?yán)铩?p> 傅疏郢淡淡看了一眼,沒什么情緒的又將視線移回到剩下的三人身上。
“呃——”楊舒喬看了看坐進(jìn)車?yán)锩娴馁R天,再看了看傅疏郢一眼,有些無語。
孫凱文連忙解釋:“賀天他就這脾氣,美女你別介意哈!對了美女是要回縣里吧,我們正好要路過,既然碰到了,那就稍你一程好了。”
“謝謝!”傅疏郢微笑,模樣看起來既乖順又柔和,看得孫凱文眼睛又亮上了幾分。
美女哇!雖然長相不如宋婷看起來驚艷,但是卻是越看越耐看,正是他喜歡的類型。
原本孫凱文車上連帶著他就載了四人,不過幸好徐冉冉因?yàn)閾?dān)心好朋友坐到了賀天的車上,這才空出一個位子,傅疏郢自然就上了紅色的跑車。
“對了美女怎么稱呼啊?”坐上了一輛車,孫凱文自然而然的開始詢問美女的姓名了。
“傅疏郢。”
“哦哦,我叫孫凱文,旁邊這是楊舒喬,后面是文睿?!碧岬降谌齻€人的時候傅疏郢眉梢不自禁一挑,側(cè)頭看了看旁邊的人,然后頓時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難怪看著有些眼熟。
文睿眉心一蹙,弄不懂這人看他做什么,而且那眼神似乎也太奇怪了一些。
如今有車代步,不遠(yuǎn)的距離,十多分鐘后就到了縣上,一路上孫凱文不停的跟傅疏郢搭著話,只是自己非常熱情,奈何美女似乎很是文靜,一路下來雖是意猶未盡,但是最終美女還是得走了。
戀戀不舍的一步三回頭,楊舒喬對這個好朋友說不出的鄙視,“孫小二你夠了,人都沒影兒了還看?”
“唉~”孫凱文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的拉開車門,這些俗人,哪懂得他的心啊……
“算了,阿睿,你來開車!”楊舒喬一把將孫凱文扯往后座,對著文睿道:“我怕這小子等會兒把車開進(jìn)溝里去?!碧私鈱O小二這人了,一見著她喜歡的女人立馬跟打了氣似的,但要美女一走,這人就是一靠不住的主兒。他還是很珍愛生命的,所以這時候必須得遠(yuǎn)離孫小二的不靠譜。
“磨蹭什么呢?我說你們走不走?”身后跟上來的賀天在催促道。
楊舒喬和文睿對視一眼,眼里盡是對賀天的無語,這人,脾氣不要太沖啊!
文睿倒是沒說什么,直接走向駕駛座,這一路他也有休息夠,回學(xué)校的這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對于他來說還不成問題。
當(dāng)晚回家的時候時間的確有些晚了,一整天不見人影,只是留下紙條說是去見同學(xué),身上又沒有一個手機(jī),父母不擔(dān)心才怪,于是還是受到了一番教育,傅疏郢才被放回房間。
明天就要去學(xué)校了,該帶的東西父母早已經(jīng)替她備好,傅疏郢倒是不用再費(fèi)心,回房間后將門反鎖,傅疏郢立刻召喚出了蘊(yùn)靈。
“如今你已認(rèn)我為主,也用不著從凡人身上奪取生機(jī)來維持你的靈力,所以把你下在凡人身上的契給解了吧。”
蘊(yùn)靈這次倒是難得的乖順,一路上醉夢笑就給它提過醒兒了,知道自己下了契的人當(dāng)中竟然有主人這一世的父親,心里不禁發(fā)虛。
雖然它所下的靈契只是從人類身上奪取一點(diǎn)生機(jī)而已,并不會傷害到他們的生命,但是一想到主人偏激護(hù)短的性子,它竟是連解釋一句都不敢了,第一時間切斷了自己所下的靈契。
之后傅疏郢又暗自查探了父親的身體一番,發(fā)現(xiàn)生機(jī)并沒再流失,這才徹底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