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p> 蘇綰乖順的點頭,蕭煌松了一口氣,可是緊跟著她的叫聲又響起:“你不是美人姐姐,那你是美人大娘嗎?”
暗夜之下,蕭煌眸光凜冽,眉宇滿是冷霜,雙眉緊蹙,手指忍不住握了起來,這該死的小傻子,若不是因為她傻,他都要懷疑她是故意的了。
一直以來他都是內(nèi)斂自恃,從不神形外露的人,可是到了這傻子面前,三番兩次的破功,每每都被她氣得半死,真是好本事。
蕭煌陰森森的瞪向蘇綰,最后懶得再和這小傻子說話,因為再說的話,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的掐死她,但那并不是他愿意見到的結(jié)果,所以蕭煌瞳眸陰沉的丟下一句,閃身便走。
“小傻子,你給本世子仔細的查,若是你查出來了,以后可就沒人敢欺負你了?!?p> 蕭煌身影飄然而走,如一道流光似的,眨眼消失在夜幕之下,那背影說不出華麗高雅,仿若一朵旋轉(zhuǎn)而去的冰蓮花。
不過蘇綰顧不得欣賞他的美姿,只是對著他的背影猛瞪眼,等到他走遠了,才忍不住怒罵:“你才是傻子呢,一家子全是傻子。”
她正罵著,門外有腳步聲響起,蘇綰以為那家伙又回來了,趕緊的住嘴。
雖然她不怕那家伙,但眼下她什么都沒有準備,還是收斂些吧。
院門外,傻丫飛快的走了進來,一看到蘇綰便問道:“小姐,你和誰說話來著?”
她在外面好像聽到小姐在說什么,蘇綰搖頭:“沒和誰說話,你去四小姐那里查得怎么樣了?”
一提到這個話題,傻丫臉色不好看了。
“小姐,今晚給小姐下藥的果然是四小姐,她在房里發(fā)脾氣的時候,說漏了嘴巴,說給小姐下藥了,可是她說什么明明給小姐下的是媚藥,怎么最后卻沒有用,這話是什么意思?”
傻丫有些不明白四小姐所說的話,蘇綰一驚,趕緊的伸手捂住了傻丫的嘴巴,然后四下望了一下,她這是怕蕭煌去而復返,若是讓他聽到傻丫的話,一定會懷疑到她的頭上的,所以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
蘇綰望著傻丫嚴肅的說道:“她一定是氣急說錯了話,她只是給我下了藥,不過并不是什么媚藥,所以你別聽她胡言亂語,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傻丫不疑有她的點頭:“奴婢覺得也是,四小姐是真氣瘋了,在房里大發(fā)脾氣呢,連侍候她的丫鬟都被她扇了兩個耳光呢,可見她氣壞了,所以她說的話根本不可信?!?p> “不過今晚她給我下藥這事,我記下了,后面我會還給她的。”
蘇綰眸光冷冷,唇角是陰暗嗜殺的笑意。
傻丫看得心驚,不過眼看著夜深了,趕緊的伸手扶了蘇綰的身子:“小姐,夜深了,我們進去睡覺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p> “好?!?p> 蘇綰同意,兩個人一路往小院里面走去,路上蘇綰想到一件事,今晚蘇繡被安國候夫人罰抄女戒,只怕明兒個天一亮,她便會過來找麻煩,既然這女人過來找死,她豈能便宜了她。
不過要收拾她,總得有個由頭,才能好好的教訓教訓那個賤女人。
蘇綰想著,望向一側(cè)的傻丫:“傻丫,我們身邊有沒有什么較值錢的東西?”
四小姐蘇繡一直以來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會搶前身的東西,看到前身有一點值錢的東西,她就會來搶。
所以她何不給她挖個坑。
傻丫聽到蘇綰的話愣了一下,然后搖頭:“小姐,你忘了,之前姨娘留下的東西,都被四小姐和五小姐給搶去了嗎?現(xiàn)在我們手里沒有值錢的東西了,都是一堆破爛了?!?p> “喔,”蘇綰有些無奈,看來要另想他法了。
不過傻丫又想到一個事,笑著說道:“不過小姐,之前奴婢收拾房間的時候,在床角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顆粉色的珍珠,這好像是以前姨娘戴的一個首飾上的,這珍珠應(yīng)該能值些錢。”
傻丫嘿嘿笑了起來,蘇綰掉首望她,一時沒說話。
傻丫倒是有些不安了:“小姐,怎么了?”
蘇綰收回視線,她是覺得這丫頭挺不錯的,跟著她過窮日子,還處處被人欺負,現(xiàn)在找到一個粉色的珍珠,竟然沒有獨吞,看來這丫頭確實是個可靠的丫頭。
“傻丫,你這名字真難聽,小姐我給你起個名字吧?!?p> “好啊,”傻丫高興的望著蘇綰,蘇綰抬頭望著夜空,想起了自己前世最忠心的一個手下云蘿,可惜云蘿卻死在那場爆場中了。
蘇綰的心痛了一下,最后緩緩說道:“你就叫云蘿吧?!?p> “謝謝小姐?!痹铺}高興的笑起來。
蘇綰也笑了起來,兩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屋里走去。
因為夜已深,蘇綰也累了,所以盥洗過后,很快上床睡覺了。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蘇綰住的小院外面便響起了腳步聲,伴隨著腳步聲的還有尖銳的命令聲:“待會兒你們給我狠狠的打,這個小賤人,膽兒肥了,竟然膽敢算計我,真是找死,今天我就好好的收拾收拾她,讓她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欺負的?!?p> 房間里,本來睡得正熟的人,忽地睜開了一雙漆黑的瞳眸,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休息,眼眸亮如黑曜石,說不出的美麗,只不過此刻這雙美麗的瞳眸之中,滿是冷冽陰森的氣息,嘴角勾出血腥的笑意。
云蘿從外間走了進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小姐,四小姐果然過來找麻煩了?!?p> “你去,守在門口,待會兒她們進來,你便用木棍把門抵上,然后給我下了狠手的打,這個欺軟怕硬的東西,今日就讓她知道知道兔子急了一樣會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