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沒人來住,下人也就懶散了,沒人打掃沒人整理,慢慢的越發(fā)蕭條,最后便成了下人的住所和廢物房。
蘇綰便被扔在這里了,住的院落還是原來老祖宗修建給下人住的院子。
因年久失修,所以斑駁陸離,再加上沒人打掃,雜草叢生,遠(yuǎn)遠(yuǎn)看去說不出的荒涼。
此時靖王世子帶著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小院。
本來眾人對于這處地方?jīng)]什么感覺,可是當(dāng)聽說這是安國侯府大小姐的住所時,不由得個個稀吁,然后所有人望向了安國候侯的侯夫人廣陽郡主,廣陽郡主在京城素來有名門大家的美名,不但人長得好,心地也慈善,寬容大度,對于府上庶出的女兒都很疼愛,一個個走出去和嫡女沒什么差別,不但如此,連下人也都很喜愛這位主母。
可是現(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
不是說善待庶女嗎?心地慈善嗎?
可是這位安國侯府大小姐住在這樣破破爛爛的地方,穿的衣服連下人都不如,一張小臉一片臘黃,分明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所致。
不少京中的貴婦嘀嘀咕咕的議論起來。
安國侯夫人廣陽郡主臉色幽暗,瞳眸閃過冷意,十分的惱火,她哪里知道今日會發(fā)生這種種的事情。
不過廣陽郡主可不希望自己往日積攢起來的美名,因著這么一個小小的庶女便敗壞了,所以她望向了身側(cè)跟隨著的刑部尚書夫人阮夫人。
阮夫人往日和廣陽郡主交好,對于安國侯府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心知肚明廣陽郡主最不喜的便是這位大小姐了,此時看廣陽郡主看她一眼,她立馬心領(lǐng)神會,飛快的掃了四周的人一眼說道。
“安國侯夫人素來疼寵庶女,把庶女當(dāng)成嫡女來養(yǎng),大小姐住在這個地方,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她又傻又癡,動不動胡言亂語,安國侯夫人為免她惹事生非,只好把她遠(yuǎn)遠(yuǎn)的安排在這里?!?p> 阮夫人的話一落地,安國侯府的四小姐蘇繡便接了口。
“是的,母親一向和善,對我們疼愛至極,至于大姐姐,她腦子不好,不但會胡言亂語,還動不動打罵人,我們?nèi)羰遣豁標(biāo)囊猓銜に拇?,母親沒辦法,只好讓人把大姐姐安排在這里的。”
阮夫人和蘇繡的話瞬間讓眾人滿臉的了然,原來是這樣。
想想先前發(fā)生的事情,不由得點頭。
安國侯爺挨打,還不是這位大小姐招惹出來的,所以說這傻子雖然讓人同情,可又讓人憎恨,誰家若是攤上了這么一個傻子,都會這樣安排的,所以安國侯夫人也是沒辦法而已。
人群后面的蘇綰自然聽到了前面阮夫人和四小姐蘇繡的話,唇角勾著譏諷的冷笑,眸光幽暗至極,呵呵,但愿這些欺凌她的人,日后不要后悔。
不過眼下蘇綰最關(guān)心的是待會兒怎么辦?那衣服就在床肚下面,若是讓人一搜,只怕輕易可搜出她的衣服,只要搜出衣服,這位爺肯定會大卸八塊了她,不對,是讓她生不如死。
她完全不懷疑靖王世子蕭煌的話,他絕對會說到做到的。
蘇綰正想著,一眾人已經(jīng)走到了她住的一排房屋面前。
最前面的靖王世子蕭煌冷冷的下令:“搜。”
蕭煌身側(cè)的數(shù)名手下如狼似虎的直奔蘇綰所住的地方。
其余的人個個停下了動作,一起靜靜的等候著,雖然所有人都不相信這刺客和安國侯家的人有關(guān)系,但是既然靖王世子下令了,他們就等著吧。
蘇綰卻不同于這些人,此時十分的心驚,她腦子飛快的動了起來,最后閃身往前面奔去,她沖到蕭煌的手下身后,歡快無比的跟著那些手下進自己住的小院花廳,一邊走一邊熱情的問道。
“哥哥你們找什么,綰綰可以幫你們找?!?p> 那些手下看也不看她,動作俐落的在小小的花廳里翻找,很快搜查了一遍,沒有。
幾個人閃身出了花廳,又往隔壁的房間搜去,一間一間,搜得又快又迅速。
蘇綰臉色幽暗,瞳眸滿是冷寒的氣息,不過腳步未停,神色不變,一路跟著那幾名手下進了自己的房間,她動作迅速的拉住幾人中的一個手下,纏著他追問:“哥哥,你們要找什么,我可以幫你們找。”
手下一記冷眼瞪過來,蘇綰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這下那手下有些過意不去了,因為自己瞪的是一個傻子,還把傻子嚇哭了,這若是傳出去,實在太丟臉了,所以這手下趕緊的哄著蘇綰:“你別哭了,我們在找衣服。”
他一說,蘇綰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她等的就是這一句,若沒有這一句,她就不好演接下來的戲碼,現(xiàn)在有了這一句,便好辦了。
蘇綰念頭一落,眼見著有手下往她的床走去,她動作迅速的往床前沖去,一屁股坐在了自個的床上,然后迅速的動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解一邊高興的說道:“原來美人姐姐要衣服啊,綰綰有,綰綰有啊?!?p> 她高興的脫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快脫掉了外面的長裙,這下房里的幾名手下全都驚悚了,個個下意識的倒退一步,望著蘇綰,發(fā)現(xiàn)這傻子解了外面的長裙不死心,還要去解里面的褻衣,這下幾個手下臉色變了,其中一人趕緊的開口阻止。
“你別脫?!?p> 這安國侯府的小姐是傻子,好像小孩子一樣,可是她的身子卻是實實在在的大姑娘,若是她真的脫了衣服,只怕安國侯要借著這件事進宮向皇上摻他們爺一本,到時候即便皇上再疼爺,只怕也要懲罰爺,哪里有讓人家傻子脫衣服的。
可惜這手下的話沒有讓蘇綰停住動作,她徑直解著褻衣,很快解掉了脖子下面的一個盤扣,欲再往下解,蕭煌的幾名手下飛快的望了一眼小小的房間,一眼可見的空間,根本不可能藏什么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