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說他一向睚眥必報(bào),以牙還牙,她又何嘗不是,但是這件事本來就是她理虧。
好吧,為了哥哥的幸福著想,她再最后忍他一次。
等哥哥跟方子樂結(jié)了婚,這個該死的男人就從哪來滾哪去,當(dāng)然在走之前,她一定會好好招待他。
換好衣服打開房門,莫萱一怔,頓時臉色就變了:“你來這里干什么?”
這男人什么時候來的,為什么她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還是他的實(shí)力在自己之上,所以才感覺不到。
夏東宸上衣穿著一件米色V字領(lǐng)的休閑T恤短袖,下身是一條卡其色的休閑長褲,一雙白色皮鞋,雙手隨意的插在褲兜里,唇角微微上揚(yáng),額前的幾縷碎發(fā)調(diào)皮的快要擋住了他的眉眼,整個人顯得慵懶不羈,無形之中還帶著狂妄,如墨般的眸子里帶著淺淺的笑意望著她,剛剛升起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個光環(huán),讓他整個人就好像是從童話里走出來的王子。
不過在莫萱看來,是惡魔還差不多。
“我來看看你的傷?!毕臇|宸無比自然的開口道。
莫萱白了他一眼,小聲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看著他那張笑得陽光明媚的臉,莫萱就有一股要?dú)Я怂臎_動。
夏東宸突然笑了,眉眼如畫,俊美溫雅,很認(rèn)真的問道:“小萱萱是雞么?為什么我看著不像呢?”
莫萱聞言,更是咬牙切齒,雙手緊握成拳,就怕自己忍不住向他揮拳頭,冷哼一聲,抬手推開他,徑自向外院走去。
“戒珠,這個男人到底什么來頭?為什么我感覺不到他的氣息?”莫萱邊走,邊向戒珠打聽。
“……”
“死珠子,給我滾出來?!蹦婊鹆?,在夏東宸那里吃了悶虧,暫時不能對他怎么樣,現(xiàn)在就連戒珠都不理采她。
好吧,其實(shí)自從夏東宸來到莫家以后,戒珠就異常的安靜,只是莫萱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好半晌,戒珠弱弱的聲音才傳進(jìn)莫萱耳里:“主人,你最好不要跟他硬碰硬,當(dāng)然也不要惹毛了他,我這幾天有事,主人如果沒什么吩咐的話,最好還是不要找我了?!?p> 什么?
它有事?
它的事情不就是監(jiān)督她好好修練么?
“死珠子,你不是說自己很厲害么?現(xiàn)在碰到一個不知名的東西就害怕成這樣,你丟不丟人啊!”莫萱先是鄙視了它一下,然后繼續(xù)問道:“快告訴他什么來頭?”
其實(shí),她最想知道夏東宸有什么目的,因?yàn)樗纳矸輰擂危_實(shí)不能對他做什么,可不代表她就會怕他,可戒珠這是什么態(tài)度,居然想逃,真是太丟人了。
“主人,我也感覺不到他的氣息,所以主人最好不要再跟他吵架了。”
戒珠很無奈啊,主人的實(shí)力不夠,不是它的錯好不好,可目前為止,那個男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為了小命要緊,還是先遁了。
完了完了,莫萱這次是真的沒辦法了,就連戒珠都這么說,那她豈不是真的拿那個男人沒辦法了。
可惡,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她會強(qiáng)過他的,到那時,她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小萱萱,你在想什么?”不知什么時候,夏東宸已經(jīng)追上了她,并且兩人離得很近,見她皺眉不爽的模樣,夏東宸就覺得好笑。
“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蹦婧軣o力,怒瞪著他道:“還有,雖然你算是我的長輩,但我們不熟,請你叫我莫萱?!?p> 特瑪?shù)模≥孑?,小萱萱的叫,叫她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太滲人了。
夏東宸站在原地,雙手一攤,無所謂的樣子。
吃著早飯,莫霖就忍不住想要探一探夏東宸的口風(fēng),可惜,夏東宸一句“食不言,寢不語”就打發(fā)了莫霖。
莫霖垂下腦袋,心不在焉的扒著碗里的粥,看得莫萱不悅的皺眉,乃乃的,她忍了。
可是,吃完了早飯,這家伙還是一副不愿意談的模樣,氣得莫萱頭頂差點(diǎn)冒煙。
眼不見為凈,跟家人打了招呼就外出了。
走出門口,夏東宸居然堵住了她。
“給我滾開?!弊詮慕渲槟抢锏玫降男畔?,莫萱知道這個男人的實(shí)力在自己之上,那也就是說,受傷一事是他故意的。
到底打不打得過,要試過才知道。
心念一動,莫萱眸底劃過一抹狠厲,出手了。
“小萱萱,一大清早的火氣這么大可不好喔!”夏東宸一邊閃,一邊輕笑著道。
見他一臉輕松的模樣,莫萱更是火冒三丈,自從她擁有了得天獨(dú)厚的能力,還從來不曾像今天這樣感到挫敗。
這個男人談笑之間躲過了她的招式,這說明什么,這個男人的實(shí)力要比她厲害得多,如果他真想取她性命的話,恐怕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成了一具尸體了。
可莫萱不是那種自哀自憐的人,遇強(qiáng)則強(qiáng),她就不信自己傷不到他,實(shí)在不行,她還可以用毒,手段卑劣又怎么樣,只要能取勝就行。
“小萱萱,這樣對待長輩可不好,而且我們在外面打架真的好么?萬一把你爺爺他們引出來要就不好了,你說呢?”
小丫頭還真想跟他拼命,他們之間有那么大的仇恨么?
他自問從見面開始,沒有得罪過她吧!
就是昨晚,讓她剌了自己一刀,應(yīng)該就是那一刀讓她恨上了。
唉,真是失策??!
怪他太心急了。
果然,莫萱一聽,就收了手,但是身上那股凌厲之氣并沒有收斂,眼帶殺意的望著他:“我告訴,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不會怕你?!?p> 大不了大家一起同歸于盡,玉石俱焚也是可以的。
夏東宸不明白她的殺意從何而來,心中暗嘆,摸了摸鼻子:“小萱萱,你說這話很傷人的知道么?我能有什么目的,是你哥哥請我來的,如果不是為了方子樂那個丫頭,我來這里做什么?自討苦吃?我可沒有自虐的嗜好。”
防備心太重,攻擊力太強(qiáng),脾氣太火爆,動不動就要取人性命,可該死的怎么就那么對他的胃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