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芷蔫和周言平眼中都露出來了異樣的光彩,周言平更是欣喜的摩拳擦掌的道:“莫萱你放心,只要你告訴東西在哪兒,我一定會替你求情的。”
趙芷蔫也顧不上女人身上臭氣熏天的味道,忙上前歡快的說道:“我就知道萱萱最好了,只要你交出東西,我們會替你求情的?!?p> 女人心中冷笑,替她求情?
她不欠任何人東西,為什么這些人這么無恥,滅她滿門,還要搶她東西,最后竟然還要替她求情,才能活下去。
世道如此諷刺。
手腳被鐵釘剌穿,時間一長,也就麻木了,但現(xiàn)在只要稍稍動一下,那種痛意從各個神經(jīng)一并涌了上來,蔓延到四肢百骸,直達腦海和心底。
女人的臉很蒼白,長發(fā)飄飄,全身是血,如果半夜遇見,那無疑就是個女鬼,甚至于女鬼更具殺傷力。
女人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們。
趙芷蔫很快明白過來,徐徐向周言平走去,做盡各種嫵媚的動作試圖勾引他,想讓把首份功勞讓給自己。
周言平一開始還蠻享受這種待遇的,可最后一想,只要自己一家能夠到華都,還沒漂亮女人么?
說不定,將來還能娶個世家千金,這樣一想,便吩咐人把趙芷蔫帶了下來。
“周言平,你憑什么一個人獨吞,快放開我?!壁w芷蔫拼命掙扎,可惜以她的身高和力量,根本就掙脫不開,就只能干叫喚。
周言平眼中帶著狂喜的光芒向女人靠近,“現(xiàn)在可以說了。”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可察覺的冷笑,說道:“你就不怕被別人聽了去?”
周言平一愣,回頭看了看四周的人,擺手,吩咐道:“你們都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進來?!?p> 說罷,為防止隔墻有耳,主動湊得太近了。
女人看著眼前湊過來的耳朵,不由微微一笑,“東西就在……”
話還說完,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張開嘴巴,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耳朵。
“啊——”
周言平大聲慘叫,抬手摸到自己的耳朵,可女人死命的咬著不放,痛得他直大叫:“來人,快來人?!?p> 很快,下去的那些人又走了進來,見到這種場景,趕緊上去解救周言平,只是運氣不太好的周言平就這樣被女人咬掉了一只耳朵。
女人嘴里咬著他的耳朵嚼了嚼,最后吞了下去,張開血盆大口,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周言平,你也有今天,哈哈……”
她給過他選擇的權(quán)力,是他自己不好好珍惜,那就不能怪她了。
周言平見她竟吃了自己的耳朵,心下大怒,也忘了上方的交待,指著她,恨恨的開口道:“把她給我剁成肉醬,扔進海里喂魚?!?p> 女人又是一陣狂笑,模樣異常的詭異,像是來自地獄的鬼魅,陰森恐怖,瞳孔慢慢收縮,發(fā)下重誓:“我莫萱以莫氏一族起誓,來生一定要讓害我莫家的人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我莫萱跟你周言平生生世世,不死不休?!?p> 說完這句話,女人再笑了笑,最后用力一咬,滿嘴是血,可眼里卻是無邊的恨意,與其被人折磨而死,還不如自己做個了斷。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道金光從莫萱頭頂一閃而過……
“不要,不要……啊——”
莫萱蹭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長發(fā)披肩,臉色蒼白,額頭上包著一塊紗布,大口喘息著,滿臉的淚水和汗水,身上也被汗水浸濕。
目光呆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萱萱,你怎么樣?感覺好點了么?”半夜里,趴在床沿旁邊上睡著的姚惜悅被她的惡夢吵醒,忙抬頭擔(dān)心的問道。
莫萱轉(zhuǎn)頭望去,驚大了眼睛,忙喚道:“媽?”
姚惜悅皺眉,抬手往她額頭探去,頓時松了一口氣,“萱萱,下次可不許再翻墻頭了,這一次只是摔傷了頭,幸好沒什么大礙,萬一摔出個好歹來,你讓媽媽怎么辦?”
說著,便紅了眼眶,這孩子也不知道該怎么教育才好,人都說,兒要勞養(yǎng),女要富養(yǎng),可自己的女兒都學(xué)成什么樣了。
莫萱及時抓住姚惜悅的手,再抬手向她摸去,眨了眨眼睛,確定媽媽是真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一把抱住姚惜悅,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媽,媽,媽——”
好似怎么叫都叫不夠似的,喚了一遍又一遍。
太好了,媽媽沒死。
等等,什么翻墻頭?
在她記憶里,有過一次翻墻頭的記錄,那是十五歲即將進入高中的那一年,媽媽為什么要說起翻墻頭。
輕輕推開姚惜悅,莫萱發(fā)現(xiàn)媽媽變年輕了,這是怎么回事?
正當她滿腹疑惑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莫萱瞪大了眼睛,看著爺爺奶奶,還有爸爸都帶著擔(dān)擾的神情向她走來。
“小萱萱,你怎么樣?頭還痛不痛?告訴奶奶?!崩钊缜倜^來問道,并將她摟在懷里。
奶奶?爺爺?還有爸爸?
他們都活著?
而且比之前年輕多了,不對,這應(yīng)該是他們年輕的時候。
怎么會這樣?
“萱萱,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頭又開始痛了?”莫正峰皺著眉頭,坐在另一邊的床沿上,伸手握住她的手。
大手包裹著小手,這讓莫萱倍感溫暖,心里充滿了悔恨,眼淚也隨之而來,“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我錯了,嗚嗚……”
姚惜悅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慈愛的開口道:“好了,傻丫頭,我們沒有怪你,只是以后這種危險的事還是不要做了,知道么?”
莫萱拼命點頭,現(xiàn)在的她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眼前的親人是真是假,但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牢牢抓住。
一直未開口的莫永德鼻子哼了哼,見她知錯,趕緊趁此機會好好教育她一番,“萱丫頭,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不要跟周家那小子在一塊玩,你偏不聽,這一次撞傷了腦袋,幸好沒事,下一次,還會不會有這么好的運氣了就不知道了,算爺爺求你了,以后那些危險的事,不要再做了,還要離周家那小子遠一點,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