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作死的節(jié)奏
屠遠與屠將軍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五官神態(tài)包括身材都很像,英俊神武用來形容他也不為過。
只是為什么屠將軍那么好的基因卻沒傳到自己這具身體里。
由于楚凌天在場,夏巖并沒有與屠將軍和屠遠說多少話。這樣倒讓她松了一口氣,說多錯多不說則不會錯。
夏巖沒想到的是,重頭戲在后邊。
“少將軍也許久沒見蓉妃了吧!”楚凌天見時機差不多了,便開口。
“回皇上,從小妹入宮之后便一直未曾相見?!蓖肋h垂目答道。
“好不容易見上一次,后園的秋菊也開得正好。朕便將少將軍交給愛妃你了?!背杼鞇蹜z地拍拍夏巖的手:“可不要怠慢了少將軍啊!”
夏巖明白,這是要把他們支走,開始說正事了!
“是?!毕膸r福了福身與屠遠一道離開。
夏巖有些不安,她不知道真正的屠芙與這位大哥平日里是怎么處的,所以一路上也不好怎么開口。直到走到后園。
“芙兒這大半年可還念著李信?”這屠遠與剛才在朗坤殿那淡淡疏離的感覺不同,開口便問出這樣直接且不合規(guī)矩的問題。
看來這兄妹感情還不錯,至少屠遠是很關(guān)心這個妹妹的感情狀況的。
“我早就已經(jīng)想開了,大哥不必掛心,我在宮里過得很好?!毕膸r扯著嘴角笑道。
“是啊,看得出來你過得很好,氣色都很健康了?!蓖肋h雙手背在身后走在夏巖身側(cè),溫柔地目光時不時地注視著她的側(cè)臉:“可是李信好像過得并不怎么如意!”
“……”
這個大哥是來當(dāng)紅娘傳話的?
不,夏巖錯了,當(dāng)她看到她英俊的大哥從衣襟里摸出一個繡著芙蓉花的荷包時,她就知道了,這個大哥不是來傳話的,而是……來傳信的。
“我勸過他,不過他執(zhí)意求我將這件東西還給你?!蓖肋h將手中的荷包遞上前去,卻看見夏巖有些緊張地盯著荷包,而遲遲不肯伸手接過。
“放心,這附近沒有人,我都看過了?!?p> 你可真是我的大哥,居然帶這種東西給她,被有心人看見,嫌她死的不夠快么。
夏巖知道這種東西最好毀掉才是安全的,不想這個固執(zhí)的大哥直直將手伸在她面前,有種她要不接,他就一直這么僵持下去的意思。
怕被有心人看見惹不必要的麻煩,夏巖趕忙將荷包揣進袖子里,還探頭探腦四下張望了幾圈。
“大哥若是為了我好,以后便不要再替李公子做這種事情了。”夏巖看著比自己高出很多的男人道。
“我怎么會不知道呢!大哥保證這是最后一次,我也會好好勸勸他的。畢竟你們都已各自婚嫁,是絕不會再有可能的了?!蓖肋h臉上帶著寵溺地笑,摸摸她的頭。
一個陌生男子對她做這樣溺愛的動作,讓夏巖一時有些怔愣。
“怎么了?”看著眼前的夏巖有些僵硬地面部表情,屠遠問道。
“沒……沒什么!”
沒一會兒便有太監(jiān)過來請屠遠,看來楚凌天的事情談的差不多了。
最后叮囑她要好好照顧自己,屠遠這才跟著太監(jiān)離開。
夏巖看了看眼前顏色各異的秋菊,有那么一瞬間想笑出聲。
從什么時候開始,菊花已經(jīng)成了一個現(xiàn)代人心中不約而同的笑點。
古人真好,真純潔。在這樣的時代里,菊花還只是一朵高潔的花。
往后園深處又走了幾步,夏巖這才折返。
本想直接回墨陽宮,半路卻被小路子攔住了:“皇上有請?!?p> 身不由己這個詞,自從夏巖穿越以后,她算體會了個十成十。
身為一個現(xiàn)代人她不得不放下自己的人權(quán)在這深宮中,給這個萬人之上的君王行跪拜之禮,面對比自己品銜高的紋貴妃她也不得不卑躬屈膝。
最重要的是,她現(xiàn)在還不得不攪進了一灘渾水中,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她的造化了。
做的好是她的本分,做的不好那就得看那男人的心情了!
“愛妃在想什么?”楚凌天看她一進來就開始走神。
“想我爹!”
“想你爹?”楚凌天饒有興致地往后靠了靠,勾唇看著她。
夏巖點頭:“想我爹是不是被你賣了還在高興地替你數(shù)錢?!?p> “你對朕有偏見,朕可不是那樣的人,只要你爹沒有非分之想,屠家便可一直這么風(fēng)光下去。”
夏巖不做聲,她又豈會不知他話里的意思。
只是人都是有欲望的,人心是最不容易滿足的。只希望裕王這件事能完美落幕,這樣她也好趕緊脫離這皇宮,在異世里過過隨心所欲的日子。
“過來給朕讀讀這些折子?!背杼焐煺沽艘幌滤崦浀碾p臂,向夏巖招手。
夏巖走到御案前,推脫道:“這不合規(guī)矩吧!”
“規(guī)矩就是為了打破才存在的?!闭f著隨意拿起幾本折子塞到夏巖手中。
夏巖一一翻開掃視而過,大都是請奏嚴(yán)懲蘇燁的。
這后宮之事卻能讓朝堂掀起一場風(fēng)波,看來這紋大人的勢力不容小覷啊!
甚至有人說蘇燁這么做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授意的,要不然他一個大男人做這事又沒有什么好處。
而這個背后授意的人自然直指夏巖。
后宮之中是沒有絕對的秘密的,蘇燁進宮以后與夏巖走得近,幾乎整個后宮都知道。事情串起來大概是這么一回事。
蓉妃這半年雖然得寵,卻遲遲沒有升位,這時位居蓉妃之上的紋貴妃卻懷了龍脈。事情結(jié)果可想而知,蓉妃的嫉妒之心大爆發(fā)指使蘇燁對紋貴妃下了手。
夏巖有些佩服這些老頭子們的想象能力,反正不管她離得有多遠都能被牽扯進來就對了。
虧她還對紋貴妃敬而遠之,那是一根指頭都不想去碰,到頭來還是要背著這樣的惡名,罷了,這就是命!
“皇上準(zhǔn)備如何處置臣妾?”夏巖很淡定地問道。
“不過是憑空猜測又沒有證據(jù),即使要定罪,也得愛妃將朕的生辰辦完之后再說??!”楚凌天提筆在折子上龍飛鳳舞地批下兩個字: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