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側(cè)妃輕哼一聲,對一個可有可無的杜湘蘭并不在意,但這個傳聞中無才無德的世子妃,卻引起了她的關(guān)注,此女心思細(xì)密,步步為營,把杜湘蘭推入了萬丈深淵,可杜湘蘭還得對她感恩戴德,并且以后還會有求于她,看樣子不是個簡單角色!
杜湘蘭還在哭哭啼啼,拼命磕頭,梁側(cè)妃不耐煩了,淡淡道:“你欺瞞本妃,罪在不赦,但念在世子妃為你求情的份上,又其情可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杖責(zé)五十,拖出去!”
杜湘蘭身子嬌柔,一百肯定能要她的命,五十也能去掉半條命,一向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她,哪里遭受過這個罪?嚇得魂飛魄散,但接觸到側(cè)妃娘娘威嚴(yán)的目光,不寒而栗,求情的話語又咽了回去!
“好了,本妃累了,你們退下吧!”梁側(cè)妃疲倦地?fù)]了揮手,在寒菲櫻即將全身而退的時候,忽然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你很聰明,本妃實在很喜歡你!”
寒菲櫻回頭,對上梁側(cè)妃那雙歷經(jīng)沉浮的雙眼,嫣然一笑,如絢爛奪目的荷花,“兒媳多謝娘娘厚愛!”
“小姐,剛才可嚇?biāo)琅玖?,那?cè)妃娘娘好可怕!”翡翠一邊拍著胸口,梁側(cè)妃看似慈和,實則手腕凌厲,想起來還有些后怕!
寒菲櫻才不在意,漫不經(jīng)心道:“淮南王府女眷眾多,能主家這么多年的,沒有兩把刷子,怎么能行?你少見多怪了!”
翡翠點點頭,又幸災(zāi)樂禍道:“這下能讓杜湘蘭消停一陣子了!”這個女人三番五次挑釁小姐,現(xiàn)在好了,五十大板,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寒菲櫻淡淡道:“等著吧,她還會再來求我的!”
翡翠驚訝道:“小姐是說她房里有一串娘娘戴過的項鏈的事情?”
“當(dāng)然,找遍整個京城,也再找不出第二串一模一樣的七彩玉石項鏈了,可如今,她騎虎難下,只能再去找一串!”
“奴婢不明白,既然你當(dāng)時說娘娘戴過的那串就在杜湘蘭房里,為什么娘娘沒有立即派人去取來呢?”
“那是因為娘娘知道杜湘蘭房里根本就沒有什么項鏈,自然也不會派人去取,她知道那都是我編的,給所有人一個臺階下,除了杜湘蘭!”寒菲櫻說出了玄機!
翡翠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杜湘蘭不知道,側(cè)妃娘娘卻知道,如果真派人去取,卻什么也沒找到,就更加印證了娘娘戴過假項鏈的事,有損她的顏面,反正現(xiàn)在有了杜湘蘭這個替死鬼,她也就不追究此事,不會傻到讓自己下不了臺!”
想起梁側(cè)妃深沉的眼神,寒菲櫻點點頭,“對,她是個聰明人,但杜湘蘭不是,所以杜湘蘭被逼無奈,還會再去找一串被人戴過的七彩玉石項鏈,這可不好找!”
“那可慘了,杜家又不是豪富之家,這兩串項鏈,足可以讓她家破產(chǎn)了!”
“這不關(guān)我們的事,是她自找的!”寒菲櫻道,一個杜湘蘭不足為懼,不過梁側(cè)妃倒是個人物!
主仆二人行至荷花池的時候,卻意外地看到了前面白衣翩飛,翡翠驚道:“世子爺!”
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白衣魔發(fā),微微飄拂,有他在,雅致精美的荷花池都成了陪襯,專門為了襯托他的高雅俊秀!
寒菲櫻見狀,腦海中飛快地掠過一個念頭,他不會是在這里等自己吧?
匆忙提起裙擺,上前兩步,驚喜道:“世子爺,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好久都沒見你了,真是太巧了,這荷花開得可漂亮了,你不出來走走實在太可惜了,我聽大夫說,人悶久了會生病的,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再這樣下去,哪天不小心掛了,我就真的要守活寡了…”
蕭天熠看著寒菲櫻充滿市井的熱絡(luò),說起話來喋喋不休,滔滔不絕,十分聒噪,一雙靈動的雙眸隱藏在貪婪庸俗的目光之下,似乎目的就是讓自己厭惡她,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忽然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