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菲櫻冷冷道:“我的丫鬟不懂規(guī)矩,自然有我管教,大嫂不但要侍奉爹娘和大哥,還要操心玉滿樓的生意,我的事就不勞您費(fèi)心了!”
在寒家,平時有誰敢這樣當(dāng)面頂沈芙?她嫁入寒家之后,她娘就告訴過她,寒家有兩個兒子,將來注定是要分家產(chǎn)的。
趁著二兒子還沒成親,她這邊一定要占大頭,娘用多年的經(jīng)驗(yàn)告訴她,會哭的孩子有奶喝,越是強(qiáng)勢,越是能鬧,到時候就分得越多!
現(xiàn)在見寒菲櫻對她說話并不客氣,沈芙也打開天窗說亮話,“主子說話,哪有奴才插嘴的道理?依我看,這樣目無尊長的奴才就應(yīng)該拖出去亂棍打死,要不然,以后帶到淮南王府去,必然會連累寒家的聲譽(yù),也連累你不好在王府做人,我這可是純粹為你好!”
寒菲櫻淡淡一笑,話鋒一轉(zhuǎn),“多謝大嫂如此費(fèi)心,對了,剛才你說在給我準(zhǔn)備嫁妝,不知道是什么嫁妝?”
沈芙哪里有幫寒菲櫻準(zhǔn)備嫁妝?不過是故意警告寒菲櫻一個即將出嫁的女兒不要再多事而已,現(xiàn)在見她問起,便敷衍道:“我娘家聽說妹妹要出嫁了,特地把我爹剛從江南進(jìn)回來的絲綢送過來幾大箱,祝妹妹和世子爺百年好合!”
話音剛落,沈芙眼睛一亮,對了,自己怎么忘了這一茬?忽然覺得心情大好,真是的,有什么必要和小姑斗氣?一想到她即將面臨的遭遇,就忍不住開心,后面還有她哭的日子!
看著大嫂臉上得意的笑,寒菲櫻知道她在幸災(zāi)樂禍,她和大嫂本身就沒多少姑嫂情誼,現(xiàn)在出了沈童一事,看著她倒霉,大嫂自然就成了整個寒家最開心的人!
寒菲櫻唇角暗暗勾起,不動聲色道:“寒家雖不是王公貴族,但在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如今我要嫁入淮南王府,嫁妝不能寒酸,區(qū)區(qū)幾箱珠寶絲綢自然上不了臺面!”
沈芙眼眸瞇起,疑惑地看著寒菲櫻,“你的意思是…?”這個小姑一直都這么張揚(yáng)的存在于寒家,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會和爹說,要玉滿樓做我的陪嫁,方顯得我寒家實(shí)力雄厚!”
沈芙臉上閃過一絲驚慌,玉滿樓,那是一座金山,一棵搖錢樹,她早就看中了,將來必定要讓玉滿樓成為自己囊中之物,絕不能讓小叔子分走一半,更不可能讓小姑凌空一腳搶走!
在沈芙看來,玉滿樓是她的既得利益,怎么可能被寒菲櫻搶走?說起話來也有些口不擇言,“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寒菲櫻倒是很有耐心,反問道。
“因?yàn)槲也煌?!”沈芙的聲音大了起來?p> “寒家到底是你做主,還是爹爹做主?”寒菲櫻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
“我說不行就不行!”這句話,沈芙說得幾乎咬牙切齒,搶她的東西,比割她的肉還痛!
“是嗎?”身后忽然傳來爹爹冷冷的聲音!
沈芙一驚,寒菲櫻微微彎唇,她早就看見爹來了,所以才故意激將沈芙,爹雖然很少過問府內(nèi)事務(wù),但大嫂已經(jīng)驕橫到這個地步,以寒家家主自居,爹斷然不會熟視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