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說什么?”回府之后,寒菲櫻沒日沒夜地和姐妹們敘舊玩樂,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大吃一驚,怎么可能?
菲櫻的反應早在寒老爺?shù)囊饬现?,他語重心長道:“為父又何嘗愿意?那淮南王府雖然權勢滔天,可世子卻半身不遂,終日臥榻不起,不過是個活死人罷了,爹怎么愿意搭上自己女兒的大好年華呢?”
淮南王府世子,蕭天熠?寒菲櫻眼底掠過一道敏銳的光芒,卻只是不動聲色一笑,依然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寶石,不小心咕嚕嚕掉了一地。
丫鬟翡翠急忙去撿,一邊撿一邊埋怨,“小姐,這些可都是上好的寶貝,要是摔出了裂痕,可就虧大了!”
看著女兒心不在蔫的模樣,寒老爺十分猶豫,淮南王府世子,不.良于行,那是文人好聽的說法,說白了就是個殘廢。
寒家雖是商家,為了生意,巴結這些達官貴人在所難免,但也完全沒有必要把好好的女兒嫁給活死人,守一輩子活寡吧?
話雖如此,可淮南王府,那是寒家能得罪的嗎?
看到爹爹糾結的臉色,寒菲櫻不高興了,臉上的笑容雖然甜美,卻透著危險的氣息,“你不會真為了巴結淮南王府,把我賣了吧?”
寒老爺一怔,勉強笑了一下,但比哭還難看,讓寒菲櫻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先不要說我是你親生女兒,就算不是,這些年,我對寒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我自吹自擂,寒家有今天,我功不可沒,你老人家常常教我生意歸生意,但做人不能沒了良心,現(xiàn)在可千萬不要自己打自己嘴巴,若是食言而肥,以后你這寒家家主的地位在女兒心中可就要搖擺不定了!”
寒老爺后面的話被女兒的伶牙俐齒給堵了回去,瞬間吃癟了,訕訕道:“怎么會?你一向無拘無束慣了,怎么受得了那侯門王府的種種約束?爹正在想辦法…”
“既然你都推掉了,那我就徹底放心了!”寒菲櫻打斷了爹爹的話,伸了伸腰,抿唇而笑,“我累了,就不陪您老人家喝西北風了,要回去睡覺了,您自便,反正這事沒門!”
“哎!”寒老爺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寒菲櫻就和兔子一樣,一溜煙不見人影了!
看著女兒瀟灑遠去的背影,寒老爺長長嘆了一口氣,寒家的眾多子女中,就菲櫻敢這樣和他說話,但寒老爺也特別喜歡她的機靈聰慧。
做生意的人,需要的就是這樣左右逢源八面玲瓏的本事,既要得到實惠,又不得罪人,寒老爺閱人無數(shù),很早就看得出這二女兒的與眾不同,絕對是個做生意的好苗子,而且天賦很高,一點即通,一眼能看出玉石的真假好壞。
寒老爺甚至覺得這樣的好苗子要是以后嫁人了,實在是一筆虧本的買賣,他甚至動了招贅的心思,為她招一個女婿,這樣菲櫻就能長期留在寒家,做他的左右手了!
以前也有很多人上門提親,但菲櫻是寒老爺最看重的女兒,對乘龍快婿自然也格外挑剔,從家世,到人品,到財力,到發(fā)展?jié)摿?,進行了地毯式地考察,最終入圍者寥寥無幾,好不容易有幾個入圍的,偏偏菲櫻一句,看不對眼,沒感覺,就將人打發(fā)了!
大女兒兩年前嫁人了,現(xiàn)在要考慮的自然是菲櫻的婚事,正在這時,又有人上門提親了,是大名鼎鼎的淮南王府,可不是寒家這種富而不貴的人家,而是既富又貴的王爵之家。
寒老爺和寒夫人都是又驚又喜,商家在社會地位上,始終低這些王侯之家不止一個等級,不管是多大的商家,都想要攀上一個有權有勢的大靠山。
人人都這樣想,只是苦于沒有門路,現(xiàn)在,天上掉餡餅了,權傾朝野的淮南王府居然屈尊降貴地來寒家提親了,他們恨不得立即答應,可很快,他們就高興不起來了,就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