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飄雪扭了扭睡得很不舒適的脖子,走到寒玉床前,立即對上了一雙冷漠如冰的眸子。某王爺已經(jīng)半躺半倚于寒玉榻上,神態(tài)慵懶。雖然雙腿好象不良于行,但上半身卻是正常的。
“夫君大人,我為何在板上醒來?”她好聲好氣地質(zhì)問。他倒好,一個人睡一張那么大的寒玉床,這床有現(xiàn)代一米五的床兩倍大。關(guān)鍵是,她喜歡冰天雪地的世界,非常喜歡睡在這張寒玉床上的感覺。才睡下去,她就奇跡般地睡著了。當(dāng)然,這是在百里飄雪知道某王爺是一個殘疾人的情況之下。
“你就那么想和本王同榻而眠?”鳳元宇挑了挑眉,面無表情,象一個十足的面癱,跟著,他又補(bǔ)充了一句道,“你自己半夜?jié)L下去的。”
她自己滾下去的?!要不是他在說話,還會動,只瞧他的面癱臉,她還以為是在對著一樽玉雕的古裝美男朔像呢。輕輕一躍,她又上了寒玉床。不過,不跟他同一頭,而是跟他死對頭地坐著,立時躺下道:“那又何妨?夫君大人,我們是夫妻,本該同榻而眠。”哈!你是殘廢,我怕什么?你又不能對我怎么樣,某女得意狂妄地想著。
雖然天亮了,但她還真想再補(bǔ)眠一下,睡在這張寒玉床上就是舒適得很吶!有一個王爺做夫君,下半身不能動,這還是挺愜意的。
“無恥的女人! ”從薄唇中嗌出幾個字,鳳元宇的面部似乎抽了抽,伸手撩了一下自己的一頭青絲。鳳元宇見過太多無恥的女人,常常一見到他就象蒼蠅一樣在他的面前嗡嗡地聒噪個不停。無非就是想盡各種辦法來勾誘他,想讓他注目,這個女人也不例外。
“夫君,誰說誰無齒了?咦——”百里飄雪雙手往后一撐,坐起來,面對著他,嚙牙咧嘴,將一口珍珠白貝一樣的牙齒露出來,朝他做了一個鬼臉,還伸了伸小舌尖。哈!有本事你咬我啊!
鳳元宇的臉更冷了!簡直霜降一般。所有的女子見了他,不是怕他就是愛慕他。這個百里飄雪雖然一口一個夫君,但顯然的,不把他當(dāng)一回事兒。
百里飄雪本不是這么活潑的個性,她一直就是一個比他還面癱的冷面魔女。但是,遇到這個鳳元宇,又穿進(jìn)了一具才十五歲的嬌軀內(nèi),她似乎恢復(fù)了一些天真活潑的刁鉆頑劣。或者,這才是她的天性?只是以前她沒機(jī)會發(fā)揮罷了。
可是,面對一個這么冷若冰霜的冰雕男,她也懶得逗他了,還是認(rèn)認(rèn)真真地跟他約法三章的好。所以,咳咳!她清了清喉嚨說道:“冰雕王爺鳳元宇,我們既然成了夫妻,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地互相勾通一下?!?p> 鳳元宇挑了挑眉,掀眸,冷幽幽地睨了她一眼,淡漠如水道:“你想如何勾通?”經(jīng)過一晚,他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個百里飄雪的各種驚世駭俗。無論她說什么,他都不會覺得驚天動地了。
百里飄雪斟酌用詞道:“就是,以后我們該如何相處,得來個約法三章之類的,立個協(xié)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