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師終于停下了驢叫聲,指著寧小小就狠批:“昨天睡覺,今天遲到,還將一張臉畫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是想死還是想把我們嚇死???給我在外面站著!”
寧小小摸了摸頭,不就頭發(fā)來不及梳理嗎?也沒很亂啊,不至于能嚇死人吧。
算了算了,反正就算進去聽課她也聽不明白,在這兒站著也沒差。
下課,同學們有意無意的經(jīng)過寧小小的身邊,無不綻放出姿態(tài)各異的燦爛笑容。
當蕭念走出來時,她伸出自己的小爪子,一把揪著他的袖子拉他到一邊:“蕭念蕭念,為什么他們都對我笑,是不是我今天特別可愛???”很會往好的方向想嘛。
之所以會拉著蕭念問這個,是因為她覺得,在這個學院里,蕭念是她最好的朋友。
嗯,就是昨夜開始,就是因為那雞腿之恩。
蕭念那欲笑還休的一張臉,已憋得鼻子不像鼻子、眼睛不像眼睛,卻還故作正經(jīng)的回答:“嗯,是挺可愛的?!?p>“真的嗎?”她一臉興奮,但看到姍姍走出來的郝老師時,又頓時收了笑容。
老師不會又要她罰抄院規(guī)吧?
想到這個可能,寧小小不禁咽了咽口水。
隨即又聯(lián)想到,老師今天怎么沒催她交昨日的罰抄呢?難不成是老師忘記了?還是待會兒才新仇舊賬一起翻?。?p>只見那肥美的紅色身影在寧小小面前逗留了片刻,賞了她一個如利劍般的銳利目光,隨即又遞給旁邊蕭念一個如蜜糖般的花癡眼神,而后才兇相畢露的對寧小小道:“今天就放你一馬,以后好好學,否則后果……哼哼……”這兩聲哼真是聽得人脊梁發(fā)冷。
寧小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過還好,老師沒提罰抄的事,肯定就是忘記了。
早知如此,昨夜應該一次都不抄的,浪費了。
噢,對了,昨夜抄了整個晚上的成果呢?好像也抄了有五六十遍的,去哪兒了呢?
她這才想起昨夜自己與蕭念聊天中途睡著的事情。
那么,她又是怎樣回寢室的呢?
這個問題很嚴重。
若是蕭念抱她回去的話,那,那……
怎么也得跟人家道個謝嘛。
待老師扭著美臀遠離后,寧小小又拽著蕭念的袖子,問道:“蕭念蕭念,昨夜我是怎么回寢室的?我抄的那些院規(guī)呢?你有看見嗎?”
蕭念心下一個咯噔,可臉上還是一派淡然的鎮(zhèn)定。
不想告訴她實情,卻又覺得不回答些什么是不行的。
他清了清嗓子,也清了清思路,開始了惡作劇式的謊言:“你還好意思說?昨晚你一趴到桌面上便睡死了,我怎么叫你都不醒,本想勉為其難扛你回寢室的,誰知你突然夢游,發(fā)了狂似的將自己抄好的一疊院規(guī)撕得稀巴爛,我不敢隨便叫你,因為聽說,夢游的人被驚醒是會導致死亡的?!?p>蕭念一副“我這樣做都是為你好”的表情,讓寧小小死心塌地的相信了:“是這樣哦,我居然有夢游癥。”聽說這是一種病,她難免替自己輕輕的難過了一把,“這病能治嗎?”